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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他更加的体贴和温柔。她的眼睛里有他,她笑的多了,可是,周安安却感到极度的不安。他看见她的笑容,却也瞧见了她眼底的忧伤。她甚至把她的钱匣交给了他,他不肯收,她却笑着把钱匣放进他的怀里,道:“乖,收着,以后你就是我的管家郎了。”可是管家郎怕她走,怕她不要他了。对于管家郎来说,起初,他一无所有,如果蓝山走了,那么最后,他依然一无所有。管家郎想要的是一个有她存在的家。周安安眼圈泛红,却倔强的不让泪水留下,哭有什么用?哭给谁看?紧走了几步,他把床头的隔板打开,拿出里面的钱匣,这会不会是她唯一留给他的?周安安抱紧了手中的钱匣,过了片刻,拿出钥匙打开钱匣。这是他第一次开钱匣。里面零零碎碎的放着一些银角,还有一些铜板,约莫四五两的样子。匣子一边躺着一支梅花木簪,做工不精细,雕刻的也很粗糙,但是却被细心的打磨的圆润光滑,足见下了功夫。周安安见过这个簪子,前几天还见蓝山在院子里拿着小刀,对着一节桃木一点点的比划着,看见他过去,就对他说:“很久没用刀,手都钝了。”原来是送给自己的。周安安拿起木簪在头上试了一下,嘴角挑起一个甜甜的笑容。开心的周安安把匣子里所有的银子都倒在床上,又一个一个的扔进去数着玩儿。‘咚、咚’,银子落在匣子里发出一声空空的闷响。周安安疑惑的扭过头去看匣底,声音不对啊,屈起手指敲了敲底部,‘咚、咚’。周安安的眼睛不知不觉瞪圆了,空的。他举起匣子,让视线与匣子齐平,摸了摸匣里的底部和匣外的底部,高度也不对。周安安咬咬唇,是故意这么做的?观察了片刻,周安安下定决心,又把盒子里的银子倒出来,手指在钱匣里面抠了抠,抠不动。又把钱匣倒过来,撬了撬底部,也是分毫未动。捧着匣子前前后后,仔细看了两遍,目光定在钱匣右下角的小凹槽里。趴在床上盯着凹槽片刻,周安安伸出小指在凹槽里捅了捅。结果钱匣左下角看似完好的部位猛地弹出一根木条,距离太近,一下戳到周安安的左眼眶上。痛的周安安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什么玩意儿,还带暗箭伤人的!周安安气恼之下猛地一抽木条,钱匣就哗啦啦的散了。周安安傻了。谁能告诉他,这要怎么装回去?周安安扒拉扒拉木板,准备瞧瞧每块木板的接口,试着看能否装回去。当他拿起倒数第二块木板的时候,怔住了。两块木板间夹了一纸文书,一纸婚配的文书。翻开文书,只见妻主的位置写着:蓝擎山;正夫的位置写着:周安安。原来她叫蓝擎山!周安安捧着文书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倔强坚强都见鬼去了。心里酸涩的让他想嚎啕。院里传来乒乓的打斗声还有时而的说话声,周安安猛的清醒过来,手忙脚乱的把东西都堆进隔板里。慌忙收拾妥当,周安安冲到门边。蓝山已经结束了战斗,领着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看见站在门边,眼眶发红的周安安,又看看屋内桌子上黢黑的墨团团,眨了下眼睛,道:“怎么了,是被自己的字丑哭了?”☆、待客的人儿同穆天赐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蓝山顿感浑身舒爽。穆天赐可不觉得舒爽,边往里走,边同蓝山讲:“将军,你身手可迟钝了许多,以前二十招内就能把我拿下,今儿个都过了三十招了。”蓝山挑眉,就不兴是你自己长进了?想了想自己确实懈怠了许久,就没同她争论,只点了点头。看见周安安红着眼眶站在门口,又瞥见屋内桌子上惨不忍睹的字迹,试探的劝道:“别心急,你腕力不稳,多练练就好了。”转头对穆天赐道:“这是周安安。”又对周安安道:“安安,这是我军…呃…姊妹,穆天赐。”穆天赐上下打量了几眼周安安,满脸嫌弃:“瘦的干巴巴的。”看见蓝山身边的陌生人,周安安本就有点拘束,被给了这么一句问候语,有点蒙圈,这要怎么回答呀?见周安安木呆呆的没有反应,穆天赐冷哼了一声:“小家子气!”一点场面都没见过。周安安顿时怒了,我招你惹你了?阿山都没管我,你算老几?那点拘束霎时跑到九霄云外。凶巴巴道:“要你管啊?”穆天赐撇撇嘴:“凶巴巴的,一点也不温柔。”蓝山瞪了穆天赐一眼,“不想待就滚。”别欺负我男人。周安安见蓝山为他出头,心里美滋滋的,不过想起钱匣里的文书,眼眶又开始泛红,也不顾外人的存在了,猛的扑进蓝山的怀里。画风换的有点快,蓝山被扑的一懵,抚了几下他的长发,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真是被字丑哭的?”周安安有些囧囧的,头埋在蓝山怀里摇了摇,“不是,就是,就是想你了。”声如蚊蚋。耳尖的两人都听到了。不知不觉被糊了一脸狗粮的穆天赐,默默的在心里面爆出人生中第二句脏话:艹,还不知羞。蓝山的脸开始腾腾的冒热气。小人儿热情起来真是让人受不了哇!初次见面就不甚愉快的两人还不知道,此后两人一经见面就化身为两只愤怒的小鸟!两人进了西隔间,蓝山开口问道:“小黑回来了?”穆天赐点点头,“才到,我就赶过来了。已经部署下去了,不过...”“如何?只管讲就是。”“左右前锋都被换掉了,就是不知......”穆天赐见到进屋送茶的周安安,顿了片刻,顺便瞪了他一眼,直到周安安走远了,才接着道:“不知是皇上还是汪远寒的手段?就是有些担心这两步棋会影响大局。”蓝山拿起茶壶给两人续杯,穆天赐连忙接过来,“将军我来。”蓝山拿壶的手让了让,“不用,倒个茶而已。这两步棋倒无妨,本来就是眀棋,引人耳目用的。她们人呢?”“被皇帝从赤练关调到赤水关。”“新上任的左右前锋是谁的人?查了吗?”穆天赐润了下嗓子,“奇就奇在了这里,查不出来。蓝家暗卫都查不出来!重点是他们和谁的关系都不好,甚至皇帝与汪远寒的人都被下过面子。表面上做的功夫,就像是...将军的人。”蓝山轻轻一笑,“有点意思。想扰乱暗棋的视角?咱们怕露出马脚,可是一直没对暗线做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