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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阿拂:这次真没有…·整整一章感情戏啊哈哈哈哈(大雾)第86章楚兄过了两日,见刘拂二人并未受寒,众人便收拾了行囊,施施然重新走上回京的路。这一次,不需她开口,走的便是陆路。与来时的大包小包不同,五人此去轻车简行,只在庐州购了匹的黄马。刘拂装作不会的样子,磨着周行教了她几日,便抢了三公子的宝驹,将那匹特选出来极其温顺的小母马抛给他。这一个月间,周行问过一句当日在青山上发生了什么,只全心全意带着刘拂游山玩水,见民间百事。他们脚程不慢,却也比不得上次来时急匆匆的模样。再次抵达临清码头,亦是一个月后的事了。当刘拂于当日决定返程的茶馆前翻身下马时,正是三月十二,会试第二场开时的时候。她远眺一眼渡口的方向,目光微闪,随后收回视线,护着带着幕篱的望日骄进了茶馆。与之前的寒风凛冽不同,此时的临清,春暖花开桃李芬芳,也因着春日已暖的缘故,来往南北的商人也比月前多了许多。是以在小二迎他们进来时,就已事前通禀,说楼中已无雅间。刘拂四下一望,就知生意虽好,却没有他说的那么好。且做生意的人,为了不得罪贵客,都会先留下两间不轻易动的好位置才是。不说旁的,如怡红院、万花楼这等背靠地头蛇的楼子,也会留下三五间宝屋,以备不时之需。此时说没有,不过是看他们五人算不得多富贵。刘拂拦下了挑眉想甩银子的周行,却没能拦下陈迟。陈迟脸色一沉,大步上前。刘拂伸手拦住了他:“且给我们寻个临窗的位置。”她转了转手中扇子,打开来轻扇了扇,“这总该有吧?”扇面上画着寒梅野草,寥寥两笔,极具风骨。不说扇子上的画,仅看上等黄梨木雕刻成的扇骨,就知身价不凡。看走眼了!小二虽认不得是哪位名家大作,却也识得是件宝贝。他忙扯出热切的笑容,抬手向着楼上引路:“几位客官,还请楼上临风望江处坐~”与方才细比,语气中带上了恰到好处的谄媚,声音颇大,不至于让站在他身边的五人烦躁,却足够让楼上负责伺候的伙伴的听到。见自家主子一脸欣赏,陈迟的面色黯了黯。“做甚露出这么个委屈样,小晚,还不快哄哄你哥哥。”刘拂看在眼中,有些好笑。不过眼下时间不对,便只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宽慰。跟陈迟一言不合撸袖子就上的直莽不同,这小二的圆滑,比之杨李已差不了多少,确实要更适合做个身边伺候的小厮。可她从未向着小厮的方向调.教过陈迟。谦卑谄媚没了一身傲骨与草莽气,哪里还是陈蛮将。听小二再没提一嘴关于“雅间”的事,刘拂不由失笑,领头跟在他身后上楼:“一壶雨前龙井,随便上点瓜果点心,我们只歇歇脚,不必上什么大菜。”小二应诺,快手快脚地将桌面凳子从新擦过,这才请众人坐下。不过一会儿功夫,果子与茶点就都奉上。趁着小二讲解临清特产的时候,刘拂趁机问了问他近期可有何大事发生。当听到这一月多的时间里,又有三批客商被山上滚落的大石拦路时,她眸光微动,压了压周行的手臂。待左右只剩自己人后,刘拂凑近周行,轻声道:“三哥,一会儿若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还请忍忍。”周行被耳旁热气一滞,连问为什么都来不及,就已下意思地点了点头。“可是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个“又”字,让陈迟刚进口的茶水险些喷出来,就连望日骄与陈小晚,都惊诧莫名地望向她。刘拂摸了摸鼻子,但笑不语。“我晓得了。”周行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窗外,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住繁乱的心思。他莫名觉得,一会要见到的人,跟阿拂拉着他们跑一趟安徽有极大的关系。***刘拂临窗而坐,远眺江河,边与周行等人闲谈,边捻着望日骄剥好的瓜子儿就茶。春日午时的阳光算不得炙热,照在她白玉似的面庞上仿佛镀了层光辉。一袭月白长衫配着青绿色的腰带,细碎的发丝与束发的锦带被江风吹起,整个人飘然如仙,全不似在人间。来来往往的行人无不抬首望来。刘拂却恍若无觉一般,只凭栏独坐,自斟自饮。“楚兄?”楼下传来轻声的呼唤,却没人应声。“楚兄?”依旧无人应答。稍过一会儿后,面朝运河的刘拂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上楼了。她嘴角微挑,露出一丝轻笑,又很快地压了下去。“楚兄,月余不见,可安好?”第87章纵横“这位公子。”陈迟起身,拦在来人面前,“某家主人并不姓楚,公子可是认错人了?”刘拂闻声回头。她望了许久江水,被波光粼粼的河面晃得眼前微晕,骤然回看昏暗的室内,本就算不得很清明的视线花得厉害。略眯了眯眼,刘拂轻晃了下脑袋,当看清不远处站着的少年时,脸上现出一丝疑惑。与刘拂相伴两年余,对她了解非常的周行只一眼就看出,少女脸上的困惑不解全是装的。不过一低头一抬眼的瞬间,就已足够让他看出,那被家仆紧紧护着的小公子看似衣着简单,但仅鞋面便是蜀地最好的素缎,香囊坠子亦是光华不外露的宝贝。想起方才刘拂的叮嘱,周行垂眸,握拳于唇边轻咳一声,掩饰住眼中瞬变的情绪。“楚兄。”正在周行思索间,站在几人面前的小公子就再次开口。他十分有礼有节,拱手道:“当涂一别,竟能再遇楚兄,真是此行之大幸。”刘拂“哦”了一声,脸上客套的笑意挡不住恍然大悟的神情,回礼道:“原是……秦兄。”这小公子不是他人,正是那日在青山上相会,被刘拂苦苦久候了三日的太孙。见对方一脸欣喜,刘拂忙压下嘴角的笑意。以史为鉴,她不止会守株待兔,还会姜太公钓鱼。可即便鱼已上了直钩,刘拂也不曾掉以轻心。她保持着仙风道骨不染尘埃的轻狂姿态,上下打量了太孙许久后,才轻笑道:“秦兄大抵是记错了,我并不姓楚。”这话说得,很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莫说太孙身边拧眉怒视刘拂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