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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说的不说,否则”对,否则就让她死,要么就是牵连王家人,总之不让她好就对了。“民女遵旨”见她答应得爽快,他便没再多言语,而是回到上座坐好。徐嘉柔与两名宫婢进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各归各位,谁也看不出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见此,徐嘉柔竟暗自松了口气,继续换上那副笑颜,将汤端到齐王面前,盛了一碗递给他:“皇上请用”齐王嗯了一声,顺手接过:“有劳爱妃”徐嘉柔微微福身:“侍奉皇上乃妾身分内之事。”他端起碗递到唇边喝了一口,称赞几句之后看了看三娘那边:“也给王五小姐递一碗,让她也尝尝鲜。”徐嘉柔领旨,亲自盛了一碗给三娘:“快尝尝,我笨拙得很,只会这个了。”三娘也意思这笑了笑,伸手接过那只碗。现在汤也喝了,碗也收了,齐王便亲自下逐客令:“如此,王五小姐便回吧,朕让人送送你。”徐嘉柔要侍奉齐王,自然走不开,三娘也就应了:“是”齐王让伴他左右的那位内监将三娘带出去,再顺着来时的路返回。走的时候,三娘只是与徐嘉柔眼神交流,示意要走了。徐嘉柔微微点头,冲她笑了笑,之后三娘便出了房门。那内监领着三娘出去,一路上不苟言笑,直到临近西宫门之后才说了一句:“到了前头杂家便不能再送了,来时的马车会负责将王小姐送回去。”三娘福了福身:“有劳公公。”他也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便退下了。出了西宫门,三娘才总算松了一口气,靠在车厢中闭目养神。古人诚不欺我也,说伴君如伴虎真是一点儿都不假。歇了一路,约莫三刻钟到了王府门前。三娘下马车之后与那车夫微微点了点头,便回去了。回府的头一件事情就是去赵氏那里请个安,免得她担忧。结果去的时候赵氏不在,院子里就只得一两个丫鬟在收拾打扫。见此,三娘只能同那两个丫鬟说了一声,让她们代为转达,之后三娘才安安心心的回了夜阑居。回到屋里她倒头就睡,沈嬷嬷一直在边上说:“小姐要睡也让老奴先给您把头上的钗子取了,免得不慎刮伤脸。”三娘懒得起来,索性给了沈嬷嬷一个背,好让她取钗子。沈嬷嬷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伸手将她发髻左侧的钗子取了。想起今日在宫里齐王所说的那句话,三娘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跟她交代:“把先帝赐的那间粉色锦衣拿出来洗干净,这月十五要穿。”沈嬷嬷知道那件衣裳,可那是先帝赐的,照理来说不应该再拿出来穿才是。正想问三娘为何,结果却见三娘已然沉沉睡去,沈嬷嬷也只能去照办了。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她实在不明白,怎么见一次齐王如此伤筋费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不过她因为昨儿睡得早的缘故,现在还不到辰时。三娘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微微泛着蓝光,便又准备闭眼眯一会儿。还没一刻钟,外头突然有了一阵阵的响动,似乎是对了,是鸟儿扑腾翅膀的声音。三娘想到这里赶忙从榻上蹭起身,掀开褥子,踩着绣鞋就出去了。那鸽子果然立在园中的笼子上,见三娘过来就“咕咕”的叫了两声。小家伙与三娘已经很相熟了,她过来它也不怕。☆、第三百五十七章无端疑惑(一更)三娘捞起鸽子,顺手就把它脚上的信笺取了下来。摊开便是苏钦玉那一手清秀的字迹,上头写着:“为夫已知晓,娘子且珍重。”也不知他哪里来的闲心,竟在这巴掌大的纸上画了半幅图。从前三娘还觉得他没情趣来着,却不曾想他如今也是个懂得风花雪月之人。他在纸上画的是“鸳鸯戏水”图,虽然小,但依旧能体现出他的画工。三娘瞅着那张纸发笑,心情突然变得奇好。沈嬷嬷不知何时起来了,批了件外衣正打算去打热水,结果却见三娘在与院子里站着。“小姐?”沈嬷嬷试探着唤了她一声:“您今儿怎么起得这么早?”三娘将手里的信拽进手心,一手又将鸽子塞到笼子里去,转身才同沈嬷嬷道:“昨晚睡得太早了,这会儿已经没了睡意,自然不想再睡。”沈嬷嬷点了点头:“那老奴去打水给您洗漱,您且等等。”“嬷嬷不必着急,左右今日没别的事情,清闲些便是。”“谁说没事情了?”沈嬷嬷说完想了想,才又道:“怪老奴忘了同小姐说了,昨儿您进宫后夫人同我交代了几件事情,结果小姐一回来就睡下,我也没机会说。”三娘问她:“什么事?”她回道:“夫人昨日便去了西郊林中的一座庵堂里,具体叫什么名儿老奴给忘了,左右夫人的意思是让您今日过去,说是要祈福什么的。”烧香拜佛的事情赵氏一般是去了便不会再喊上三娘,除非是出府前与三娘说的,怎么这回如此怪异?三娘心中有疑惑,但先问的是:“照你的意思,她昨夜一夜未归?”昨日三娘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她去东恒院里也不见赵氏。再想想她让沈嬷嬷带的这几句话,若是赵氏昨日回来了,她大可直接将三娘喊了去。只见沈嬷嬷点了点头:“确实是一夜未归 ”说罢,沈嬷嬷又贼兮兮的凑了过来:“听说是夫人同老爷吵架了,然后一气之下便走了。夫人她本就不是京中人士,回娘家也不方便,估计就打算在庵子里住几天吧。”这倒还说得过去,赵氏现在跟王文胥真是不怎么和睦,两人吵架使气也正常。三娘便嗯了一声,吩咐沈嬷嬷:“那你去备水吧,天色还早,既然是要去佛门清洁之地,好歹净个身。”当然了,她也并非什么佛门信徒,只是单纯的觉得该清洗一下。这么一折腾便是一个时辰,出门的时候太阳都挂天上了。张临驾着马车一路往西,因着三娘在便不那么拘谨:“今日正是春闱三甲面圣之时,也不知苏公子能不能一举夺魁。”这话大概是说给她听的吧,张临回回帮忙带话传信,早就把苏钦玉认得了。“怎么?你这么期盼他夺魁?”张临听了三娘这话闷声笑:“小的一介粗鄙,这种事情哪里是我能去关心的?何况又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 说给小姐您听一听。”倒还挺老实。“富贵在天,人各有命,猜了又有何用?顺其自然就好。”若是三娘不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她大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