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蒙克】塔罗会的一次紧急会议
大家被愚者先生拉上来的时候除了黑夜序列的伦纳德和身为吸血鬼的埃姆林全都睡眼惺忪，如果不是休强行要求，佛尔思差点穿着睡衣来参加塔罗会。 “是出了什么事吗，愚者先生？”按照惯例，由奥黛丽挑起了话头。末日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已然度过有几年了，塔罗会也比愚者先生当初进入沉睡前多了不少成员，不过此次召开的紧急会议只找来了当初可以说是元老成员的几人。 “是我的事，”世界格尔曼·斯帕罗开口道，“因为遇上了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处理的事，所以我向愚者先生祈祷召开了这次小型会议，想向各位寻求帮助。我的报酬是，可以在不违反道德、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答应为我提供了有用建议的人任何事。” 众人哗然，世界先生是愚者先生的眷者，在愚者沉睡时也跟着一起沉睡，更是塔罗会中除了愚者外最强的存在，能得到他的承诺，那在未来定能发挥很大作用。当然，也有不为利益而只想帮助世界的成员存在，比如一向热心的正义小姐奥黛丽和曾经跟世界共事的星星先生伦纳德。 “你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只要我帮得上忙，一定帮。”星星伦纳德率先说道。 世界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他居然叹气了！在大多数成员心中铁血硬汉般的世界会做出这种行为，可见真的是一件大事，他们都如临大敌般等着世界接下来的话。 “之前塔罗会也讨论过，在末日前一段时间，出现了一个神秘组织，自称‘穿越者联盟’，他们有一个外人难以理解的通讯方式，被叫做互联网。” ‘审判’休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她一直有一项被鲁恩官方要求的调查这个组织的任务，不过在塔罗会上咨询后，愚者先生说不用去管，果然除了她外，其他人也没有多少收获，于是她就安心摸鱼了。不过，她还是很在意这个自己无法得到情报的神秘组织的存在。 “我成功打入了他们内部。”世界说。 “天哪，不愧是世界先生，居然轻轻松松就打入了那个连交流符号都无法破解的‘穿越者联盟’。”魔术师佛尔思捂着嘴感慨。 “克莱恩什么时候混进那个组织的，我都不知道，回去后得问问老头对那个组织有没有研究出个名头来。”伦纳德想到。 “这是愚者先生的安排吗？之所以之前说不用在意那个组织，是因为祂的眷者早就混入其中，掌握了情报，愚者先生果真是全知全能啊！”倒吊人阿尔杰沉思着。 “在成为穿越者联盟的一员后，我一直积极与其中的成员联络，并且认识了一位活泼的女士——”世界又停顿了一下，让埃姆林等人都想催他快点讲他得知了什么密谋，不要吊胃口了。 “我和那位女士相谈甚欢，经常用穿越者联盟特有的通讯方式互联网联络。我觉得，她是一位可以结婚的女性。” 众人顿时像被列奥德罗劈了一样，霎时间整个塔罗会寂静无声，大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其实还在睡觉，现在正在召开的紧急会议只不过是一个梦。 “不会吧，所以克莱恩这次找我们来，是想询问怎么追人吗？这种事他可以私下问我，完全没必要这么正式地召开会议啊——不，仔细想想，可能就是因为克莱恩特别重视那位女士，所以甚至不惜请愚者先生召开塔罗会来征集意见。看来他真的陷进去了啊。”星星伦纳德摇了摇头，觉得克莱恩竟然在升为天使后还能拥有这么深的感情，看来在维持人性方面完全不用担心了。 魔术师佛尔思可以说是在场最兴奋的人了，这种事完全就是她的领域，虽然对象是那个世界先生，但职业病压过了恐惧，让她万分期待后续，并且已经兴致勃勃地为世界先生想了好几种故事发展了。 “于是我展开了行动。我每天都会抽空和她聊天，和她看同一本书交流心得，一起听音乐，讨论发生的大事分享观点，并且还畅想了未来的生活。当达到某一个界点后，我觉得我可以向她述说心意了。”世界格尔曼·斯帕罗继续说道。 而正义奥黛丽听到这里，已经开始想明天要去准备什么样的贺礼了，在她看来，世界先生是一位特别好的男人，外表冷酷但内心柔软，这种类型特别招女生喜欢，而且行动力强，只要他想追的人，绝没有追不到手的。 “我约她去我的乌托邦见面。” 在场的人大都知道乌托邦是世界先生的秘偶都市，月亮埃姆林不由得想到，世界把约会地点选在这里，不会是想着如果追求失败，就霸王硬上弓吧。 “她拒绝了我。”世界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此时倒吊人阿尔杰终于从本以为有大事要发生到发现只是世界要谈恋爱——天哪那个世界居然要谈恋爱的心理转折中恢复过来，他按捺着自己满心想要吐槽的欲望，感觉自己的人设都要崩了——不过世界的人设已经崩了吧！ “她居然都不肯给世界先生一个见面的机会吗？