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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天道的任何改变。嫉妒,不满,是人类的本性,同时也是现实的真相。面对这种差距的时候,他们只能选择接受,不然还能做什么呢?而这种接受,人人都会说,却很少有人能做到。凯恩其实还是幸运的,幸运的意志坚定,没有被挤出这个残酷角逐的人生战场。君横枕着自己的手臂,拖长了声音,问道:“那现在让你觉得开心的事情跟地方,又是什么呢?光明大陆?阖家欢乐?世界和平?”凯恩想了想说:“或许还是这里。”放下不代表不在乎。不执着,不代表不希望。他依旧很喜欢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曾经给过他最希望的东西,曾经让他渡过最高兴的时光。哪怕这里的一切不是真实的,哪怕回到现实,维塔斯依旧是那个对他爱搭不理的维塔斯。君横问:“那你还想出去吗?”凯恩当然道:“要的。我有许多事要做。”可是如果要说他的愿望,他更希望这个温柔的维塔斯夫人能看见他,然后跟她好好道个别。他不知道以前是怎么离开的,觉得记忆缺失了,很遗憾。凯恩在心底想道。君横含糊地嗯了一声,仰起头去追寻维塔斯跟小凯恩的踪影。当她穿过花丛,望向维塔斯的时候,冷不丁跟她视线交汇,在空中重合。那一瞬间,君横有种强烈的感觉,对方在看她,而且看得见她!正疑惑地想出声,发现声带无法颤动,眼睛一闭,又倒了过去。凯恩完全没发现她的异常,说了一句话没有应答,才转过身去看。结果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嘿?”凯恩说,“你难道不是急着出去吗?”君横那边依旧没有应答。凯恩无奈耸肩。意识渐沉,她没有做梦。世界一片黑暗,就像眨了下眼睛。“君横阁下,君横阁下!”君横陡然醒来,吓得一个哆嗦。她竟然睡着了?魂体还带睡觉功能的?“怎么回事?”她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道:“我刚刚好像看见维塔斯夫人在看我。”凯恩无奈道:“你在说什么呢?那是你的错觉吧,或者是做梦了。我说你,本来要看着他们的,结果自己躺着就睡着了。”“不,我真的看见她在看我。”君横说完,又觉得看这个动词太飘渺了,毕竟目光是没有实线的,你说是错觉……那的确是很有可能的。她转了一圈,大惊道:“维塔斯呢?!”凯恩无语地指着某处:“你真是的。他们刚刚一起往那边去了,起来,我们快跟过去。”君横暗觉不对,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二人朝着路边的茅屋走去,见前方影影绰绰的有两个影子走过。君横小跑着靠近,回头招呼凯恩。凯恩手按上她的背部,将她朝前一推。君横看着前面的地面靠近,在即将贴到额头的时候,触电般醒了过来。她诈尸一样地坐起,沉沉吐出一口气。因为离魂太久,四肢还很酸软,头晕目眩,一阵作恶,翻身就吐。“啊……”周围一片都是如释重负的叹声,就差喊一声光明神保佑。可算是醒过来了!师兄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又端过来一碗符水让她喝下。那股冰凉的液体滚过肠胃,转成了温热的气流流向四肢百骸,手脚不再飘飘然的,开始有了实感,君横才缓过神来。抬起头,骤然看向前面满满当当对着她的数十张人脸,一口气被换过来险些背过去。众大臣跟魔法师们,发现自己“啊”早了。因为醒过来只有这位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大所谓的女士,凯恩国王还是双目紧闭,四肢冰凉地躺着。他们一直守着两人,几乎有一夜未睡,发现现在画中只剩下一个什么魔法都不懂的国王陛下了,左眼皮跳得老带劲。兰斯顿挤到她旁边问:“你怎么出来的?”君横:“就被推出来了啊。”欧文身后的大臣急忙问:“那陛下呢?”“我也不知道,刚刚跟我跟一起呢,后来忽然不见了。”君横说,“我俩躺在地上,我睡着了。醒过来后找出来的路,他忽然推了我一把,我就出来了。准确的说,是跟他长得一样的人把我推出来的。”“天呐!”围着的人一片痛嚎,“陛下!陛下您快醒醒!”君横拍着手说:“没事儿,我都被放出来了,画里的人肯定不会伤害他。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进,应该会有人带他出来的。”众人被她一说,心下发虚,立马噤若寒蝉,不搭话了。如果里面那个的确是真正的维塔斯夫人,肯定是不会伤害陛下的,或许只是想拉他单独说说话,或陪伴他走一段。气氛骤变,君横觉得相当诡异,对着师兄挤了挤眉毛。师兄没说话,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兰斯顿:“你们在里面有遇到危险吗?”“何止,简直吓死个人了,什么妖魔鬼怪都碰到了,维塔斯夫人出现才好一点,幸运的是有惊无险。”君横说着想起来信息不流通,当下卖弄道:“画里有一个跟维塔斯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知道吗?”兰斯顿讷讷地应了一声,又问:“然后呢?”君横撇嘴,兴致缺缺道:“然后,我们从王宫,到了这画上的地方。”后面一位大臣说:“王王……王宫,离庄园可有两百多公里呢!”君横说:“出扇门就到了。画里的世界跟现实不一样嘛。”她说到这里,才想起来低头去找那幅画。先是墙上,发现没有,才去看自己的身后。那副被凯恩拿来当作宝贝的画作,已经被彻底毁了。上半部分发黑,看不出任何原形,下半部分也被黑斑遮掩了大半,整幅画模糊不清。她伸手摸了一下,不是覆盖上了什么东西,而是自然变色。“怎么黑了一半?我还以为是里面出了问题才变黑的,原来是外面?”君横黑线道,“蛋疼,凯恩不会生气吧?”欧文会长叹道:“能出来就是不错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