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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忽然觉得手中的头发有些古怪。仔细看了看,他伸出两根手指从那些头发中挑出了一条有些突兀的。这根头发相比别的特别粗,特别软,很黑很黑,却没有一点光亮。这根头发……这哪里是头发?分明是一根黑色的绣绳啊!应昊眼睛一眯,更加仔细地看了看手中的头发,挑出了更多的黑绳,更有一根是结实地绑在一缕发丝的梢部。其上还连着两根短一些的头发,正是被那黑绳与那下面一缕头发绑在一起。这两根短一些的头发再往上才能看到一粒一粒小芝麻一样的发根。才是被他刚刚硬生生从她头皮上拽下来的。更加仔细地去看,他手中的头发发梢部可是很整齐的,都没有发根,与其说是被他从中间拽断了,更像是被人用剪刀剪下来的。可不是?他眯着眼睛再低头仔细去看她额前的碎发。有些乱,他便伸手帮她捋一捋整齐。还有些长短不一的,果不其然上头都有黑线绑着,他稍稍用力一捋就捋下来了。不只是额头,脸颊两侧的头发也是绑着的!他一不做二不休都捋了下来。再看是如此整齐,额前的刚刚好到她眉眼上方,脸颊两侧的长度则刚刚好到遮到她的下颚。别说,有这些头发一挡,显得她脸小了些,倒是好看了不少。得!她额前和脸颊两侧的头发分明老早就被她自个儿故意修剪成这样了吧?但这样于理不合,她是大家的小姐,可不是丫鬟,是不可以断了额前的头发的。所以,想来这些头发该是她刚刚恢复了神智的时候不知者不罪就剪掉了吧。为了能叫自个儿的大脸盘子显得小一些,好看一些。剪短了之后却立即知道了这样不行,便想了这样一个办法将头发接了回去,不叫人发现。怪不得她每天都把头发梳成这难看的样子。只是为了将这些断发连着后面长一些的头发一起绑起来,好确保这些断发不会掉下来。嗨呀!“哈哈!哈哈哈哈!”这前因后果一想通,应昊抓着手中的断发,无语地大笑了起来。真亏得她想得出来。她都嫁给他快一个月了,都没让他发现了。不只是她,她屋里那两个丫鬟也是好样的!她这头发可不好梳,都是那两个丫鬟帮她打理的呗。真是……真是……“哈哈!哈哈哈……”知道自个儿一直被她们三个苦苦瞒着,应昊一时心里头却也气不起来,只是觉得特别好笑,笑得他停不下来。“陈珍儿啊,陈珍儿!你……还真是让我觉得惊喜不断啊。”再看了看她那有了头发修饰后小了也好看了许多的脸。应昊走到窗边,猛地将窗户打开,一股脑地将手中的断发都丢到了窗外。适逢一阵风吹来,吹得他神清气爽,酒彻底醒了,那些头发也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罢了罢了。头发已经断了,何必再作假呢。为了作假,每天还要梳成那样一个难看不说,揪揪着自己脑皮的发型,看着都疼。她还是这样的发型好看。关起门来,他不追究,也没有人会来追究她断发之罪的。看看天色,再看看占满床铺的她,他现在回自己房里还能小睡一会儿。于是,他走到了梳妆台旁,将胸襟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放了上去。想了想,他又写了一张字条留在了她的梳妆台上。然后,他便悄悄地推开门,再轻轻地帮她把门关严后去了。第四十九章耳环找见了疼疼疼疼!宿醉的人脑袋瓜子是真的疼,就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都没用。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太阳还特别足呢!晃得她刚睁开眼就立马又闭上了。还口干。“水。我要喝水。”不想起身,她便大呼道,等着梨子和梅子帮她倒水喝。说来日上三竿也才九点多钟,这是在古代,好像很晚了似的。以前她要是周末宿醉可以睡到下午两三点才起。她就想着,喝点水继续睡好了。反正今儿该是没人会来打搅她,她乐得自在怎么都好。“唉!jiejie要喝水是吧?来,慢点喝。”本来听屋内静悄悄的该是没人,梨子和梅子该是在外面忙活着打扫吧。所以她叫得很大声,才好叫屋外的梨子和梅子听见。这放开了嗓子一叫,沙哑得不得了。像杀鸡似的,也是够瘆人。不想屋内立即就有人应声,哗啦啦倒水的声音后,便有人递了一杯水到她的手中。她接过来满足地喝了,又道:“还要。”那人便又去给她倒水了。她听着第二次的倒水声,这才反应过来,“jiejie?”不是梨子和梅子啊!猛地睁开眼,居然看到是陈娇儿在给她倒水。幻觉?一定是她喝多了,脑子还不清醒,看到幻觉了。“jiejie?jiejie怎么了?不是还没喝足,还要吗?”陈娇儿举着手中的水杯在她眼前晃了晃。她这才接了过来,但一边慢慢地喝着,一边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伺候她喝水的是陈娇儿。陈娇儿身子不难受了?怎么又跑到她屋子里来了。她这才刚醒,陈娇儿是鸟不吭声地在她房间里等了多久了?陈娇儿居然能表情这么温柔地主动伺候她喝水?梨子和梅子呢?“小姐,你醒啦。”两个丫鬟这才跑进屋来。是听到她先前那声大喊,已经立即跑进来了。“你们两个跑到哪里去了?怎的叫侧妃meimei一个人等在这屋里?也不好生伺候着。”她说着是埋怨她们不好好伺候着陈娇儿,实际上梨子和梅子看得懂她的眼色。她没醒怎么就放陈娇儿进了她屋里来,直接赶走就是了。不待梨子和梅子应声,陈娇儿已经笑笑地为她们开罪道:“jiejie莫怪,是meimei叫她们先出去继续忙活洒扫的。meimei来了jiejie屋里头,jiejie也不用这么见外。有meimei伺候着jiejie也是一样的。”她喝着陈娇儿帮她倒的水,也只得尴尬地笑了笑,道:“劳烦meimei了。”不得已,她还是叫梨子和梅子伺候了她起身梳洗。眼见着陈娇儿又坐回到桌边喝茶等着,一点要离去的意思都没有。她叹了口气,也是没办法。她往梳妆台前一坐,这才惊见自己额前和鬓角的短发都披散着。急忙回头去望,床上也不见该有很多她掉下来的头发。地面上也没有。见鬼了!她的头发呢?偏偏她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昨儿四皇子突然来了她房中,和她一起吃了晚饭。梨子和梅子早叫四皇子赶到屋外去了。她不可能当着四皇子的面自己拆了头发吧?难道是她后来睡着了,睡相不好,散开的?那也不能全散开吧?四皇子看见了没有?她记得她应该是把他先灌醉了的,然后留他睡在桌子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