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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四更半起身,五更开始读书习字练拳脚,待到辰时洗漱罢,再进早膳。自幼如此的教养长大的两个人,在与她有过约定后,却双双没有出现在饭桌前,实在是稀奇中的稀奇。待饥肠辘辘的刘拂领着陈迟去周行屋中寻人,却扑了个空后,恰巧在屋外撞见了太孙身边的贴身小太监。陈迟一手将人拎开,皱眉道:“怎得这般心急火燎的?小心冲撞了我家公子。”小梨子稳住脚步,苦着脸对刘拂行了个礼:“刘公子在就最好了!”刘拂微愣,莫名觉得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想。以她对两人的了解,此时太孙既已与周行互相摊开了身份,他身边的陪侍,就不该还是原来的态度——天子天子,自是高凡人一等。作为天子之孙,未来的大延继位者,即便太孙心中不愿,亦无法再如平常那般,与她把酒言欢平起平坐。“刘公子,还请你快使陈小哥将周公子抬回来吧!”小太监皱着脸,委屈极了,“小的没本事,实在无法尽信服侍两位醉醺醺的公子爷!”刘拂回神:“你说什么?”一杯就倒的周行,与好酒的太孙共饮一夜?抬头望了眼高悬天际的朝阳,刘拂头一回生出自己还在梦中的错觉。“小迟,你去帮帮梨子。”刘拂挥手转身,“我再回去歇歇。”第91章戏言话是这么说,但刘拂到底随着二人同去。他们所住的客栈是保定最好的一家,除了天字上房之外,还有专为贵客备下的小院。早前先行走水陆归京的张寅难得开窍,沿途留下侍卫为他们提前置办好一切,包管皇太孙一路玩的开心舒适,不受半点委屈。秦恒头回深入民间,先头还没分辨出这比行宫差了不少的院子好在哪里,但经刘拂有意无意的提点之后,便将“民脂民膏”四字深深刻在脑中。刘拂正大光明地破坏了张寅在太孙心中的印象,又劝着太孙不要浪费银钱,一同在张寅布置好的地方住下。她与周行领着望日骄与陈迟兄妹住一院,秦恒独个住在被将军府护卫所住客房紧紧包裹着的小院。两间院子本非一体,是以刘拂跟着小梨子七拐八绕了一会儿,才走至秦恒独居之处。“我三哥可醉的厉害?秦兄呢?”小梨子一边推门,一边禀道:“回刘公子的话,我家主人酒劲上头,周公子倒还好些。只是周公子略有些脾气,不许奴才等近身,是以才来麻烦陈小哥。”刘拂微愣,与陈迟对视一眼,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的疑惑。周三公子的酒量如何,莫说刘拂,就连一直伺候在旁的陈迟都清楚不过,说他一杯就倒,是大家看在朋友情谊上给他面子。他们站在院门前,已能听到里面的动静。“邹、邹公子!你坐坐!坐坐!莫再扯着伤处!”太孙哄劝的声音远远传来,咬字十分吃力,明显已被酒水泡醉了舌头。吐字不清,话中的意思却是清楚的。伤处?刘拂目光凛冽,直射向小梨子。常在天子驾前侍奉的小梨子抖了抖,竟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慌乱:“奴才离开时,是真不知周公子受了伤……”“去传大夫。”陈迟正要领命而去,小梨子似想起什么般抢了活就跑。不及再问,刘拂分花拂柳走进院中,正见周行背身立在桌边,双手撑着桌沿,一动不动。从背影看,除了衣摆出略有褶皱外,并未与平日里有什么不同之处。可是伴着花香的淡淡血腥气,让人无法忽视。她与秦恒点了点头,在对方的手势示意下小心翼翼前行几步,轻声唤道:“三哥?”周行蓦然回首。他略显苍白的俊俏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真切的笑意:“阿拂……”刘拂却没空去分析这个笑容里包含了何等情绪,一言不发大步上前。“云湖!小心!”在秦恒的呵止声中,刘拂已毫无阻碍地夺下了周行手中的小小袖箭。与其说是夺下,不如说在她向着周行伸出手时,青年就已乖乖将手中凶器交给了她。明知秦恒是谁,还敢在太孙面前持利器,真是不要命了。刘拂掺住摇摇欲坠的周行,转头对秦恒道:秦兄,暂借你的地方用用。”被方才变故惊得酒意全无,秦恒僵硬地点点头,亲自引路替打开自己所住主屋的房门。这若是太孙身份已然揭开,此举可是大不敬的罪过。见秦恒脸上满是担忧自责,虽不晓得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能验证皇子龙孙之事还未挑明,刘拂这才放下心来。为了不露痕迹,刘拂抛开规矩,招呼着陈迟一起,将人扶进屋中。“云浮,可有什么我能帮的?”太孙瞅着周行伤处的血迹,白着脸手足无措,“要不是我突发奇想,忘了周兄还在醉中,还哄着他使功夫与我看看,他也不会伤成这样……”看秦恒一脸自责,再觑一眼周行大腿内侧的伤处,刘拂嘴角微抽。若非她一直压着周行伤处的手上已沾满了血迹,怕是要狠狠抓上一把,以解心头只恨。这苦rou计使的真好,倒累得她心惊rou跳。以痛楚解酒意,这样的蠢办法,也亏他想得出来。如此直来直去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便是达成所愿,也白瞎了他与少将军相交多年。竟是完全不通兵法妙处,只懂硬来。刘拂心中恨恨,却也不能放任不管。大夫不知何时会来,还是先给周行止血才是。此时陈迟已快手快脚地要来了热水净布,剪子蜡烛,又有秦恒亲自翻出来的上品金疮药,东西倒也算得上齐备。刘拂咬牙,拿起剪子。一直压着总不是个事,要先除了碍事的衣裳才好擦拭伤口,上药止血。“公子,还是交给奴才吧。”从取回东西后就默不作声的陈迟抢过刘拂手中剪子,将人挤开后,用脊背挡住她的视线。“您……您要不要先与秦公子出去,这里奴才一人就能应付来了。”刘拂微愣,否决了他的提议。陈迟挡在她面前的脊背rou眼可见地僵了僵,在刘拂的催促下,才继续动作。当裂帛之声想起后,刘拂才醒过神来。低头看了眼自己满是血迹的掌心,颇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方才……竟是一直按着周行的腿根……不待她生出多余的心思,身边事端又生。“哎,秦兄?!”刘拂伸手去扶摇摇欲坠的秦恒,却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染血的手掌,双眼一翻晕了过去。亏得她眼疾手快,才能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