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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本小姐扒了你们的皮!”三娘瞬时皱起眉来,军队里头的人最不怕死,惹急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偏偏王祁芸这张嘴不饶人,那帮汉子垮下脸来。“小丫头片子,说谁是下等人?”那几个汉子说着便围了上来,将她俩困住。王祁芸吓得直哆嗦,嘴却还硬得很:“你…你们别嚣张,当心我……伯父要了你们的命!”呵,自家爹爹的名讳也不好意思报么?非要拉王文胥来吓唬人。可惜这帮粗人只问行军打仗,根本不管什么官宦权贵,王祁芸她伯父是谁,哪怕事报上名讳,这帮人也不一定认得。“管你是谁,今儿得罪了小爷就得给你点教训!”几人冲着王祁芸过去,伸了手去,活像恶狼。三娘倒不在意王祁芸的死活,可是她还在王家屋檐下过活,眼睁睁看着王祁芸遭难她回去也落不了好。“几位军爷,jiejie她一时口误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我等小女子论拳脚也不是诸位的对手,何必跟弱女子一般计较呢?”三娘赔着笑脸,只想着尽快脱身。只是她高估了这帮畜生,以为他们会退让一步,谁知他们依旧不肯让步。兴许王祁芸那话确实不中听,不过这几人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东西。她从前就听闻,军中男人最不能惹,做事凭的是一腔热血,对女人除了那种想法别无其他。如今看来,是诚不欺我也。“啧啧…这姑娘识时务,不如陪咱们唠唠嗑……”这人说着,另外几个人跟着起哄:“就是,姑娘不妨陪陪咱们……”其实三娘知道,他们几个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里把她们如何。这是皇室行宫,天子脚下谁也不敢真犯什么事,不过就是逞嘴上的能罢了,再过分也就占点儿小便宜。也不知怎么的,这帮人嘈杂的说话声让三娘想起望春楼那一夜,那个男人泛黄的脸令人作恶。三娘发狠道:“你们胆敢在行宫之内戏弄高官之女,可知按大邺律例当如何处置?”那几人愣了愣,竟又笑了起来:“你一个丫头片子,还跟我扯上大邺律例了?什么高官之女啊?快说出来吓吓咱们。”几人又是一阵哄笑,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其他将士的注意,他们侧着耳朵听,也不时跟着笑。“按照大邺律例中第六十四条所言:官员品阶明确,凡品阶过低者有意冒犯尊上者,视作以下欺上。如是直属直接处置,如非直属交由直属府衙审办,情节过重,或监禁,或极刑。”极刑比较少见,多是杀了高位者,才会如此处置。其中一人驳道:“尽会扯,你那分明说的是官员,你们俩又不是做官的,要什么紧?”“错!大邺曾有一案例,大将军侵犯了丞相爷家中妾室,两人闹到圣上跟前,最后这将军被革职查办,律例就附加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连同官员家眷也囊括在内。”三娘说这个是真实事例,不过也有些出入。她说的这个皇帝乃是先帝的父皇,也就是当今圣上的爷爷。当时大将军手持重兵,有谋反之意,故而才有了这么一出,纯属给他下套。一说这个事情,军中应该鲜少有人不知道的,大将军那时握着大邺六成兵权,可谓是大邺开国伊始最具权威的领军之人,是当兵人心目中的神话。只是其中那点道道,这些人知之甚少。没待他们几人再说什么,身后便传来陆亦阳的声音:“你们几个在做什么?”几个大汉被吓了一跳,见到陆亦阳纷纷恭顺起来:“少将军…我们……”他们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开来这几人是御林军的部下,陆远峰是御林军统帅,他们称之为将军。陆亦阳是陆远峰的儿子,即便不在御林军中任职,叫一声少将军也不为过。陆亦阳剑眉紧皱:“都给我让开!”他们几个战战兢兢的闪到一边去,陆亦阳便朝她们走了过来。“两位姑娘快些回去吧,莫要在外头逗留了。”王祁芸见着陆亦阳欣喜若狂,不住连连点头:“陆公子说得是,外头确实不宜久留。”三娘却道:“御林军到底是树大,随便几个无名小卒都如此嚣张,陆大人一定是管教有方……”她暗讽御林军中无规矩,王祁芸还嫌她多事:“瑶生你这是作甚?误会罢了。”“误会?”三娘不禁冷笑,是谁方才气愤万分的囔囔着要人家的命:“我一个女子说多也不便,陆公子该庆幸今儿他们遇上的是咱们,若是遇上什么公主妃嫔的,恐怕陆大人他也吃不消……”☆、第一百一十五章心伤(一更求月票)陆亦阳自知理亏,朝她俩鞠一躬:“是我陆家疏于管束,望姑娘海涵。”王祁芸嫌三娘太计较:“五meimei,人家都道歉了,你就别蹬鼻子上脸了。”三娘听着不爽快,像是她小肚鸡肠似的:“二jiejie这是什么话?不过是有理说理,真要说起来还不是二jiejie嘴多,说人家当兵的是下等人,要不哪会惹事?”王祁芸霎时红了莲脸,慌忙摇头否认:“我…我才没有呢!五meimei你别乱说……”陆亦阳不也是当兵的,三娘故意这么说,好给他添添堵,也给王祁芸使点绊子。谁知陆亦阳只是微微皱眉,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随后朝那几个小卒说:“自行领罚去!”那几人耷拉着脑袋:“是……”说罢便走了。陆亦阳又与她们道:“为表歉意,请让小生送二位姑娘出宫。”三娘想说不用,王祁芸却赶忙说道:“那就有劳陆公子了。”陆亦阳微微颔首:“姑娘请先行……”王祁芸那副娇柔做作的姿态让三娘厌恶,可她偏偏就要粘着这两人,左右是不让王祁芸如意。“五meimei,你粘这么紧做什么?你先走,我有几句话要同陆公子说。”三娘假意不懂:“二jiejie不会是嫌我累赘吧?母亲说了,让二jiejie带着我。这么大的地方,万一我走丢了,二jiejie要怎么同母亲交代?所以,为了二jiejie好,我还是跟着你得了。”王祁芸脸都绿了,陆亦阳却似有似无的笑笑:“小生送二位姑娘出宫,自然是要送佛送到西,两个人都得平平安安的送出去,谁也少不得。”“那行吧”王祁芸嘴上这么应着,侧过头来狠狠瞪了三娘一眼。三娘置若罔闻,走好脚下的路。陆亦阳将她们送到行宫外头,正是先前进来那里。夫人贵女们一走,这里便空出一大片,顿时清冷起来。王家的马车往前移了移,已经不在先前那个位置,三娘一时没寻到。张临一直注意着门这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