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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可能遇到了类似之类的神秘事件呢。”他说。“恐怕没那么刺激。”他这会儿正忍受着偶发性痔疮的折磨,他的屁股在路上就痒得要死,从信号一闪的时候就开始了。他想回到环山公路上去。真希望这里有一棵树,可以让他躲在后面方便。想撒尿的感觉更强烈了。他丢掉烟头,一脚踩灭。当地执法人员走到一辆警车旁,和司机说了些什么,司机摇摇头。他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菜单,一页页翻下去,找到那个名字标着“洗衣店”的号码——当初输入这个名字时,他就忍不住想发笑。这个名字来自一部电视剧,。但这会儿看着这个名字时,他忽然想到,其实它来自另外一部喜剧,最初看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孩子呢……一个女人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哪位?”“我是城先生,我要找世界先生。”“请不要挂断,我看他是否能接电话。”对方没有声音。城先生交叉双腿,把肚子上的腰带费力地往上提了提——真应该减掉那十磅重量——免得压到膀胱。紧接着,一个文雅的声音对他说话:“你好,城先生。”“我们把他们跟丢了。”城先生报告说。他感到一股强烈的挫败感:那些混蛋,那些肮脏的婊子养的家伙!是他们杀害了木头和石头。他们都是好人,好人。他很想干木太太,想得要命。但木头刚死就行动,未免太快了些。所以,他准备每个周末带她出去吃顿晚饭,也算为未来投资。对他的关心,她会感激不尽的……“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们设了路障,他们本来无路可逃的,可还是跑掉了。”“生活充满了小小的意外和小小的奇迹,这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别担心。你有没有稳定当地警察的情绪?”“我告诉他们是视觉错觉。”“他们相信了?”“有可能。”世界先生的声音中有某种东西,听上去非常耳熟——这个想法很古怪,他直接为世界先生工作已经两年了,每天都和他通话。当然会觉得他的声音耳熟。“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们要不要到保留地去截击他们?”“用不着采取那么激烈的手段,涉及太多司法管辖权的问题,一上午我也处理不了那么多麻烦。我们的时间还富余,你回来吧。我这边正在筹备策略会议的事,忙得要命。”“有麻烦吗?”“意气之争罢了。我提出就在这里把事情解决掉,而技术派想在奥斯汀或者圣何塞解决,演员们想的是好莱坞,看不见的手中意华尔街。每个人都想选择自己的势力范围,没有人肯让步。”“需要我做什么吗?”“暂时还不需要。我会冲他们中的几个咆哮一通,吓唬吓唬其他人。你知道那套老把戏。”“是,先生。”“继续你的工作吧,城。”通话挂断了。城先生想,他真应该带一支特警队来截住那辆该死的温尼贝戈车,或者在路上埋地雷,或者使用战术性核武器。这样才能让那些混蛋知道他们是来真格的。世界先生有一次对他说,我们将用火焰书写未来。城先生想,老天,如果再不去小便的话,恐怕他就要失去一个肾了,它憋得快爆炸了。这就像过去他爸爸在漫长的旅途中说的话,那时城还是个孩子。当时他们在州际公路上开车,他的爸爸说他“憋得后槽牙都浮起来了”。城先生似乎又听到了那个浓重的纽约腔:“我非马上撒泡尿不可,我憋得后槽牙都浮起来了。”…………就在这时,影子感到一只手掰开他自己的手,一根手指接一根手指,把他的手从紧抓不放的大腿骨上掰开。他不再需要去小便了,那是其他人的需要。此刻,他本人正站在星空下,站在玻璃般光滑的岩石平台上。星期三再次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然后转身走开,影子紧跟在后。机器蜘蛛发出一阵吱吱声,星期三立刻站住不动。影子也停下脚步,和他一起等待。绿色的光闪烁起来,沿着蜘蛛体侧,绿光一串串上下流动着。影子极力别呼吸得太响。他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仿佛透过一扇窗户,看进其他人的思想里。然后他想到一件事:世界先生,当时觉得他的声音很耳熟的人是我,那是我自己的想法,不是城的。他试图在脑中辨别那个声音,把它和相应的人配对,可怎么都做不到。我会想起来的,影子想,迟早会想起来的。绿色的光转为蓝色,然后是红色,最后变成暗淡的红光。金属蜘蛛趴了下去。星期三继续向前走,在星光下,他仿佛一个孤独的影子,戴着一顶宽边帽,磨损的黑色斗篷在不知何方刮来的风中飘动着,拐杖在玻璃般的岩石地面上敲击着。金属蜘蛛变成星光下远处的一个小亮点,远远抛在他们身后。星期三说:“现在开口说话安全了。”“我们在哪里?”“在幕后。”星期三说。“什么?”“想象这里戏院的幕后之类地方。我把我们俩从观众席中拉了出来,现在正走在后台。这是一条捷径。”“碰到那些骨头时,我出现在一个叫城的家伙的脑子里。他是那些特工中的一个。他恨我们。”“没错。”“他有一个老板,叫世界先生。他让我想起某个人,可我想不起到底是谁。我当时在窥视城的脑袋——也许我就在他脑子里。我也不太确定。”“他们知道我们在往什么地方走吗?”“我想他们现在停止搜索了,他们并不想跟踪我们到保留地。我们是不是要去一个印第安人保留地?”“也许。”星期三靠在他的拐杖上休息一阵,然后继续往前走。“那蜘蛛是什么东西?”“是事物规律的实体化。一部搜索机器。”“这种机器危险吗?”“老是作出最坏的估计,你会变得和我一样老的。”影子笑道:“那你到底有多老?”“和我的舌头一样老。”星期三说,“比我的牙齿老几个月。”“你那手牌在胸口贴得太紧了,”影子说,“我甚至连你拿的是不是真的扑克牌都不知道。”星期三只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接下来遇到的山坡更加难以攀爬。影子开始感到头痛。星光中仿佛蕴涵着一种重击而下的力量,有什么东西和他的太阳xue的脉搏与胸膛里的心脏跳动产生了共鸣。在下一个山谷的谷底,他绊倒了。他张开嘴巴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呕吐起来,事先没有半点征兆。星期三从衣服贴身口袋里取出一个模样时尚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