不见一见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年纪最轻的小太阳戴里克是第一个插话的，此前一直忙于白银城和月城新生活已经传播愚者信仰的他没见识过多少情爱之事，他对这些事的观念可以说都有些理想化。 世界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想给我机会的原因，”他沉吟了半晌，才幽幽地开口：“她告诉我，她其实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 包括佛尔思在内的众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莫名有种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感觉，不知是该同情世界先生，还是该在回去后大笑一场。 “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因为我们用互联网对话过——这是穿越者联盟开发的一种通讯功能，可以让人实时对话，他的声音完全就是女孩的声音。但是他告诉我，这只是一种伪装，谁会用自己真实的信息上网啊。”世界格尔曼·斯帕罗依然在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讲述并不令人心情平静的话语，“确实我用的也不是自己真实的信息，只是我没有想到他连性别都不是真实的。”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我把他当女孩子看待，也一直有在暗示我的心意，他全都没有拒绝，有时候我因为有事没有及时回复他的消息，他还会问我是不是在外面有别人了。” “我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真相，问他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清楚。他说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女人，是我自己误会了，还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变成gay不就可以了。” 星星伦纳德死死忍住才没有当场笑出声，据他所知这可以说是克莱恩第一次谈恋爱，没想到就遇上了这种事。他可怜的前同事明明是执掌好运的愚者先生的眷者，怎么这么倒霉？ “我对他说，我是直男，是不可能变成gay的。不过我实在在他身上放了很多精力，一时之间难以舍弃，所以在那之后也没断了联系。我一开始因为觉得自己被骗了不想理他，他就消息发个不停，说什么一直放置他的话我们之间要没爱了之类的话。这令我产生了另一种思路，也许性别也不是不可以跨越的障碍，毕竟一直以来和我说话的都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性别和认知中的不一样——” 第一个出口赞同的是月亮埃姆林，“同性之爱在血族并不罕见，只有人类才计较性别这种事。” 至于倒吊人阿尔杰和隐者嘉德丽雅平时活跃在海上，对这种事习以为常，就更不惊奇了。 而魔术师佛尔思正在想把这件事当成素材写进小说里和害怕被世界先生秋后算账的恐惧之中摇摆着。 “我觉得，他会说出这些话，应该也是有和我同样的想法。虽然我们的见面延后了，但我已经把他当作恋人。那段时间我们说话间隔都不会超过一小时，因为听说他住在南大陆，我还委托太阳帮忙在拜亚姆置办了一处房产，想着未来可以一起在那里生活。” 原来世界先生当初要我买房是为了和恋人一起生活，我还以为是愚者先生的要求。太阳戴里克回忆着这件事，心想如果以后世界先生和他的恋人过来住了，他们同处一座城市，一定要好好关照对方。 “我真的尽力了，连性别都不在意了。谁知后来我加了一个群——就是穿越者联盟的人会因为一些事情或者兴趣爱好而组建一个部分人单独联络的小会议一样的联络群，他也在里面。” 穿越者联盟的通讯竟然如此便捷，堪比我们塔罗会了，审判休在世界格尔曼的八卦故事中提取到了重要的信息，默默记在了心里。她思虑着穿越者联盟能拥有这样的联络能力，是否也和塔罗会一样有一位神明坐镇。某种方面来说，她的猜测是对的——因为愚者、黑皇帝罗塞尔、黑夜女神甚至那位造物主都是穿越者联盟的成员。 而正义奥黛丽在思考穿越者联盟的这种通讯方式是否和观众途径的能力有关，居然能做到多人实时沟通。 “我发现他在群里和其他人聊天的方式竟然和我差不多！他经常和其他人问好、聊天，叫一些亲昵的称呼，约着一起玩游戏之类的。但据我观察，他和其他人聊天的时间都没有和我多，所以可能只是他待人热情吧。一开始我还会隐晦地打断他们，私下和他暗示要注意和人相处的距离感。谁知他听了后却说他平时都是这样和人说话的。” “我问他难道我们的关系不是和其他人不同吗？他居然说他那些话只是顺着我的话说，是在开玩笑，我怎么会听不出来，当真的？我逻辑清晰地和他讲道理，他说觉得我很烦人，然后就删了我的好友，断绝了和我的联系。” “我出离愤怒了，明明是他整天说一些亲密的会引起人误会的话，还让我给他买过游戏机——那个游戏机要整整五千金镑！” 