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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试药之类的事情全是药童负责的,要是常常炼制的丹药还好,心里有数,毒死人的事倒是少,但若是他们丹道宗的哪个丹师什么时候发个神经,研制出一种新的丹药,那么试药的活儿就必须要由药童来完成。天知道丹道宗自开宗以来,究竟死了多少无名的药童?这些药童甚至很多都是随意抓来的,修为低下,毫无反抗之力,又对修仙抱有期待,要么被忽悠,要么被掳劫,总之真的成了药童之后,能活下来是你幸运,死了也是你倒霉。他桑渺虽不是什么名满天下的人物,但对自己的未来还是有点信心的。虽然刚飞升实力不行,但怎么还不至于要沦落到给人当药童的地步。他当然是要逃了。对方也追。最后他受了伤,遇到了天师府的一个师兄,这事儿才算是过去了。也是这个师兄的那一点善意,他就加入了天师府。然后就是他气不过,往后打了丹道宗好几次的脸,次数多的已经数不清了。要是说丹道宗最想弄死谁,恐怕他桑渺的大名会高居榜首。另一个乐的心里开了花的就属府主了。这大把的灵珠往自己的宝库里送,天师府将来为弟子付出的资源就等于是有了足够的保证。面对着越来越富裕的天师府,府主不得不感叹,桑渺桑红衣这父女俩简直就是天师府的福星啊。要知道,从前的天师府,资源其实很紧张。自从他们天机一脉的反噬越来越严重之后,天师府原本最大的赚钱项目‘预言’被迫搁置。那之后,天师府的财政就有些捉襟见肘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天师府开始开拓了别的项目,甚至和仙人楼抢起了情报的生意。但自从桑渺的到来,凭借炼丹和符阵,天师府的赚钱大业直接飙升了好几道台阶,可把他给乐坏了。所以他是真的喜欢桑渺。这是个很大气也不愿意斤斤计较的人,又没有多大的野心,不喜欢玩心眼,最多就是时不时气你个半死,但这却是在他完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作为一宗之主,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人。要是宗里多些这种人,他做梦大概都能笑醒了。“咳咳咳……”府主突然感觉喉头一股血腥味,他用手捂住了嘴,将咳出的血擦净。他这是老毛病了。当年为了振兴天师府,他不顾反噬,多次尝试预言未来,最终落下了这毛病,几年前他本以为自己就要撑不住了,所以更加尽心的培养门下的弟子,连后事都准备好了,不想桑渺横空出世,炼制的丹药竟让能压制他的伤势,为他争取了这许多年的时间。不过,这毕竟是治标不治本。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寻找能够治疗反噬的天材地宝,就是存了一分希望,希望有朝一日,桑渺能够拥有炼制这种丹药的能力。他知道这很难,但却依旧愿意为桑渺尽一份心力。不是他有多伟大,只是他希望,即便在自己这一代里做不到,能够让他的弟子们,还有天机一脉的其他人能有个希望也是好的。府主咳得更重了,他慌忙的从桌子上的瓷瓶中倒出一粒丹药,没有就着泉水便直接吞了下去。顿时,五脏六腑中充斥着一股暖流,将原本几乎要压制不住的伤势又强势的压了下去。此时正好君不负来到了门外,听到里头的咳嗽声,连忙推门进来,帮着府主摸着后背,这才把气儿理顺了些。“师父,你的伤……”君不负神色有些落寞。即便桑长老的丹药能压制反噬的伤,但毕竟是天道的反噬,治不了根。“不碍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些年,算是我白白赚来的,要是有朝一日桑渺那小子能炼制出治疗天道反噬的丹药,能解了你们这份痛苦也是好的。”府主也有些落寞。修仙者大多为长生,能活着谁愿意死?可天机一脉本就没几个活的长的,而且一开始拜师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天地的主角,对别人而言办不到的事自己却未必办不到。然后等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真的不是主角,很多事都是自己办不到的。可那时却已晚了。只不过他不后悔。没有以前的他,就没有现在的他。这是他的命。也是他自己选择的命运。“不负,你恨不恨师父?”府主此时却多愁善感起来了。“不恨。”君不负摇头。“当初你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我一见你便看出了你是修炼天机一脉功法的天才,便擅自跟你爹约好,收了你做弟子。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入天机一门,也不会尝过这天道反噬之苦。可为了天师府,为了天机一门,我终还是自私了这一回。”府主叹气道。“师父,我还年轻,不一定会步天机一门短命的后尘。”君不负安慰道。“是啊,你还年轻,有任何的机会都不要放弃。”府主握着君不负的手,苦口婆心道:“不负,一定要交好桑长老。他才是你的希望。”见府主提起桑长老,君不负突然想起来什么,立刻从储物戒中掏出了一壶酒,然后给府主倒了一杯,道:“师父,说起桑长老,弟子方才想起来,这壶酒是前几日桑师妹给我的,我见酒香浓郁,倒没舍得喝,准备拿来和师父一同品尝的,只是后来弟子有事外出,这事儿就耽搁了,待回来了,酒仙殿都已经建起来了。”“嗯,酒仙殿的酒我也尝过一些,欲罢不能啊。”府主笑了笑。“师父,这壶酒有些特别。我之前喝了一口,发现体内反噬的伤竟然痊愈了一些。我曾和桑师妹提过天机一脉的问题,所以我猜测,这会不会是桑师妹特意送的大礼?”君不负说道。第一百三十六章天机一脉的转机,不可化解的仇听了君不负的话,府主终于露出一丝惊奇之色。他端起酒杯,放在鼻尖下闻了闻,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叫人迷醉不已。随即他又轻轻嘬了一小口,闭上眼睛品味其中的味道,道:“这里面似乎有四季长春的芽尖?”“这酒,味道杂而不乱,弟子无法品出其中都有些什么。”君不负摇头。他真的喝不出来,这酒中应当有好几种材料混合,每一种本该有独特口感的材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