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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胶固元膏何家贤倒是没吃过,待端进来看时,不过是一盏黑色黏黏甜甜的胶,胡mama在旁搓着手:“夫人特意吩咐下来的,请二奶奶每日都喝上一盅,却是养颜美容,滋补身体最好的……”何家贤歪着头,毕竟是好意,便接过来爽气的喝了,胡mama瞧着她很配合,忍不住笑着道:“二奶奶好福气,夫人头一份疼着心上呢,除了她自己,可就是您了。”何家贤想到陈氏对自己的控制与监视,实在不相信这就是所谓的疼爱,口中仍然道了谢。胡mama却并不出去,搓着手道:“二奶奶还是叫宣竹回来伺候吧,老奴瞧着雪梨姑娘伺候二爷惯了,二奶奶这边有些不称手。”“不知道哪里不称手,还请mama示下。”雪梨有些愠怒。“且不说二奶奶茶水点心的要随时候着。”胡mama走到矮榻旁边:“你瞧瞧,主子起身了,这锦缎被子还胡乱对着,靠垫也是乱糟糟的……二爷那里都是伺候纸笔,磨墨添水的活计……哪里比得伺候奶奶就要精细许多……”“那不是方才有财家的进来送东西才叫了奶奶起来嘛……”雪梨被胡mama的指责气了个仰倒。“这就更是雪梨姑娘不对了。”胡mama越发严厉:“主子起身,即便是有奴才要传,也该先收拾了换了衣裳梳妆体面了再见人……”她瞧一眼何家贤面色慵懒,并不十分齐整:“别丢了人还不知道!”“胡mama慎言!”雪梨忍无可忍:“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认了这个错也便是了,怎么敢对着二奶奶说……”“既然认了错,那就去廊下跪一个时辰吧。”胡mama慢条斯理,似乎颇为享受:“二奶奶这里,宣竹会回来伺候。”雪梨一听脸色攸白,怒道:“二奶奶还在这里,岂容你说罚我就罚我!”胡mamajian笑着:“你是这院里的丫鬟,我是院里的管事mama,你既然犯了错,我如何罚不得?就算是说到夫人那里,我也是有理的。”“你……”雪梨气急,却又无法辩驳,饶是她平时伶牙俐齿,刚才不留神,在胡mama的构陷下又认了错,便将祈求的目光下意识投向何家贤,何家贤本就打算开口阻拦,便说道:“胡mama……我说不许罚……”“那请二奶奶跟奴婢去夫人面前说。”胡mama咄咄逼人。“奴婢甘愿受罚!”雪梨突然开口大声道,径直往外走:“奴婢去跪着就是了!”胡mama有些惊讶,片刻后就得意的笑了:“我就说雪梨姑娘是个规矩的。”也不管何家贤含在口中的话语,吩咐外间的小丫头叫宣竹来,也施施然扭着丰硕的屁股走出去。何家贤犹如含了一口苦酒在口中,酸涩逼人,心里堵得慌。这一堵直到晚饭也没有什么胃口,雪梨跪到膝盖都破了,才来回了一声,何家贤急忙吩咐她回房休息。又叫了宣竹过来:“我晚饭吃的不多,这会子饿了,你吩咐厨房给我做一碗粥来,你就在那里等着……”宣竹撇撇嘴有些不满,到底还是去了。待粥端来时,何家贤已经倚在矮榻上半眯半睡,吩咐宣竹将粥暂且搁着,不是很想喝。宣竹在厨房等熬粥等了许久,此刻见何家贤慵慵懒懒,眉目间很是不屑,有些生气,将粥重重搁在桌上,正待出去,何家贤攸地睁开眼睛:“胡mama不是叫你在旁边伺候着吗?”宣竹发觉不对劲,冷笑着说道:“二奶奶平时不叫奴婢们上夜的。”上夜是个苦差事,一般方其瑞回来时自然不用伺候,可若是主子们不愿意一个人睡,便会吩咐丫鬟们打地铺睡在脚踏边,以便夜里伺候着喝水上厕所盖被子等。何家贤来明说了不用上夜。何家贤眉头一皱:“谁说要上夜,我不是还没梳洗吗?”宣竹忍住怒火,福了下身:“那奴婢伺候奶奶梳洗。”“不用,我等会再洗……”何家贤得了她这句话,径直把眼睛闭上,又开始养神。宣竹等了一会儿,见她丝毫没有要去梳洗的意思,也不知道自己要干站着多久,气氛又尴尬,心里七上八下的,暗道这位奶奶一向心气儿极好,怎么今日这般,自己偏思索了一整圈,却想不出哪里得罪了她。都怪胡mama,雪梨伺候的好好的,非得把自己叫过来伺候,纹桃自然是巴不得,赶紧打发自己过来,说二爷那里有她和梦梨便妥妥的了。她口中向纹桃道谢,心中却暗自想迟早有一天把你拉下马来。正凝神思索着,何家贤又道:“把粥端去热热吧,我要吃了。”宣竹回过神来,用手背一试:“二奶奶,粥还是温的。”“我要热的。”何家贤强调。宣竹便怒了,将粥扔在桌上,立时便噗通一声歪了,磕出来一半:“奴婢哪里得罪了二奶奶,这样摆布人?”何家贤陡然被她一吓,心里一惊。她本来有些心虚,这样捉弄人惴惴不安,见宣竹真的发了火,主子的气焰又消了些,支吾着道:“没什么……你出去吧。”宣竹一瞧她的神情,便知道不是惯会压制人的,只有胆子没有经验,心里有了谱,也不理人也不行礼,正要扭身出门,瞧见桌上一片狼藉,想到胡mama历来看她不爽,便有些犹豫。想明白了冷哼一声:“奴婢一向是个好脾气的……”☆、五十一章欺负说着施施然去收拾桌子,彰显自己是个不记仇,识大体的丫鬟,一面擦着,一面说道:“可二奶奶若是蓄意欺负奴婢,奴婢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她说这话便是恩威并施,带些警告的意味在里面,真把何家贤当成是她看管的囚犯。何家贤一时冲动只能想到这么个招数,没有上位者的体验,根本不知道此刻该如何拿话去压,更不明白,宣竹说这话已经是非常僭越,简直可以直接拖出去发卖了。宣竹瞧她呐呐不说话,面色十分难堪,有些得意忘形:“不是我说,二奶奶您这样的出身,有奴婢服侍就该偷着乐了,若是换了那些不知道尊卑的丫头们,说不定早爬到二奶奶您头上去了。我可是听说,林姨娘屋里的采芳jiejie,有时候还得林姨娘给她端茶呢……”宣竹越说越神往,嘴巴不停,称呼也从奴婢换成了我。“你是想二奶奶给你端茶?”一个冷不丁的男声突然插进来,方其瑞陡然回屋,听见这番说辞。“二爷饶命,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宣竹惊的手中的帕子都掉了,后脊背一冷,便跪下求饶:“奴婢只是跟二奶奶闲聊,说说林姨娘那里的事……”“妄议主子也是重罪。”方其瑞不容她分辨,冷笑一声:“这等欺主放肆的奴才……叫胡mama来……”“求二爷宽恕啊……”胡mama本就不满宣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