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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干嘛……你……”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沈思葭小声地说话声,但是显然不是对她说的。“思葭?”“你这人……”“嘟——”那头传来一阵忙音,电话被挂断了。薄珂苒将电话拿离耳边,她皱了皱眉,怎么好好的就把电话给挂了……思绪骤然停止。薄珂苒瞪大了眼睛,她好像知道了什么。昨天晚上还因为他买醉的人,此刻估计还躺在人家床上呢。她就说,绝对不能相信沈思葭说要跟赵臻分手这样的话。这女人最擅长口是心非跟出尔反尔。*是夜。夜色正浓,室内格外地寂静。床榻上的两名少女穿着单薄的裘衣,棉被盖至肩膀上方,两人此时都睁着眼睛,毫无睡意。“玉溪?”明珠的声音从身侧轻轻地响起。玉溪微微侧过身来,“嗯?”“你说我们会被分到哪些宫去?”明珠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淡淡地忧心。“我也不知道,这还得看何嬷嬷的安排。”玉溪侧头看了一眼明珠,少女的面容上带着的是不安。今日,她们长春苑的主子明妃娘娘被皇上一道圣旨直接打入冷宫。罪名是谋害皇家子嗣。谋害皇家子嗣,这个罪名扣下来,恐怕这辈子明妃娘娘都翻不了身了,只能在冷宫之中度过此生了。任凭明妃娘娘当时哭天喊地,还是被一众太监拉出了长春苑,而他们一干宫女奴才跪在院内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原本以为他们会直接发配到浣衣局,往后估计一辈子都只能在浣衣局洗衣干粗活,谁知竟只是将他们分配到其他宫干活而已。而明天,管事的何嬷嬷就会来通知她们,她们往后的归所。明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翻了一个身,用胳膊肘抵住自己的下颚,看着玉溪。“玉溪,你最想去哪个宫?”玉溪看她,“这岂是我想去那便能去那的?”“咱先不考虑这些,我就是单纯的问你,你想去哪个宫?”“那你呢?”玉溪反问她。“嗯——”明珠重新躺下,面朝着帐顶。“我想去宣萧宫。”宣萧宫?“太zigong?”玉溪偏头。“嗯,宣萧宫是如今太子的寝宫,如果能在太zigong当差肯定比其他宫要好,至少也不会被别人随便践踏。”明珠平静地说道。听着她的这话,玉溪不由地多看了她几眼。“对了,你都还没有回答我,你想去哪个宫呢?”玉溪放在棉被下的手掌微微握紧,几秒过后又松开,她明媚的眸子微微转动了几下,这才开口。“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景宁宫吧。”“什么?”明珠像是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敢相信,“景宁宫,那不是三皇子的寝宫吗?”在这深宫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削,三皇子赵衾是个废物皇子,在众多皇子之中,最不受皇帝宠爱,就连他的亲生母妃都对他冷淡的很。传言三皇子这人又冷的很,从不与别人多说一句话,所以宫里的人几乎都是避着他,没人愿意去他的景宁宫当差。玉溪淡淡地“嗯”了一声。“卡!”随着沈屿的这声“卡”,原本昏暗寂静的室内一瞬间亮堂与嘈杂起来。这场戏薄珂苒发挥的格外出彩,将玉溪的内心活动演绎的淋漓精致,就连一向对她不太满意的王亮也无话可说。一遍直接通过,没有可挑刺的地儿。*薄珂苒坐在床上的空当,阿眠已经给她拿来了外套。“快穿上,别感冒了。”薄珂苒嗯了一声,动手开始穿外套,虽然她没有抬头,但是她还是感觉的出来。他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正是因为如此,她更加不敢抬头,在穿好外套之后,她从床上下来朝外面走去。“珂苒姐,你去哪里?”薄珂苒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自己的空水**上,她走过去拿起水杯。“没水了,我去充点水。”“我去帮你充吧。”阿眠追在她身后喊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成。”说话间,她人已经出了房间。几分钟后,坐在**后的沈屿站起身来。“去哪儿?”一旁的王亮问。沈屿步子没有半分停顿。“透透气。”陆熙禾扫了一眼那人的背影,低头微微勾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巧这笑容正好被蔡月瞧见,便问:“笑什么?”陆熙禾将衣服拉链拉好,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越来越有意思罢了。”“越来越有意思?”蔡月对她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越来越有意思?她但是发觉最近她怪怪的,看来是又欠收拾了。她的考虑一下,要不要给那人打个电话。貌似能收拾这祖宗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第二十章走进热水间。薄珂苒将杯子放在热水龙头下,对准瓶口开始灌起水来。其实她并没有多想喝水,她也就是因为沈屿的目光太炽热了,所以才找借口说来灌水的,这不,怎么说她也得将水灌好之后回去。从她今早醒酒开始记起昨夜里的事情之后,她今天看到沈屿就跟老鼠看到猫一样,怂的不得了。当然她也不想这么怂,可是人一旦想怂起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更何况那不是别人,而是沈屿啊。一想到自己脖颈处,锁骨处的那些吻痕,薄珂苒就觉得脸皮燥热的慌,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沈屿的面容。他总是冷清着的一张脸,也不怎么爱笑,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嘴唇,偶尔说着一两句不咸不淡的话。“发什么呆呢?”思绪游移间,一道熟悉的声音赫然响起,而也就是在下一秒,她被人握住手腕朝后拽去,脸颊贴上一副结实温热的胸膛。薄珂苒条件反射地抬头望过去,印入眼帘的是那人线条优美的下颌,顺着下颌朝上望去。不是沈屿还能是谁?她刚准备开口说话,男人突然伸出他修长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直径越过她的腰侧将一直未关上的热水龙头关上。也是在这个时候,薄珂苒侧头,这才惊觉,她杯子里的热水已经满了,甚至都溢了出来,好在沈屿眼疾手快的抓住她放在杯子上的手,否则的话她这手恐怕是得残废了。“接热水的时候,怎么可以发呆,这水温度这么高,万一被烫到了怎么办?”沈屿说这话的嗓音都沉了下来,甚至带着几分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