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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生怕旁人不知道她动了什么歪脑筋一样。赢策缓缓睁开了那双狭长的凤眸,眼含笑意的看着简凝的脸,后者的眼睫不经意的微微颤抖,这微小的动静也能映入眼底,赢策并不点明,而是无奈的笑。简凝窝在赢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许久见赢策没什么动静,松了一口气,正欲动作,额头突然被一个温软的东西轻轻的贴了片刻。待简凝回过神来时,身旁已然没了人影,赢策方才躺过的床榻还留有热量,人却已不见踪迹。简凝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发烫,不由得喃喃道:“老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情了?”屋内空空荡荡,没人回答,简凝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话后更加羞愧了。想她在三次元的时候什么番没看过,不论是真人还是动漫,只要谈起来,谁不知道她简凝的网盘库存丰富,涉猎广泛,清一色“谢谢楼主”“楼主好人”的跟帖向世人昭显了简凝的水军力量之强、数量之大。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如今竟在阴沟里翻船,被赢策撩得脸红心跳,真是丢人丢大发了!简凝恨恨地将被子盖过头顶,思绪却有些杂乱无章。她活了二十三年,从没谈过恋爱。少女时期幻想过白马王子,向往那些轰轰烈烈的虐恋,只觉得人这一生总要经历些什么才算完整。可是,赢策和她之间并没有什么波澜起伏,似乎莫名其妙的便走进了对方的心里。没有非卿不可,亦没有至死不渝,有的只是一些微小细节上的感动,和水到渠成的那一个吻。他们莫名其妙的被对方吸引,又莫名其妙的确立了关系,怎么看怎么怪异。简凝盘腿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厚厚的一团,正色深思,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实则她只是在犹豫先洗漱还是先束发。门被轻扣了两下,简凝一怔,以为是赢策,但转念一想也不对,此处是国师府,赢策自己进自己家的屋子,何必要敲门。是以她思忖片刻,选择了稳妥些的方式。她靠着床栏,以面无表情的冰美人脸,不冷不热道:“进。”许是她昨夜哭得太狠,声色听起来有几分沙哑。门外人闻声似乎是确定了什么事,放心大胆的推门而入,动作甚是小心翼翼。简凝费尽心思维持的姿态在看到那人的脸的瞬间成功破裂了,她嘴角抽了抽,道:“庄明轩庄师兄?”庄明轩双手端着一个托盘,盘上放着一个青花碗,里面装着不知是什么的淡褐色液体,让人看起来便没什么食欲。庄明轩将托盘放在桌上,干咳了两声道:“少主。”哦,这人是袁氏家仆之子来着,叫她一声少主无可厚非。如今知己知彼,师兄变家仆,这种感觉真是很微妙。简凝不知所言,便寻了个话题道:“那碗里是什么?”一个圆滚滚的球体从门后探出了头,越子川开心的笑道:“是红豆粥!”简凝兀的觉得很奇怪,庄越每每出现,必是二人一同现身,仿佛连体婴儿一般,即便是师兄弟情谊深厚,也不至于像小女孩儿一样走到哪黏到哪。如今在国师府,二人正大光明地露脸想必是嬴策默许过的。“干嘛要给我这个?”简凝端起那碗端详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纳罕道。“对你身体有好处的,喝吧喝吧。”庄明轩坏笑着用手肘捅了捅越子川,二人巴巴的瞅着简凝,恨不得四只眼睛长在她身上,看她到底喝了没有。简凝被他们看得心底发毛,却想着他们不会对自己下毒,红豆粥喝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便面有狐疑的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粥煮的粘稠,尝起来味道不错,简凝越喝越不对劲,猛地想到了什么,面色抽搐的将二人赶了出去。“滚——!”简凝怒吼过后,二人嬉皮笑脸的溜出门,不予理睬。在一些古老的地区,红豆粥是在少女开|苞后养气补血的,如今二人竟然端来给她吃,大抵是她昨夜哭的太凶,嬴策又在她的屋内呆了一夜,二人便误会了什么。半夜哭不一定是啪啪啪啊喂!掀桌简凝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只觉得甚是苦逼。“怎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简凝一听到嬴策的声音越来越近便头皮发麻,又钻回了床榻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球,露出一个头,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门。简凝闷声道:“没怎么,刚才越子川来了,又被我轰走了。”嬴策阖了门才放心大胆起身离开轮椅,坐在简凝身旁,瞥见桌上的红豆粥,忍俊不禁,笑道:“子川自幼顽劣,你不必理会。”简凝打量他的神情,看来不像是生气或介意的样子,便心下了然。不愧是竹马竹马,从小到大的交情真是不一般,感情真好。“我自然会找他算账。”嬴策笑吟吟的将简凝的被子剥开,后者下意识的一哆嗦。果然,感情……很好啊。简凝颇有些手足无措。这算是确立了恋人关系,可……接下来要怎么做?“儿子,我……”简凝刚一开口便被嬴策堵了回去,“你叫我什么?”简凝:“……”人家亲娘唐潇还活着,自己就赶着要去给人当娘,是不大好。“那什么……阿,呃……”简凝呃了半天也没叫出什么名堂,在嬴策的如炬目光下不得已低声道:“阿策。”简凝:“还我草天日地的女王心,这结巴是谁?我不认识。手动拜拜”也难怪简凝当了二十多年的单身狗。同龄的女孩子遇到惊吓和心情低落时会说诶呀和嘤嘤,简凝则全然不同,脱口而出的“卧槽”“你大爷”是nongnong的土匪作风,而哭泣时从不知何为梨花带雨,活该庄明轩与越子川会听到她杀猪似的吼叫。白长了那一张娇媚妖娆的脸蛋。简凝突然很心疼嬴策,找了个她这样的女朋友,唐潇会不会被气死?转念一想,唐潇若是知道了她管嬴策叫儿子,才会真的气死。“话说我们要干嘛?”简凝洗漱完毕后跟着嬴策往外走,好奇地问道。嬴策划着轮椅,闭着眼享受着日光,懒懒的道:“去谈判,左右你闲着,出来透透气也好。”国师府重建的格局与原先差别不大,他在此住了许多年,每一条路都熟悉无比,不必睁眼也能走得不磕不绊。简凝:“……”说的她好像是米虫一样。国师府冷冷清清,别说是婢女和奴仆,连守卫都没几个,简凝只觉一阵东风吹来,骨头发软,瑟瑟地抖了两抖,道:“那越子川也是有事才来的?”“自然。”“他和庄明轩关系不错啊,走哪都一起,感情一定很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