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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在乌云的遮挡下时隐时现,似乎玩起了捉迷藏。苏朵朵跟丁梓钧两人肩并着肩,中间隔着一定的距离。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出基地快五公里了。“有什么想问的,就在这里问吧。”丁梓钧停下脚步,对着女孩儿的背影说道。苏朵朵转过身来,迎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目光,微微耸了耸肩。“问什么?我没什么可问的啊!”她的神情一片平静坦然,细看之下,杏眸中隐隐透着一丝笑意。丁梓钧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脚步比来时增大了好几个幅度。“哎!”苏朵朵抿了抿唇,小跑着追上他,伸手拉着他的衣袖。“你怎么就走了?”她明知故问。丁梓钧停下来,回头看她,没有说话。那双眼睛明明什么波澜都没有,可被他一瞧,她原本还想玩闹逗弄他的心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了,你先别走,我真的有三个问题要问你。”苏朵朵松开手,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任他打量。“第一个。”丁梓钧沉声说道。苏朵朵清了清嗓子,恢复到工作时的状态,一脸肃然地出声问道。“听说在军演的时候,导演组都会定下很多的条条框框。那么,你们在这次演习过程中,有没有什么违规cao作?”丁梓钧听她问的是跟这次报道相关的问题,心里反倒是轻松了一些。“准确来说,违规cao作是严格杜绝的。只是,在cao作层面上,会采用一些打擦边球的措施。”苏朵朵原本只是随便编了一个问题,可是听到丁梓钧的回答,她突然来了几分兴致。“比如说呢?”丁梓钧瞅了瞅她。面前的女孩儿明眸杏目,眼神里雀跃着好奇的光芒,好似点点星光一般。她在这样艰苦的环境里待了一个多月,几乎每天都要经受着风吹日晒。可是,她的皮肤除了比刚来的时候稍显粗糙了一点,竟然丝毫看不出被风沙烈日“摧残”过的痕迹。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她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跟拍采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整天待在空调屋里吹冷气呢!“在这次演习的第二阶段,我军遇到了一个比较强劲的对手,难以侦察到他们的行军动向。最后,我们购置了一百多个磁铁定位器,放在他们的自行火炮底盘下面。”苏朵朵越听越感兴趣,不由得向他身边凑了凑。“然后你们成功了?”丁梓钧垂眸,看着女孩儿眼中不加掩饰的浓厚兴趣,一直紧绷着的俊脸缓和了许多,唇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浅笑意。“是。”他点了点头。“不过……后来被被红军发现了,然后反映给了导演部。旅长向导演部道歉,并表示下不为例。”丁梓钧说到这里,稍微顿了一下,看向女孩儿的眼睛。“听到这些,你是不是觉得这次演习,我们胜之不武?”苏朵朵缓缓摇头,满是肃然地回道。“不会。如果是在真正的战场上,哪有什么违规cao作?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她这般说着,眉眼弯了弯,唇畔勾起慧黠笑靥。“咱们伟大的邓爷爷说得好,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丁梓钧听到女孩儿的声音如潺潺流水一般徐徐飘来,心脏某一块儿地方似乎被突然撞击了一下。酥酥的,痒痒的。耳根子似乎有些发烫。他慢慢地瞥开视线,看向不远处的一棵小白杨。“第二个问题。”男人淡淡地开口。苏朵朵悄悄地凑近了一些,眼睛直直地凝视着他,俏皮地眨了眨。丁梓钧察觉,回头瞪了她一眼,板起脸来。“站好了。”苏朵朵不以为意地吐了吐舌头,并没有被他吓到。“丁团长,你觉得我怎么样?”丁梓钧有些不明所以,眉心微蹙。“什么怎么样?”苏朵朵站直身体,用手抻了抻t恤下摆,笑着问道。“做你女朋友啊!”丁梓钧没想到她指的是这个,板着的脸有些僵滞。“所以,你现在不觉得我太老了?”他挑眉看着她。苏朵朵摸了摸鼻子,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哦,她想起来了。四年前,她好像是这么说过。“那个……此一时彼一时嘛!”丁梓钧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好像他们谈论的是别人的事情一般。“这就是你的第二个问题?”苏朵朵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嗯。”丁梓钧凝视了她几秒钟,然后没有任何的回应,迈步离开。苏朵朵有些傻眼,回过神来之后,赶紧追了上去,抓住他的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男人的手宽厚温暖,仿佛蕴藏着无限的力量。手掌粗粝,指根处、拇指与食指之间满是厚厚的茧子。这是经过时间的磨砺,日积月累,才沉淀下来的。“这个问题,我不予回答。”丁梓钧垂眸看了看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语气有些浅淡。“为什么?”苏朵朵的脸色没有失落,亦没有伤心,一脸的平静。“没有为什么。”丁梓钧把手从她的手心里抽出来。不知何时,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密集,太阳早已不见了身影。燕子低空掠过,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这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回去吧。”丁梓钧抬眸看了一下,这里不宜久留。刚才,他就不应该一时心软,答应跟她出来。话音刚落,顷刻间,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啪”的声音。苏朵朵上身只穿着一件t恤,跟漫天的瓢泼大雨比起来,显得有些单薄。丁梓钧见女孩儿双手抱臂,摩挲着取暖,心头一动,然后想也不想地把身上的作训服脱下来,给她披上。“赶紧穿上。”“那你呢?”“我是男人。”雨越下越大,很快地,原本干燥的地面就变得泥泞不堪。苏朵朵冒雨跑出几步远,突然,脚下一滑,身子趔趄了一下,差一点摔倒在地。她今天穿了一双白色的帆布鞋,鞋底并不防滑。在这样泥泞的荒漠上,简直是寸步难行。此时,白色的鞋子上早已沾满污泥,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上来。”丁梓钧在她面前蹲下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