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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桉见到竹卿跟过来,扭着身子要往地上跑。慕雁兰弯下身,将她小心地放在地上,木桉拽着rou乎乎的胳膊拉竹卿的手,甜蜜蜜地唤:“竹卿呀。”想她这是下界以来头一次见他,离上一次见面,足足隔了近四年呢!竹卿也是极其思念木桉,可猛然一见她周围围着那么多个什么师兄,顿时被灌了两桶陈年老醋。他虽小,可甚是洁身自好,连自家娘亲都不怎么让抱。可到她这里便是各色美男左拥右揽,不亦乐乎了。枉说什么“知道错了,由着他随便虐”,她有没有一点身为别人爱侣的自觉!竹卿心里气哼哼,面上便装作不认得木桉,道:“吾名唤廖东卿,并不认识什么竹卿。”木桉以为竹卿同前两世一般,喝了那忘川水前尘尽忘,心里失落却也能接受,便配合道:“那便是东卿呀。”竹卿还要拿乔,装作冷冷淡淡不理睬她。可眼睛不由自主瞧一眼她白嫩嫩攥着自己的小手,心里又高兴,也紧紧回握她,将心里反复思虑过多年的称呼念出口:“木桉。”两相缱绻,自不必多说,奈何九师兄瞅准时机,踢了竹卿屁股一脚:“没有规矩,该叫师姐!”武林盛会散去,竹卿便这么留在了隽霄派。又在木桉的极力坚持下,以内门弟子的身份,同她一起居住在灌阳峰顶。于是木桉每日的日常,由吃饭睡觉看爹爹教导师兄师姐习武,变成和竹卿一起吃饭睡觉看爹爹教导师兄师姐习武。慕掌门将手里弟子一个个打残,剑指竹卿:“小子,来战!”竹卿慢条斯理地吃完木桉给剥的瓜子,扑一扑衣襟上的碎末,站起身。他小身板挺拔若竹,自有身姿,奈何不必剑高,成不了什么事。慕掌门也不好为难一个小孩,便叫他一同来习武,免得成日里霸占着木桉的注意力,害他得不到自家闺女的一个正眼。他细瞧过那小子,骨骼清奇、根骨极佳,在武学造诣上颇有天赋,若是好生教导,假以时日定是又一个慕承泽。木桉自是心疼,小跑过来挡在竹卿身前表示大大的不愿。竹卿心道,他早日习武便能早一日带自家娘子离开这个鬼地方,百益而无一害。而且,他应该对木桉表示一些冷然果决,倒叫那些个慕家人看看,他们心心念念的宝贝闺女宝贝师妹爱慕他追着他不放,是那种遭了冷脸也不在意的情比金坚的爱慕,他们羡慕嫉妒不来的,耍再多手段也枉然!然而一开口,竹卿又犹豫,相处几日,他真心感觉到木桉全心全意地在意着他,这在从前是从没有过,也是自己渴求多年的,自己又何必冷言冷语拂了她的好意,便叫她一直保持这般才好。竹卿心思几转,木桉这边也在想,她自知竹卿不甘心每日里无所事事,受隽霄派上下的笑话。他既然想要习武,自己便应该尊重和支持他的决定。她不如去大师姐那里拿些伤药,做个预备。于是木桉小脸严肃地转过身,拍拍竹卿的肩膀:“你好好习武吧!”竹卿点头。木桉嘟嘴:“那我走了。”竹卿着急:“你做什么去!为什么不在一旁看着我!”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嘘声,慕黎昕直接道:“臭小子,就知道是你平日里缠着小师妹不放!”木桉安慰竹卿道:“我决定去大师姐那里学医,往后你习武便由我照料,受了伤也不怕。”慕掌门将手里的剑一扔,仰天长啸:“我亲手养大的闺女啊!”------------第18章春枝(完)白驹过隙,忽然而已,转眼数十年已过。近日传言,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名采草大盗,辣手摧人,由龙昌至凤本,各地青年才俊尽遭劫难,江湖上一时人心惶惶,稍有名气的名门公子纷纷闭户不出,而然被采草大盗所糟蹋过、脖颈处浮现赤色七莲的人数名单依旧在增加。按照采草大盗的潜行轨迹,怕是不日之间便要路经隽霄派所在的密昌州了。木桉端着碗,颇为忧伤的转头看端坐在自己身侧的俊秀少年。慕掌门痛心疾首:“闺女,吃饭啊!”竹卿将剥好的虾仁放木桉碗里,木桉顺势扒口饭,干巴巴嚼两下,又长叹一口气。问:心痛!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少年要被别人糟蹋了肿么办?答:在别人动手前,自己先糟蹋之。木桉去找大师姐,寻些软筋散,大师姐慕雁兰笑得意味深长:“也是哦,整日里这么别扭也不是办法。”“别扭?”“拿这个去泡茶吧,比软筋散要好得很。”慕雁兰扶了木桉的手,含笑着推她出门。木桉闻了闻手中的药包,发现是春枝。春者,春意盎然也;枝者,风动安然也。大师姐懂她。木桉泡了一壶碧螺春,同手同脚地出门去唤竹卿回屋饮茶。她直勾勾地盯着竹卿,看他执起茶盏放于唇边,轻微抿一抿,又缓缓放下。一个动作反复三次,木桉一个忍不住猛捶了一下桌子:“你倒是给我一口气喝光啊!”见竹卿诧异的看自己,木桉讪讪解释:“我第一次泡茶嘛,想听听你的意见,心急了,心急了。”竹卿垂眸,既然木桉想要听他的赞赏,则他必须说些扫兴的话,来让她伤心。可是他犹豫了又犹豫,低声囫囵吞枣地说了一连串枯燥乏味的古文。木桉听不分明,便问:“你说什么?”竹卿清晰地蹦出两个字:“好喝。”“杯子里还剩这么多!”竹卿一口饮尽,唇瓣沾了水光,他低声道:“很好喝。”见木桉没有表示,他以为木桉不满意他的回答,连忙又补充:“入口清洌甘醇、回味悠久,我很喜欢!”“哦。”木桉看他将杯中水饮个干净,紧张的发出一个音。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趣闻,木桉默默估算着时间,开口道:“你……你感觉怎么样?”竹卿不知她是何意,心下一顿,并不言语。“应该……不能动了吧……?”木桉站起身,由于太紧张,胳膊还磕碰了一下桌面。竹卿保持着动作,声音发紧:“你想做什么?”。木桉伸手扶他,见他毫无抵抗的倚靠着自己的力气站起身,虽然被压着有点吃不消,但木桉还是得意地笑了出声。费了些力气将竹卿扶到床边,又推他躺下,木桉才愉悦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女票你。”见竹卿惊愕的睁大了一双眸子,木桉学着凤绘的模样,搓着光秃秃的下巴,发出“桀桀”的坏笑:“美人,你就从了爷吧。”一般到这个时候,良家妇男都会开始反抗,手脚不能动,最少也要在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