审判休抹了把汗，游戏机这几年新出现的一种娱乐活动，但是价格昂贵，她弟弟也很想拥有一个，经常去贵族同学家里通宵打游戏，都有点不务正业了，让休很是头疼。 隐者嘉德丽雅倒是自己就有一个游戏机，是贝尔纳黛送给她的，因为罗塞尔大帝非常喜欢玩游戏，经常拉着她们一起联机打游戏。 “整整五千金镑！”世界又重复了一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他要回来。” “你想要我们提供的帮助应该不是要回五千金榜吧？”星星伦纳德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当然不是。”世界诡异地沉默了几秒钟后才回答道。 “我不明白如果他没有那个意思的话为什么总是说些奇怪的话，的确穿越者联盟的成员都很爱开玩笑，但是大家都是有个把持的度的，我觉得他和聊天的时候完全没有，才会让我产生误会。而且他应该是有在刻意引导，他很明确地知道我对他抱有好感，所以在利用这一点。” “世界先生是想要我们帮助你找到那位欺骗了你的“恋人”先生吗？”太阳戴里克认真地问。 “也不是，我已经找到他的真实身份了。”世界格尔曼淡淡的说。 世界先生的行动力还是一如既往地强，正义奥黛丽钦佩地想，能够在毫无真实信息的条件下在穿越者联盟那种难以破解的通讯方式中找到人，也只有愚者先生的眷者世界先生能做到吧。 “那么你是想要我们替你想个办法，报复那个人吗？”倒吊人阿尔杰开口道。 “不，事实上，我已经抓到他了，我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世界格尔曼拉扯了一下他戴着的手套，用带着为难的口吻说。 世界真的是行动派，月亮埃姆林擦了擦汗，可决不能惹到这个男人，不然天涯海角都躲不过去。 不知道怎么处理他？如果世界是要进行报复的话，应该不会还特意来问我们，说明他其实并不是想报复对方，倒吊人阿尔杰进行着推测。 “看来你要我们提供的帮助就是这个了。那么首先我们要确认一件事，世界，你对他现在是什么想法？你还喜欢他吗？”星星伦纳德一副很懂的样子开口道。 “确实，这决定了我们该拿出什么样的方案。”正义奥黛丽附和。 “……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我觉得我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只要他肯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们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不过我估计他是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的。” 世界先生被骗了后居然还想和对方在一起，还想不出该怎么报复对方，他居然是这样一个有真情的男人吗，魔术师佛尔思感动地想。 “既然如此，那世界先生就和平常人一样去追求对方就好了呀，现在也找到对方的真身了，在网上可能还有距离感，面对面的话我相信对方一定会被世界先生打动的。”佛尔思抱着幻想提议到。 “虽然我本人没有过恋爱经验，但我观察过不少情侣，世界先生要是在追求过程中遇上麻烦，随时可以找我。”正义奥黛丽热心地说。 “我想事情不会这么容易，且不说对方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行骗，就是他的性取向都不一定是男性呢。”隐者嘉德丽雅扶了扶眼镜道：“虽然性取向也不是不能改变，世界就改变了自己——但是对方就不一定了。” “我没有改变性取向。”世界格尔曼强调道：“我一开始会对他产生好感是因为以为他是女性。” “但你现在知道他是男性了不还是喜欢他？”月亮埃姆林脱口而出，然后马上感受到了世界的死亡视线，吓得一激灵。 不过世界也没想要对他做什么就是了，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向众人解释道：“那是不一样的，我很确定我喜欢的是女孩，只不过我喜欢的女孩不太巧是个男人而已。” 看不出克莱恩在这点上居然有如此执着的坚持，伦纳德默默吐槽。 “隐者说的有道理，对方不一定会喜欢上你，而罗塞尔大帝说过，强扭的瓜是不会甜的。要不你还是想想怎么把五千金榜拿回来吧，必要的话，我可以在法律方面提供帮助。”星星伦纳德摊了摊手。 “我也可以在法律上给你提供帮助，毕竟我的序列就是和法律相关的。”审判休插嘴道。 “喂喂，不要这么不抱期望嘛！万一世界先生成功掰弯对方了呢？”魔术师佛尔思异议道。 “如果能掰弯对方是最好的结果了，但这种事也不一定的。”正义奥黛丽叹息着说，“想一想后路也是正确的。当然，我认为世界先生可以和魔术师小姐说的一样再去努力一次。” “对方明显是一个狡诈的人，说不定在世界重新追求他的过程中就想到了什么办法脱身，再次消失地无影无踪。据我所知，穿越者联盟的成员大部分都有种非同寻常的能力与思考回路，让人防不胜防。”倒吊人阿尔杰说，“所以我认为，世界也应该要好好做好困住对方的准备——他的实力如何呢？” “是一个天使。”