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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背,埋在她馨香的发间深深吸了口气,才觉得浑身舒坦。此时想来,他这爬床策真是英明神武睿智之极,犒赏完三军再飞马疾驰两个时辰赶回京,竟毫无疲惫感。想到几日前她一身红裙的模样,赵栩忍不住收紧了手臂,那日没法做的一切,今夜无论如何都要补回来。咬上一口肯定是不够的,把她整个人都吃下去都不够。九娘迷迷瞪瞪的,觉得自己在做梦,身后好似有一个火炉在烤着,她挣扎着将怀里的玉枕挪了挪贴紧了胸口,一阵沁凉,舒服得呻-吟了一声。转瞬那恼人的火炉更热了,竟把她跟张煎饼似的翻了个身,九娘只觉得脸上都扑面而来的热气,呼吸困难,鼻头痒痒的,她无奈地竭力撑开眼皮,眼前一双桃花眼深邃如海。果然是在做梦,九娘眨了眨眼,木呆呆地嘟囔了一声:“六郎。”心有所思,夜有所梦,真好,就是夜夜春-梦其实也怪劳神的。再想到这句要是给赵栩听到了,还不知他会说出什么话来,九娘不禁笑了。“阿妧——”赵栩心都化了,柔声低应,却发现怀中人唇角弯弯,竟又闭上了迷离如水的双眼,还在自己下颌处蹭了蹭,双手还抱着玉枕不放,一条腿却重重地架到他腰间。赵栩无奈地侧目看向自己腰上的玉腿,忽地笑容凝住,一只手轻柔地覆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探到内侧,触手之处凹凸不平。惜兰只说她腿上擦伤未愈,却没说过如此严重。赵栩皱起眉,轻轻抬起她的腿,放到自己腰间最柔软之处,手掌却不舍得离开那伤疤掉落后的大片肌肤上,手指一寸寸划过去,心里就一寸寸的被针扎过去。方才那点偷香窃玉的欲-念化为乌有,只有无边怜惜和心疼。九娘只觉得腿上似乎有羽毛轻拂,有些痒,却又极舒服,她努力想避开,却只蜷缩起几根圆润雪白的可爱脚趾头。再极力睁开眼,竟然还是赵栩的那双桃花眼。九娘痴痴看了片刻,虽然身体沉重得不像是她自己的,但还是奋力地抽出一只手,几乎是拍在了赵栩的脸上,搓了搓,无力滑到赵栩颈上,又奋勇地爬了上去,抱着他半边脸歇了歇,爬上赵栩的眼角,伸手点了点他的眼皮,口齿不清地笑道:“是我——我的——”赵栩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口中咬了咬,眸色更深:“你的。”他咬得很重,九娘却没什么知觉,抽出手来,盖在他唇上压了压:“这,也是我的——”赵栩眼角微微飞上一抹桃红,眯起眼,声音暗哑起来:“你的。”酒后吐真言的阿妧竟是这样的贪心鬼,看来日后临安黄酒得列上贡酒才是。九娘眨眨眼,格格笑了两声,伸手想丢开怀里的玉枕,哪里拿得稳,晃了晃,直接砸在赵栩腹股之间。赵栩闷哼一声,这下眼是真的红了,一手把碍事货丢开,无限哀怨地看向怀里的人,那里就不是她的了么?公道呢?他捉住九娘的手,放在那里:“你的。”九娘无意识地低头看了看,那昏暗昏暗的一大堆不知是什么,手中却又硬又烫,她握了握,呆呆地抬起头:“你的。”赵栩又好气又好笑,九娘用力抽出手,放到他喉结处,毫无章法地摸了几下:“我的——”又去摸他耳垂,笑了起来:“会动的,会红,也是我的——”她整个人扭了扭,抱着赵栩的脖子扑了上来,压在赵栩唇上,撞得赵栩门牙比腹下还疼。“我的。”九娘却丝毫不觉得疼,只不满地嘀咕了一声,就伸出小舌尖去撬赵栩的牙关。做梦就是这个不好,若是真的,六郎早变成饿狼了,还用得着自己这么费劲么。赵栩呻-吟了一声,却不是因为上下都疼,而是神魂颠倒,立刻便缠住她的丁香舌,恨不得吸入腹中,一股醇厚酒香渡入他口中。他定然也醉了。九娘只觉得舌根发麻,喘不过气来,整个人都在火上烤,呜呜了几声,脖子就往后仰,刚退开来一点点,又被一只大手按了回去,满是酒香的津液又渡了回来,九娘被黄酒泡得麻痹的意识终于慢慢回过神来,不太像是梦,自己似乎真的搂着个男子呢。天降男人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唇舌么?六郎,是六郎。熟悉的伽南香和微微的汗味,让九娘一抽的心又放松下来,头还有点晕,她伸手用力去推赵栩。赵栩却颇不满意地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掌,含着她嘟囔了一句“调皮”,又覆住了她,饿虎下山一般又咬又吮,不肯放口。方才酒意浓,身子重。此时情已动,九娘瘫软在赵栩怀里,任他搓揉,不知身在何处,那火炉早烧到她心里,浑身上下只觉得太热。赵栩紧搂着她吻了又吻,那饥渴处更饥渴,火热处更火热,疼痛处更疼痛,丝毫没有纾解,更迫切了,辗转吻至她颈间肩头锁骨处,却碰到一颗小小的硬物。正是他给阿妧的那颗小牙,赵栩喘着气略松开了她一点,伸手去碰了碰那颗小牙,还是他亲手串上去的红线。九娘无力地倒在他肩头,低低地道:“六郎?”赵栩抬起头,啄了啄她肿起来的唇,笑道:“你的。”九娘才依稀记起方才模模糊糊的那几句你的我的,长睫轻颤:“你不是在郑州么?”赵栩一怔,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怎么她就酒醒了。九娘却已紧紧抱住了他:“六郎,我不是做梦么?你掐掐我罢。”掐掐她?腰,还是臀?前头温香软玉,后头软玉温香,赵栩想来想去都下不了手,低头顶住她额头,咬了咬她的鼻尖:“疼么?”九娘倒不觉得疼,轻轻摇了摇头:“不疼。”赵栩两手越收越紧:“疼么?”九娘胸中一口气被压得出不来,眼泪倒出来了,死死抱住了赵栩:“不疼,不疼。”她想挤进他身体里,从此他去哪里都会带上她,征战也好,巡视也罢,总不再分开。赵栩又加大了几分力。九娘气也上不来,挣扎着道:“不疼,我欢喜得很。”她平安喜乐,无忧无虑。她人是醒了,这声音动作却还不怎么听她指挥,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赵栩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压在自己身上,看着她抹胸早歪在了一旁,半露的酥胸在自己胸口一起一伏。秀发如云般垂在两侧,杏眼一汪春-水满室春-色。赵栩眸色越发深沉,眼角的桃红越发艳丽,她不疼,他疼得厉害。这时候又觉得自己这爬床策真是蠢,他怎么能妄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