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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帮她整理了下发丝,低声道:“你啊,先喝些参茶暖暖身子。过会儿我让厨房把晚饭送到这边来,别饿着了。”郑采薇闻言摸了摸肚子,抬头笑着道:“王妃不说,我还不觉得饿呢!”明华示意紫葡端了点心过来,“先吃些吧。”她看着外面天色,半响才幽幽道:“算算时辰,宫中也该派御医来了。”已经是遇刺,又是在京城内,没有道理如同上一次那般拖延许久。她说完这话不过一刻钟,宫中就派了人来。都是老熟人,郑海,孙院判还有刘院判。明华笑着迎了人进去,伤口早已经处理好了,只是宁王还没有醒来。加上因为失血过多面色如纸,双唇都发白不见半分血色,倒是让孙、刘两位院判吓了一跳。还好,这只是外伤,余毒都已经放得差不多了。两个院判商量了下,开了一剂外敷愈合伤口的药膏,又开了一剂补血的汤药,这就被恭恭敬敬地送了出去。“药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陈大夫在两个御医走了之后,研究了下药方,对着明华点头道:“王妃倒是可以放心,不过这药膏……”他话说一半,却是没有点头。明华勉强笑了下,宫中御赐下来的东西,他们如何敢随便用?想起上一次赏的药物和补品,明华心中微微一动,问道:“我记得王爷提过,陈大夫擅长毒物相关的东西,那可否检查出来,药材之中是否含毒?”“这,倒是可以一试。”陈大夫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只是不知道,王妃要检查那些药材?”“此事不急,等着王爷无大碍了,我再送到陈大夫院中去。”明华笑着说,听到屋中传来动静,连忙起身率先走了进去。内屋之中,宁王已经醒来,此事略微动了下身子,见明华进来就露出一丝笑容,道:“让你担忧了。”“……”明华抿着唇,快步走到了床边,摸了摸一旁茶壶的温度,倒了一杯参茶过去道:“王爷先润润喉。”她小心翼翼喂宁王喝完了杯中的参茶,这才道:“宫中已经来过御医了,依然是孙、刘两位院判,开了方子。我觉得还是陈大夫知道王爷伤势轻重,就做主让人只抓了方子上的药去,掩人耳目……”她说着扶着宁王略微坐起来了一些,在他后腰垫了枕头,低声道:“王爷可饿了,我让人炖了补血的汤,你先喝些,之后还要喝药呢!”宁王点头,明华摆手示意紫葡去忙碌,陈大夫这才过去给他诊了诊脉,低声道:“伤势不重,只是王爷底子毕竟薄弱了些,还是要好好修养才是。”他略微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去。等到屋中只剩下宁王和明华了,宁王这才缓缓开口道:“是我大意了,没有想到齐策闫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是他?!”明华是真的惊讶了,这人自从粉黛死之后被郑采薇提过一次,让他们怀疑齐策闫入了齐王府为幕僚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时间一久,她就快把这个人忘记了。“不然又是谁,会挑着我的旧伤下手呢?”宁王扯动了下唇角,尽量不让自己的动作牵动伤口,“而且刀伤涂毒,倒是符合他的作风。”“秦莫带人去追了,至今未归。”明华看了宁王一眼,“若是王爷觉得不妥,我这就派人寻秦莫一行人回来?”“那到不必,这一次齐策闫杀得我一个措手不及,可见是早有筹谋了。不过,若真比起脚程和武艺,秦莫却是盛他不止一筹的。纵然不能拿下他们一行人,秦莫也不会吃亏才是。”宁王对秦莫倒是颇为信任,伸手握住了明华的手。他手指冰凉,明华双手合上,把他手掌捂在手心中,半响才低声道:“这一次,我真是……被王爷吓到了。”她原以为,不管是没了谁,她都能够好好的活下去。然而,今日从周驰口中知道宁王遇刺,那一瞬间的晕眩感几乎要把她击垮了。若是宁王真的遇刺身亡了……她几乎有种不敢直面这件事情的感觉。还好,只是皮外伤,还好府中住着陈大夫。明华闭了闭酸涩的眼睛,一直忍着的眼泪这个时候才轻轻滑落。那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低落,浸入了衣衫消失不见,却让宁王有种眼泪低落他心上,灼伤了他的感觉。“别哭了,是我的错……”他口拙,连着安慰的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明华、明华……”他低声叫着妻子的名字,伸手轻轻得擦拭她脸庞上的泪珠。“别哭了……”大惊大喜之后放松下来,明华难得情绪失控,不出声的哭了一会儿,她才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有些羞涩地笑了下,低声道:“是我失态了……王爷没事,我该高兴才是。”宁王捏了捏她的掌心,低声道:“我都懂……”宁王遇刺的消息,当天就在京城传来。宁王回府之前并未完全晕倒,直接吩咐周驰让他大张旗鼓的回去。一行人血迹斑斑,自然是引得无数人注意的。第二日,御史台的人就参奏了兵马司和禁军,还有京兆府,斥责他们食君之禄,却怠于值守,堂堂王爷,竟然在京中遇刺。可见凶徒有多么的凶残和疯狂。若非宁王身边跟有护卫,说不定就真让凶徒得手了。而一夜过去,却是连着刺客的影子都没有见着。如此穷凶极恶之徒,敢在京城之中行凶,且不管是兵马司、禁军还是京兆府,竟然都拿他们没有办法,那是不是这群凶徒,下次就能冲进皇城,在皇宫之中行凶。皇上被这样的言辞说得心中不安,立刻狠狠的发落了一番相关人员,充了一次慈父的样子,限令三日之内定然要抓住凶徒。不说这三方头领是如何心中忐忑和不甘,只散了早朝之后皇上回了后宫,四下无人之后才对身边郑海道:“你说,这宁王遇刺的事情,是不是太过于蹊跷了?”“蹊跷?”郑海有些不解,皇上伸手轻轻点了点桌面,道:“这宁王回来京城一年多,快两年了,可是一直都太太平平的,怎么这个时候,无缘无故的被人刺杀?他是不是……”皇上略微顿了下,郑海闻言却是已经明白他话中之意,略微想了想才笑着道:“皇上,依着奴才所见,这一点都不蹊跷。”“不蹊跷吗?”皇上扬眉,怀疑地看着郑海。郑海微微笑着,道:“皇上忘记了,如今宁王是管着哪里的事情呢?”“你是说刑部?”皇上迟疑,皱眉思索了半响,然后摇头道:“不……刑部的人,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吧?那可是朕的儿子,堂堂的宁王!”纵然他不喜,甚至有杀宁王之心,然而旁人并不知道这些,刑部的人如何会这般大胆?“伤及根本时,也就顾不得了。”郑海缓缓道:“宁王殿下可是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