世界格尔曼回答。 众人倒吸一口气，所以这是两个天使之间的爱恨情仇！果然会和一个神明的眷者纠缠的存在也不会简单。 “要困住一个天使，那你可能需要个序列1的神奇物品才行啊。”月亮埃姆林惊呼。 喂喂，这展开怎么突然朝着强制爱的方向一路狂奔了啊，魔术师佛尔思兴奋地在内心呐喊，她的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世界先生拿着小皮鞭的样子了。 “这不是问题，可以找愚者先生帮忙。”隐者嘉德丽雅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坐在上首到现在都一言不发的愚者。 这时，倒吊人阿尔杰心中一紧，他猛然想到，世界作为愚者先生的眷者怎么会因为无聊的感情之事就召开紧急塔罗会找他们求助——这肯定是愚者先生给他们的考验啊！世界所说的恋人是一个天使，身份肯定不简单，说不定牵扯到众多关系。所以他向我们询问处理办法，也不是因为对感情方面的事情一窍不通而病急乱投医，而是在征集一件我们目前还没资格知道的大事的处理建议。通过这场会议，既可以集思广益，又可以考察我们应对事情的能力。愚者先生真是深不可测啊！ 至此，倒吊人阿尔杰变得谨慎了起来，很是重视这场奇怪的会议。 “我们的新白银城现在修建地已经颇具规模，如果世界先生需要的话，可以把藏人的地点选在我们这里。”太阳戴里克也做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发言，不过看起来他自己并没有这个自觉。 “既然都这样了，如果最后对方还是不想答应，你要不先下手为强，说不定等你尝过了对方真实的滋味，反而释然了。”月亮埃姆林没有什么人类道德观地说。 “这可不行！”此提议遭到了以正义奥黛丽为首的一干人等的否决。 倒是倒吊人阿尔杰因为不再用普通的感情之事来看待这次会议，倒是觉得也不失为一种方法，还补充了一些曾经风暴教会的信徒在看上女人后强行抢婚的故事，其中暗含了一些争夺地盘的背景，并且把一些对敌人的刑讯手段改成了囚禁。 “关于如何正确追求到人的方法，我想罗塞尔大帝会很有经验，我也可以去征求些祂的意见给世界。罗塞尔大帝的办法应该比风暴教会的那些故事靠谱。”隐者嘉德丽雅在阿尔杰说完那些故事后皱着眉说。 其实，我在当初还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的时候，就向罗塞尔征求过关于网恋的意见了，世界在心里默默地想，但没有说出来。他对嘉德丽雅的话聊表谢意，道：“目前还不用麻烦罗塞尔大帝，未来如果有问题，我会再找你的。” 嘉德丽雅点点头表示世界随时可以来找她。 “我这儿有不少关于强制——不，我是说关于恋爱的小说，可以都给世界先生看一遍。”魔术师佛尔思说。 “谢谢各位的建议，我心里已经有了个初步的想法。未来各位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我可以开个优惠价。”世界格尔曼用沙哑的嗓音结束了这次紧急会议。 当众人的身影从椅子上消失后，一直坐在上首的愚者克莱恩用指节敲了敲扶手，他的身下无数有着诡异花纹的透明触手涌动，从长桌下拖出了一个被触手绑住身体关节，嘴巴被死死堵住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凌乱的古典巫师袍，帽子掉在了桌子下，黑色双目失神地半睁着——这正是曾经和克莱恩争夺过源堡的时天使阿蒙！ 克莱恩心念一动，解除了施加在对方身上的盲目痴愚，阿蒙的双眼逐渐恢复神采，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克莱恩把祂拉到自己脚边，触手离开了阿蒙的口中，他阴恻恻地说：“刚刚的会议你都听到了吧，我觉得倒吊人说的那些风暴教会的故事很有意思，你觉得呢？” 阿蒙的眼珠转了一圈，祂当初通过找到某个穿越者偷走了对方的记忆后进入了穿越者联盟，并不是所有“穿越者”都如祂的父亲、愚者和黑夜女神那样精明，因此祂在恶劣本性的驱使下着实欺诈了不少人，谁知这次不知道是不是非凡特性聚合定律的效应，祂居然欺诈到了愚者先生的头上，倒了大霉！ 在发现那个经常给祂点外卖的男人那一次居然亲自送货上门想见祂，而对方居然就是愚者时，阿蒙着实想直接跑路。但身为支柱，克莱恩自然比祂的动作更快，即使那只是一个序列1的分身。 “愚者先生，我知道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对此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但在最后，我还是有一句话想说。”阿蒙作出顺从的表情，一脸严肃地说。 克莱恩把祂提起来了点，脸举到和自己面对面的高度，触手把掉在地上的尖顶软帽拿了过来按在了阿蒙乱糟糟的黑发上，示意祂说吧，自己会好好听着。 阿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张开口喊道：“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