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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本宫看最适合拉去殉葬。到时候,也好让本宫看看她对圣上到底有多痴心。”睿王附和道:“母妃说得是,便让她在外头跪着,最好是让宫里的人都知道她这份痴心。等到殉葬之时,她挣扎得有多厉害,便能让人多笑她几分。”淑妃手拈着衣袖,凑到鼻尖轻笑起来:“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三娘看他们母子说这些话,竟然她想到“狼狈为jian”这一词。她开始后悔放任王祁莲这门婚事,这睿王分明是个笑面虎,看似温润,实则心狠。然而这对母子全然当三娘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娃娃,根本就没忌讳。可惜,弓在弦上,哪能说放下就放得下?如今婚也赐了,王家也在众目癸癸之下成了睿王麾下的人,要想改变实在不容易。况且,王家跟他们的命绑在一块儿,三娘也不得不顾。焦虑不已,三娘索性出神,为往后的事情盘算起来。若实在不行,她便来硬的,找个地方把王家一家藏起来。天下这么广阔,定有他们一席容身之处。兴许是会过得艰苦一些,但总好过在京城受苦受难。中途,有宫人进来询问淑妃要在何处用膳。圣上还病着,她总不能在这偏殿中用膳,便想回她自己宫里。也正是这会儿,她才想起还没给三娘安排去处。“将这姑娘带到偏殿后面的承华宫去,收拾收拾让她住下。”淑妃朝宫人说道。宫人福身应是。她吩咐完,才又过来同三娘道:“承华宫里偏殿不远,这几日你辰时起身便到这里来侍奉,酉时便可以回去歇息。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守着便是,照顾人的活儿有宫人们做。”三娘纳了闷儿,既然没她什么事,为何不放她回去?让她守在龙榻前,究竟有何意义?虽然有诸多怨言,可她还是应了一声:“是”且不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她这身份,三娘也是惹不起的。宫人将她带了下去,顺着大理石长廊绕过偏殿,一拐角便看见了淑妃口中的承华宫。与其说它是宫殿,倒不如说是个普通的院子。小小的一片儿,被偏殿的高墙遮住,估计没有人能一眼发现这个地方。☆、第二百章承华宫(一更)宫人将她带了下去,顺着大理石长廊绕过偏殿,一拐角便看见了淑妃口中的承华宫。与其说它是宫殿,倒不如说是个普通的院子。小小的一片儿,被偏殿的高墙遮住,估计没有人能一眼发现这个地方。宫人将她带进承华宫,走到正院门前,伸手推开房门:“王小姐请进,往后这些天您就住在此处”门打开的一瞬间,三娘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儿,从屋里飘散出来的风都带着湿气。“这里多久没住人了?”那宫人笑了想,道:“许久了,在奴婢记忆中就一直没有人住,不过时常会差人打扫。”难怪了,没人住的地方即便常常清扫也还是会有些味道。“有劳了”三娘与那宫人说道,言下之意是,我要进去了,你也该回了。宫人听了福身行一礼:“那王小姐还需不需要再用膳?若是需要,奴婢这就让人去准备。”这是把她当贵客了,可她先前在宴上没客气,多吃了些东西,现在也不饿。“不必了”“那王小姐早些歇息,奴婢先行告退。”三娘则冲她点了点头。她也没再说什么,躬身退下。待那宫人走了之后,三娘进到里头去。这里还真是与皇宫内廷格格不入,不论从外观还是屋里的摆设,没有一处奢华得令人惊叹的,相反是朴素得令人惊叹。若是硬要说什么特别之处,那便是里屋桌案上放着的那盏灯,糊在外头的纸都已经残破不堪,剩下的纸屑也都是泛黄了的。照说,这样的东西太过陈旧,又不是什么房中必备的,该扔了才是,可它却安安稳稳的放在屋里。灯上不染纤尘,想来是宫人打扫的时候,都刻意将它也一并清理过。又随意看了一圈,三娘没再发现什么稀奇的东西,便径直上榻,准备歇息。侍疾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即便不需要你做什么,可来往探视的人你总得行个礼什么的。淑妃今天能拦得住人,往后却拦不住,要是来的多,那三娘就别想有坐下休息的时间。一夜好眠,次日辰时便有人来叫门。“王小姐”三娘昨夜睡得早,现下睡意正浅,听到那人呼喊便睁开眼睛,朝外头应了一声:“进来”叫门的正是昨日待她过来的那个宫人,轻轻推门而入之后,径直来到三娘榻边。“王小姐,该起来了。”三娘嗯了一声,从榻上坐起来,正想说让那宫人替她把衣裳拿来,那宫人却双手奉上一叠衣裳。“这是淑妃娘娘吩咐奴婢给您备下的,还请王小姐更衣。”三娘看着宫人呈上来拿件浅粉色锦衣,她越发闹不明白淑妃的意思,供吃供住还供穿,这是要她长住么?穿好衣裳,收拾妥当,宫人直接将她领去偏殿。圣上还昏迷不醒,又不便挪回寝宫去,就只能暂时将就在偏殿。殿中有许多宫人侍奉再旁,确实如淑妃所言,根本不需要她亲自动手。“王小姐就在榻前坐着吧,等到用早膳的时辰淑妃娘娘也该来了,您正好能替换下去用膳。”三娘答道:“好”就这样,她坐在圣上榻前发愣,一愣便是一个时辰。屋里燃着香,她倾靠在榻边,有那么点儿瞌睡。“让开!就凭你这卑贱之躯,也想当住本宫的去路么”“慧嫔娘娘,这是淑妃娘娘的旨意,奴婢莫敢不从。”“笑话!六宫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做主了?上头还有皇后娘娘呢!你给我让开!”外头突然想起的争执声,将三娘从瞌睡里拉回了神。紧接着,一华服女子风尘仆仆的进了殿中,直直朝龙榻而来。“皇上”她的声音与她先前训斥宫人之时千差万别,竟有几分娇柔的意思。她边喊着,边凑到龙榻边坐下。看着圣上紧闭双眼、昏昏沉沉的模样,她扭头便问三娘:“皇上这是怎么回事?究竟什么病?”三娘做一副怯怯模样:“我我也不清楚,淑妃娘娘说是旧病未愈,加之cao劳所致”人人都胡扯,她又岂有不胡扯的道理?反正不能说真话,否则朝局将动乱不堪。慧嫔不知究竟,更没听太医说起圣上的病情,可她对淑妃也不轻信,故而半信半疑:“这样啊”三娘点头:“是这样的”慧嫔这才好好打量了三娘一番,看三娘穿着打扮不像宫人,便问:“你是淑妃娘娘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