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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怎会因这一点点的温情而改变些什么看法,他不过是在做无用之事罢了。想及此,青芜压下心底的波澜起伏,漠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缩到了袖子里。她抿了抿唇,将身子转向了父神那边,徒留下还依旧保持着帮她查看伤势的男人,呆呆的站在了一侧。她不喜欢被人扰乱心神,对比这些温情款款、蜜里藏刀,她倒宁愿别人直截了当的向自己宣战。这么些年,她知道人心的可怕,最难捉摸的,其实不过人心二字。那人还维持着帮青芜查看伤口的姿势,只不过现在原本放着温软小手的地方,已经是空空一片。昆仑的风刮过,带着风雪的寒冷,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是也空了一块,呼拉拉的往里面灌着冷风,冷得都疼了起来。就在两人心思各异的时候,那边的战局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面对着勿暝神者的咄咄相逼,父神放弃了一开始的防守,也开始了攻击。东皇钟和盘古斧对上,那种神器相逼的气势将所有人都压了下去,几乎不敢直视场面上的那两人。两人的速度都很快,在对战过程中爆发的是最纯正的灵力的对决,引得山河震动。青芜皱了皱眉,突然间发现了一些诡异的地方。虽然看上去父神是节节败退,甚至有些狼狈,但是这时候她却发现,父神却在不着痕迹的接近着勿暝神者。心念一转,青芜已经是猜到了来龙去脉。长久的拉锯战让早就心烦气躁的勿暝神者更加烦躁,他收回盘古斧,身子一动,已经是直接的攻了上去。他的身影很快,几乎一瞬间就到了父神面前,正正好好对上了东皇钟。就在这时候,两人之间的东皇钟一下子消失,勿暝神者的对面,正好就是父神。勿暝神者已经伸出了手,那手上聚集了强烈的灵力,那原本是对着东皇钟发出的攻击,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父神会撤去了东皇钟的保护。下一刻,那强大的灵力直接打到了父神的身上,与此同时,从父神的手上出现了一团亮光,就在勿暝神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那团亮光吸入了进去。父神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身后的地上,他的头往旁边一偏,吐出了一口血来,很显然,刚刚那一招的确是伤他不清。但是他没有犹豫,立马盘腿坐起。他半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本来担心他伤势的众人一看见这个状态,立马像是懂了些什么。东皇钟缓缓地转动起来,在父神的面前极缓慢的转动着,它周身的光芒流淌着,一片华光异彩。几个上神对视了一眼,一瞬间都明白了父神是要做些什么,他们抿了抿唇,几个人身子一同跃起,分别端坐在父神的几侧。几人的位置是经过了最周密计量的,那是启动阵法最好的位置。青芜眯起了眼睛,望着分别端坐几个方向的上神,心中迅速的计量了起来。当时神界仙史只是写了父神用东皇钟封印了勿暝神者,但是细节之处却并未多说,原来事实情况竟是如此么。她压下心底的惊骇,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出了封印的勿暝神者会变成那个样子。要说勿暝神者乖张,但是出了封印的他却并未像传说中那般心狠手辣,原来不过因为这个阵法。端坐在几侧的上神青芜并没有见过,那是比自己母君还要年长的上神。现如今他们的身前分别悬浮着各种神器。除了伏羲琴和神农鼎,其他的神器青芜并没有见过,但是光从外形来看,便能猜了个七七八八,那分别是崆峒印、昆仑镜和女娲石。能够一次性出现这么多神器集结的,恐怕也只有那个阵法了。神界仙史记载,上古时有一阵法,由五种神器组成,每种神器都需要一个守护者。该阵法运作时需要消耗大量能量,能量由神器和守护者提供。对于神器或神器转世成人者,该阵消耗的是其本身之力,而对于守护者,此阵消耗的是他们的梦想和愿望。因为该阵法可以吞噬守护者的最惦记的记忆,故名为“失却之阵”。原来当时封印住勿暝神者的阵法就是失却之阵,难怪解除封印的勿暝神者神识混沌,有很多记忆都是有些模糊的。当时楚遇能够在东皇钟里留下勿暝神者的一魂二魄,恐怕也是因为失却之阵消耗了他太多的灵力,压制住了他罢了。就在青芜失神的时候,从虚空之中传来一声痛苦的嘶吼,一点亮光出现在阵法正中。父神抬起眼,望向亮光闪烁的地点,有点点光芒环绕在周围,从上往下看,能够看到一个阵法已经是初步形成。那亮光闪动的地方,就是缘凉神者设下的结界。东皇钟缓缓转动,越发的快速,从上而下慢慢的盖住了那点亮光。嘶吼声还在持续,只不过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消失不见。般若结界缘凉神者(九)青芜不知道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在父神封印住勿暝神者之后,她的眼前一黑,竟然是晕了过去。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回到了客栈的天字一号房,若不是自己手心的那片伤痕,青芜还会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梦,梦里面,自己见到了母君,见到了父神。现在梦醒了,所以自己又回到了客栈里。吱呀一声推门声响起,带回了青芜的思绪,一瞬间她脸上的茫然之色消失殆尽,已经是往常的神色。她眼神一转,已经是放到了进来那人的身上,但是只看了一眼,她便转过了眼去。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青芜昏迷前离自己最近的勿暝神者,此时他一手端着一个白瓷碗,另一手拿着一个黑漆漆的小罐子,走向了青芜。“女帝睡了这么些时日,总算是愿意醒了。若是再不醒来,我可要担心的呢。”不用青芜招呼,勿暝神者已经是坐在了床侧,他将手里黑漆漆的小罐子放在了一遍,伸手拿起了瓷碗里的勺子,舀了满勺黑漆漆的药汁,送到了青芜的唇边。青芜脑仁还有些疼,闻着鼻翼下那难闻的汤汁更是想吐,她闭了闭眼,忍下了心底翻滚的难受,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直接伸过手来端走勿暝神者手上的瓷碗,仰起头一饮而尽,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勿暝神者手上还拿着瓷勺,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青芜一口气将那碗自己看起来都觉得苦的要死的药汁喝完了。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个空碗,勿暝神者才微微收敛了脸上的惊讶,将碗勺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他打开了那个黑漆漆的小罐子。出乎青芜的意料,这罐子里的东西倒不算难闻,散发着草木的清香。勿暝神者从里面取出了一些胶体,在两指间揉热了之后,才牵起青芜的手,将那药膏抹到了她手上的伤口上。虽然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是那碗药喝下去也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她半阖着眼睛,等待着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