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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薛家……大人应该也知道,就是城西卖汤面的薛家,薛家主子人好心善,李甲每月回来,除了工钱,还会捎回来些腊rou和布,加之李大嫂手头余下些私财,二人又不养孩子,这些年都还好。”当然好了,听邻居小孩儿的话,平日里喂猪都是特地调的食,还加菜油的,要是贫苦人家,怎舍得如此喂猪?“李大嫂是哪里人?”“是凉州人,爹娘去世后,跟着兄弟来的朔州挨家挨户做买卖,这般认识的李甲,原本也是富裕人家的姑娘,李二子把田地挥霍出去后,家中给二老办丧事给李二子看病,欠下了不少债,是她帮忙还的。”“她兄弟呢?”“也是苦命,兄弟到了咱朔州,水土不服,病没了。”前头几个毛头孩子疯跑、玩耍,见到沈情身上的衣裳,有几个大胆的小孩儿跑过来,围着她转。“大人吉祥!”他们各个伸出了小脏手。“怎么,要钱?”这种情形,沈情可是见多了的,生在乡野的孩子,看见做官的,都会说几句吉祥话,讨几块铜板去买零嘴。不管天子脚下的乡野,还是崖州的穷乡僻壤,都是一样的。有些东西可能随着地域改变,而有些深种人骨子里的东西却不会变。村长脸上挂不住,挥手赶走他们:“都去都去,没脸没皮的,扰了大人办公,就把你们全抓起来给李二子作伴!”孩童们嘻嘻哈哈散了,有个长相机灵梳小辫的丫头跑开之后,还回头做了个鬼脸,“呸呸呸,小气!”村长吹胡子:“你再胡闹我就告诉你娘!”那丫头像是张野惯了,根本不怕村长这个老头,跑上旁边的矮土堆,高高举起右手:“谁要来玩杀人游戏!我来当李二子!你们快跑,我数到十!”其余孩子们撒腿就跑,咯咯笑着,还有一个胆大的小女孩儿光着两只脚朝这边跑来,以乔仵作为支撑,小黑手抓住他的衣摆绕了一圈,用力拍了下他,调戏道:“大美人儿!”乔仵作一吓,转头看向她,表情惊讶。沈情皱了眉,孩童未到懂事的年纪,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之前敢拦她,现在又敢如此大声的调戏乔仵作。那姑娘嘻嘻哈哈跑远了。村长脸涨成了猪肝色,解释道:“大人,小孩儿瞎胡闹的……平日里跟着李二子疯,也学会这些了,经常这么说,其实都没事的,都是些孩子,什么都不懂,不当真的……就是个抓人游戏,游戏……”沈情道:“……算了,都是些不懂事的孩子,让父母好好教吧。”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心里如何想,沈情多少是了解的。她小时候也跟这差不多,比较疯野,平日里喜欢招惹那些面善和气的大人,以此来求他们的关注。或许她跟乔仵作都长得面善,换作程少卿来,这些孩子就不敢如此张狂了。站在土堆上的梳辫子小丫头并没有数够十,而是数了一二三之后,立刻喊了十就跳下土堆,捡起地上的树枝,提在手中,脸一抹,做出一副眼歪口斜的模样,摇摇晃晃去追玩伴。“让我看今天杀谁!”那丫头似乎是在学李二子,这句话笑着说着,含糊不清,疯疯癫癫。她追上一个同伴,抓住他,那个同伴尖叫之后,转过头双手叉腰:“我现在是锦大娘!叫嫂嫂!”那丫头立刻竖起手中的树枝,做出扫地状:“嫂嫂,我错了,我扫地,我扫地……”那同伴趁机跑远。那丫头高声喊:“好了!你们还剩两次装扮成锦大娘的机会!之后再被我抓住你们就死了,不能复活!”她说完,又提起树枝,口中叫着:“接下来我看看要杀谁?”开始追逐躲在各处的伙伴。她癫癫跑远,这条路终于安静了。“见笑,见笑……”村长满头大汗,心里记了几个名字,准备等沈情他们一走,就向这些孩子的父母们告状。等大人们从田地里回来,这些调皮孩子就要挨顿打了。沈情望着那丫头的身影,看着她的动作,陷入沉思。“李复平时就和这些孩子们一起玩?”“是、是……他在家中什么忙都帮不上,也不用种地,每日就跟这些孩子们一起闹。”过了一会儿,那些孩子又一窝蜂跑了回来,梳小辫的丫头抓到一个男童的小辫子,嚷道:“我抓到你了,该还你当李二子了!”她把树枝扔在地上,准备好了跑的姿势。那男童一脸不情愿地捡起树枝,一转身极快地碰到了她的背,梳小辫丫头没来得及跑,男童说:“我又抓到你了!该你了!”男童说完,也把树枝扔在了地上。梳小辫丫头生气道:“你那不算!你都没学像!刚刚的不算!不像李二子就不能抓我!不作数的!”男童:“好吧好吧,那再来一次。”他再次捡起树枝,叹了口气,学道:“来看看我要杀了谁?”男童捡树枝的动作让沈情眼前一亮,一拍手,道:“原来如此!”她神色狂喜,低声道:“若我猜的没错,凶手不是李复。”乔仵作微微愣了下,向沈情看去,沈情嘴角挑着,眼睛里闪烁着光,就像猫逮到了耗子,像鹰抓住了兔子。“小乔,我们走,回大理寺。”村长一脸不可思议:“大人什么意思?人不是李二子杀的?”沈情沉浸在细节回想中,差点一口气说出推测,回过神见村长还在,猛吸了口气,笑道,“猜测而已,村长留步吧。”村长行了礼:“不远送了,大人辛苦。”出了小林村,沈情急匆匆问乔仵作:“小乔,当年读时,见上面有提过杀伤检验,如有特例,会在检复单上标注。我读的是崖州衙门的本子,不知大理寺检验伤痕时,有无这条规矩?”“有的。”乔仵作点头。“那日复核,我大概瞧了死者身上的伤痕,于检验一事上,我学的不精,因而,有些疑惑,还要请教你。”“嗯。”“左手和右手持刀杀人,所留伤痕,应该不同吧?可否能验出?”“自然。”乔仵作淡淡回答,“刀口走向,深浅都会不同。”“如果凶犯是左撇子,你们仵作会在复检单上标注吗?”“嗯,会特地标注,告诉查案官,凶犯很有可能是左手持刀伤人。”“好,我知道了。”沈情笑了一下。路过城西包子铺时,随风飘来的rou香味勾的沈情肚中鸣叫,她这才想起,为了拐乔仵作一同查案,自己只吃了半碗面。她道:“对不住,我拐个道。”乔仵作驻足,看着她奔向旁边的包子铺。“小二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