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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此刻更欢将帅,非明智之举。此事还是改日再议……”“皇上!”成祥高呼了声,慢慢地跪了下去:“皇上……我去意已决,还请皇上成全。”刘泰堂见他居然双膝跪地行了大礼,心中更加诧异,凝视着成祥,此刻才隐隐明白成祥并非是来试探自己的……刘泰堂皱眉:“成祥……你起来说话。”成祥却并不起身,刘泰堂直视他片刻,终于自己起身,走到成祥跟前:“你还要朕扶你起来吗?”成祥仍是一动不动,拱手低着头,像是僵硬了。刘泰堂心中本是恼着他的,此刻望着成祥,不知为何心头竟是一软:“你真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从前是,现在也是,总是让朕大吃一惊,不知所措……唉……”刘泰堂叹了口气,伸出手来,在成祥手臂上轻轻一扶:“起来吧!”皇帝的手握在臂上,成祥猛地一颤,浑身的力气仿佛消失殆尽,竟无法动。刘泰堂一扶之下,没有将成祥扶起来,便挑眉道:“怎么啦,又跟朕较劲起来?”皇帝脸上露出半恼半是好笑的神情,目光转动之间,忽然一惊,却见成祥低着头,而他面前光可鉴人的地面上,竟有数滴透明的……皇帝愣神,骤然之间几乎撤手,疑心自己看错,复睁眼瞧去。所见自然是真切无误,皇帝惊动之余,大惑不解:“成祥……你……”成祥自个儿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我想到之前受得那些苦,一时有些……失态了,皇上见谅啊。”刘泰堂略有几分了然:“原来如此……哈,朕想不到你这样的性情居然也会流泪……”不由自主开了句玩笑,皇帝却立刻后悔了:不知为何在成祥面前,总是会忍不住地抛却君臣礼仪以及种种防范……明明该是疾言厉色的才是。皇帝咳嗽了声,心中却又想:让成祥也为之落泪……那么可见他的确是受了难以形容的苦楚了,一念至此,忍不住又有些叹息。皇帝道:“过去之事,且由他去吧,横竖你现在是好好的,大权在握,又……能尚公主了,可知天底下多少人羡慕你?”成祥道:“我不需要别人的羡慕,只想自己好好地过日子,原本我也是个没志向的人,只想有个娘子,老婆孩子热炕头,除此之外别无所求。”皇帝又惊又有些忍不住想笑:“你……真的就这么没志向?”成祥道:“之前皇上就知道我是这么没志向的,当初我也跟皇上说过,我想立大功,皇上问我为何想立大功,我的回答,皇上该记得吧?”刘泰堂自然记得千真万确,当初成祥的回答是:想要一个娘子。后来皇帝才知道,成祥想要的是小庄……反省过来后还很是怒火冲天了一段时日,可是现在见他真的要抛却富贵荣华,把万千功名抵换一个小庄……刘泰堂心中的滋味忽然有些……“好了……”又无法发作,皇帝只好和缓道:“你忽然提起此事,太过仓促,就让朕,再想一想吧……”成祥道:“恳请皇上恩准。”皇帝望着他,倒是有些无可奈何。成祥说了诉求,正要出宫,忽然间想到一件事,便问皇帝:“皇上的生辰是否快到了?”皇帝正在想事情,闻言一笑,道:“朕的生辰是十月初八,倒是快了,怎么?想给朕贺寿?”成祥嘴角动了动,像是要笑,却又像是哭。皇帝楞眼看到,便问:“怎么了?”成祥道:“没什么……皇上是个有福之人。那草民就先告退啦。”刘泰堂望着成祥,听着他的声音,不知为何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还没有开口,就见成祥转过身,匆匆地往外去了。刘泰堂看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大殿,才又一笑,自言自语道:“还是没改之前的脾性……如此无状啊……”成祥急匆匆地出了御龙殿,埋头往外就走,却听得有人道:“少将军……”成祥一愣,抬头看去,却见前方来了一人,眉眼十分地慈和,双眸正看向他,正是滕太后。乍然相见,成祥像是石化一般,便立在原地无法动弹。滕太后一眼看到成祥脸上泪痕,愣住问道:“这是怎么了?”滕太后一惊之下,走上前来,掏出帕子便擦向成祥脸上,手帕要碰到他脸颊的时候才猛地顿住……太后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太后急忙停手,有些不自在,讪讪道:“少将军是怎么了?叫人看见了……不成体统,擦一擦吧。”成祥望着太后手中的帕子,又看看太后刻意冷淡的脸色,忽地咧嘴一笑,他摇了摇头:“不用啦!”竟然不说告辞,转过身去,飞快地奔下台阶,身形如离弦之箭,一刻不停地出宫去了!滕太后大为意外,望着成祥飞奔离去的身影,皱眉叹道:“这个人……唉,真是无礼的很!”第135章中午时候,解廷毓来到城郊庄园,正看到季玉兰趴在栏杆上吃瓜子,地上一堆瓜子皮,可见吃了许久,见了他来,也不理会,自顾自地仍吃。解廷毓便走过去,道:“你这样吃法,浑然不像个女儿家。倒像是个地痞无赖。”季玉兰懒洋洋道:“干你屁事。”解廷毓一挑眉:“真是粗俗之极。”“你找高雅的去呀,”季玉兰一声冷笑:“能看时候且看着吧,以后要看着粗俗的也没有了。”解廷毓一怔,觉得这话中有话:“何意?”季玉兰咬开一枚瓜子,恍神间却把瓜子仁丢了,有些恼怒:“什么何意何意,我要跟小庄姐回乐水了。哼。”解廷毓一惊:“什么?不……这不可能。”季玉兰道:“可能不可能你说的算啊?虎子哥都说了,要辞官不干回乐水去。”解廷毓惊疑:“胡闹,三军统帅怎能说辞就辞?那岂不是军心大乱?万万不能,何况之前成祥也同我说过……”“说过什么?”季玉兰瞪眼看着他。解廷毓欲言又止:“朝堂上的事儿,你不关心的。”“我也不稀罕理会,横竖虎子哥跟小庄姐在一块儿比什么都强。”季玉兰翻了个白眼。解廷毓沉吟:“这事儿有些不对,怎会忽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