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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那些网络上的小年轻们看似一身热情无处使,但其实是最无情的一帮人,只要给她们一点点时间,亲爹亲妈都能给你瞬间抛到脑后去,更遑论你这么个小小的影坛新人?这帮记者们打量着摄像机里漂亮得出奇,不用P都能立马拿来当壁纸的照片,颇有几分为盛繁可惜的意思,想着横空出世样貌惊人的季宛央,他们心底有些许无奈,也许再过几天,他们就不会再来这栋大厦蹲守了吧。又要换地方了……他们的工作,就是见证着一位位明星的道路经历,他们一个个地方地轮换,似乎也在向众人展示着这些光鲜亮丽的漂亮人物起起伏伏的轨迹。娱乐圈常有沉浮,有的人沉下去,是为了憋住那一口气以待浮得更高,有的人沉下去,却是带着一肚子水再无浮起来的可能性。这些记者们早已见惯,慨叹个两句,也就带着几天的照片打道回府,收工下班了。但盛繁今天的工作还远没结束。上楼后,她先望了一下墙上的钟,看看时间没剩多久了,进服装室换了套简便的衣服便又要下楼出门。陈圆有些吃惊。虽然还有些心虚,不知道是不是盛繁看出来了什么,但涉及到她的本职工作,她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您还没化妆呢,就这么走了啊?”盛繁今天下午折腾了好几个妆容,这会儿卸了,脸上只擦了普普通通的几层护肤品,但饶是这样,频繁地化妆还是让她的皮肤微微泛出几分红,看上去倒有些显得皮肤格外粉嫩透彻。她摇了摇头,“再化的话我皮肤可能承受不住,要是过敏就不好了,也不是什么太过隆重的场合,不化也没什么的。”陈圆有些犹疑地打量了一转盛繁,她的脸自然是素颜都格外好看,皮肤也干净,不化妆反倒显得更清新自然,只是她这身衣服——条纹衬衫和牛仔裤——是不是太随意了些?她可是要去见导演诶!盛繁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拍拍小姑娘的肩权当安抚,笑笑道了声没事就走了。反倒是陈圆被盛繁这笑震慑得不清,等她回过神儿来时,早就把盛繁化妆这事给抛到了脑后。反正那是盛繁嘛!盛繁匆匆出了门,外面渐冷的夜色就朝她鼓了阵风过来,调皮地把她宽松的衬衫吹得鼓了些,余摆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如今已经入秋,天气是一天天地冷下来了,前些天工作人员也给她发来了消息,说是已经定档,寒露那天正式上线,还邀请她参加首映礼,来走个红毯。盛繁算算时间,觉得也差不多快了,虽然还不确定自己那天有没有行程,但看在葛晋的面子上,自然是要以他为先的。盛繁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葛晋和关岂因的片子最近还没动静,盛繁也不好巴巴儿地凑上去问,不过她自己这会儿也还要忙的事,所以倒是不急。她今晚就是去见李德边推荐过来的导演童谰的。童谰作品不多,但一拿出手都是名作,在业内褒贬不一,名声极其极端。有人说他天赋卓绝,是不可多得的名手,也有人说他就是个沽名钓誉的饭桶,拍些不知所云的东西出来混吃等死。盛繁也看过他的一部作品,从一开始就是飘渺冷清的镜头,大段的念白和不断切换的视角,看来的确会让人有不知所云的念头,好多伏线直到片子中末端才隐隐浮现,没有耐心的人大抵不爱这类内涵片。喜欢的人评是青鸾舞镜,是琼楼玉宇,是无人知无人懂的坚忍孤寂,是‘坐看云起时’的淡淡无为冷清。而不喜欢的人则骂童谰全场不明所以的主线和拍摄手法,骂他为了文艺而文艺,为了美学而美学,镜头是好看了,却唱念作打均无动机无意义,只让人看了就没意思,假作清高。而盛繁的想法则将两者中和,没那么赞赏,却也没那么不喜,优点有之,但缺陷也是避无可避。说到底童谰太过理想化,忽略市场忽略现实,才会造就这么部空中楼阁的尴尬片子,闹得名声不上不下,白瞎了他的一身好天赋。童谰对镜头乃至画面的掌控力,这是他绝佳的优点之处,他总能找到最合适的分镜和最恰当的机位,把简简单单的一个场景拍得犹如油画画质般的细腻浓厚,让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美的气息。而童谰镜头下的人物,也常常因为他的运镜染上几分特殊的气息,那是一种无法分辨仔细的磁场,萦绕在人物身周,让他们不知不觉就带上了些不一样的东西————那种足以打动观众的东西。我上个章节的章节数错了!要等编辑周一上班才能改……我今天会努力万更的!大家信我!第二百三十章拼图童谰塑造的人物,或jian佞,或果敢,或怯懦,或大气,总之都能有一种独属于他们自己的特质在内,那些镜头仿佛一面面三棱镜,清晰地照出了他们不同的特质,每一个人物都鲜活灵致,与剧情轻松地就交织在了一起。只是他向来走的都是古风以及武侠路线,这次的请到他,对盛繁来说是一个颇有些匪夷所思的决定。但这是李德边的主意,就算再不可思议,盛繁也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李德边有一点和她很像,两人都是爱铤而走险,爱那千钧一发的风险。风险愈大,回报也愈大,这是他们都共同信奉的一条至理。想要抄近道,走捷径,就要有承担风险的准备心理,盛繁是一直准备着,而如今看李德边,显然也是同类。她愿意相信李德边做这个决定是看见了什么特殊的契机。对童谰的脾气也算有所耳闻,盛繁此次和他见面并没有订什么高贵华美的大餐厅,而是挑了一家远在城东的小餐馆。那餐馆是从前她去过一两次的一个很隐秘的小据点,里面的餐食极其精致美味,内里装戏也颇雅致风味,只是地方偏僻,再加上外表不招眼,倒是没多少人知悉。车子开了好一会儿,到盛繁下车时,离约定的时间只剩十来分钟了。下班高峰期,B市实在是堵得没法,幸好她没有化妆,否则倒真有可能赶不上今晚这餐饭了。她心底有些庆幸。穿过一条别致的玉石小桥,被服务员一路带向包厢,盛繁推开门时,里面已经坐了个光头男人,一边喝茶一边看视频,抚掌哈哈笑个不停,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见盛繁进来,他豪爽地朝她招了招手,如果说别人的招呼像是和风细雨般温柔,光头男人的招手就像是硬邦邦砸下来的冰坨子,招得盛繁被他仿佛要站起来打人的架势吓了一跳,有些意外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