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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个人在宿舍里住了一个多月了,每天晚上都一个人独守空房,我现在算是知道那些年轻守寡的小媳妇晚上有多难熬了。”我笑了笑,说:“我来,肯定来,我不来能干啥去呀?宿舍里其他的人呢?”赵兵说:“都去实习了,白帅去了山东,东子去了广东,翔子在市里一家房地产公司跑业务。”我说:“那你呢?你工作找好了吗?”赵兵说:“找个屁呀?每次去招聘会都被打击的血淋淋的,这几天我正在疗伤呢,等自信心再度膨胀的时候再去招聘会看看吧。”我看见赵兵的床下面扔着两条裤头,上面还略有斑斑点点,便笑了笑说:“你是个水牛呀?一晚上泻了几次?”赵兵咧着嘴嘿嘿嘿嘿的笑了,边笑边说:“这不是春天来了嘛,万物复苏,人的火也就大了呀!”说完,赵兵接着又说:“前两天学生会的几个人来找你,他们问你还来不来?我说你可能大概不来了。”我忙问他们找我什么事情?赵兵说:“不太知道,好像是什么的。”我一听,忙跑出去到系办公楼里到学生会值班室查到的部长的电话,又回到宿舍楼底下给部长打了个电话。我曾经在一次校园组织的活动中看到过几副贫困山区的孩子和他们学校的照片,还有他们写的作业和作文,有几封起首没有写清姓名的信,大概是感谢一位资助他们上学的jiejie的。我感觉几封感谢信里的所谓的jiejie应该是同一个人,我是从没有见过照片上那么黑那么破的学校的,也没有见过人用那么短的铅笔写字,更没有见过小孩子穿那么大那么破的衣服。我当时就跑回宿舍将我的几件旧衣服找出来捐了出去。还给负责接受捐款捐物的一个学生会干事留了我的电话,说下次如果他们还去这种山区一定给我打电话,我也要去。回到宿舍后,我又突发奇想,我想在学校办一次个人书画展,所有的作品都明码标价现场拍卖,所得善款全部都捐给贫困山区的孩子们。我把我的想法连夜告诉了姚婷和粱静,她们都非常的支持,粱静第二天就帮我去联系了的人,他们也表示全力支持。但是就在我轰轰烈烈的想在我的大学生活里留下我最有意义的一次念想时,我却被学校劝退了。于是这件事情也就搁浅了。我给协会的部长打电话,那部长说他们过几天要去山羊县给那里的孩子们送一些捐赠品去,问我还去不去?我说:“去。”晚上,我在楼道的宿舍里挨着搜罗了一些旧衣服和旧鞋子,我说我要将这些衣物捐给贫困山区的孩子们时,各个宿舍的哥们儿都很愿意,有的还给我找出了他们只穿了几次的九成新的衣服,有的甚至还捐了钱,并嘱咐我一定要在捐款单子上写上他们的名字。不过我却没有想到粱静也会是的会员,我也不知道她原来每个月都要去陕西周边的贫困山区去看那里的孩子,还给他们义务讲课。我更不知道她还资助了好几个小孩子上学。原来我上次在校园里看到的那几封山区的孩子写来的感谢信里所谓的jiejie就是粱静。在去山羊县的公交车上我和粱静不期而遇,粱静说她以为我回家后不会再来了,我说:“我还有很多心愿未了,怎么可能不来呢?”我给粱静讲了我回到家里发生的许多事情,听的粱静嗔目结舌,呆呆不语。汽车从早城一直开到了中午,将我们扔到一个山脚下面,然后就回去了。我们徒步顺着山上的羊肠小道走了大约有十几里的山路,直到傍晚才来到了一个小村庄,刚到村口,早有一群穿的破破烂烂的孩子潮水一样涌了过来,土匪一样翻开我们的背包将包里本就准备捐给他们的衣物和食品一轰就抢个精光。我很惊诧为什么这些孩子们不能像电视里一样排着队等我们给他们一个一个发呢,为什么要抢呢?反正这些东西他们人人都是有份的。接待我们的是一个满脸褶皱,皮肤黝黑,戴着一顶藏蓝色帽子,穿着一身洗的有些发白的藏蓝色中山装,上衣胸前的口袋上还别着一支钢笔,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那人一来,就拉住我们队伍里一个个子挺高的男孩的手,一边用力的甩一边用夹杂着陕北口音的普通话说:“欢迎,欢迎,欢迎你们再来我们这里做客。”粱静悄悄的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这个村里所有孩子的所有课程的强老师。强书记打完招呼,又一个大步跨过来,拉住粱静的手,笑呵呵的说:“粱老师你好啊!你走了村里的娃就天天念叨你哩!天天跑到我屋里来问他们梁老师再啥时候来哩?我突然看见强老师右手的虎口处裂了好长好长的一条口子,殷红的血啧里夹杂着白色粉笔的尘屑。我知道这种伤口是被冻裂的,而冻裂的伤口又被粉笔的灰尘腐蚀和感染了。我心里不禁一酸。心想下次来一定要给强书记带一些药,粱静抿着嘴只是笑,等强书记说完了,粱静对强书记说:“我今天带了个我的朋友来,我这个朋友很想到咱们老乡家里去看看,你能给安排一下吗?”强书记忙说:“行,行行,没问题。欢迎参观。”说话间,刚抢了衣物食品的孩子将抢的东西放回到家里以后,又跑了回来,一个个或抱住粱静的腿,或拉着粱静的手,或拽着梁静的衣服又蹦又跳,唧唧喳喳闹个不停。强书记说要安排我们吃饭,但是我们队伍里刚和书记握过手的那个男孩却用命令的口吻告诉我们说:“晚饭一会儿集中一起吃,每人两个烧饼,一根火腿肠和一瓶矿泉水。”还说:“这里的老乡家里都很困难,我们去到老乡家里慰问的时候千万不能吃老乡家的东西。”如果我不来这个地方,我是不会想到解放都半个多世纪了,我们的国家居然还会有这么穷的地方。说这种话我或许有些忘本,我很小的时候也是在农村里长大的,只不过我已经忘记了小时候老家的艰苦罢了。当天晚上我和粱静到她一个叫强娃的学生家里去做家访,强娃家住的是窑洞,屋子里黑洞洞的,一进门右手边是一张长方形的土炕,和小时侯我外婆家的那张土炕一模一样,我小时侯经常爬在炕上扒在窗户上朝外面看,看我妈有没有从大门里进来,我妈每次从城里回来的时候都会给我带很多水果糖和麻花。炕一边的墙上贴着些剪纸和年画。炕尾是一个用土砖盘起来的灶台,灶台上搭着一只很大很大的铁锅,灶台下面是一个风箱和一些柴禾。小时侯外婆作饭的时候,我总是抢着拉风箱,我拉风箱的时候很卖力,常常能把一锅搅团烧的黑糊糊的焦在锅里。灶台对面是一张用几个土砖架起来的擀面的案板,案板边上是一个橱柜。屋里也没有拉电,只点着一盏只有一点星亮的煤油灯,劣质的煤油气味很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