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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开红四面楚歌。皇叔劝道:“你那时不过才十四五岁,朝堂之事与你有何干系?真要细究起来,也是吕……”他突然止住了。哦对了,前面忘了说,宰相姓吕。朕猜测皇叔没说完的这个吕某某,就是指宰相。毕竟端掉陈太傅一家这件事,宰相是首当其冲的领头人。郡主大概也想起了那天在御花园的经历,露出一抹想自戳双目雷劈失忆的表情。皇叔道:“你们三人一度意气相投、交游甚密,外界只传吕陈政见不合、各事其主而反目,没想到吕相竟是为了私怨……”皇叔说不下去了。皇叔对这么八卦狗血的事件失去了评判力。朕捋了一下事件线索和因果关系。最早宰相、陈公子、郡主是好基友。然后郡主和陈公子订了亲。然后宰相和陈公子反目,搞掉了陈家,弄死了陈公子。再然后郡主远走他乡多年,回京后第一天,宰相亲了郡主。这件事告诉我们,一女二男这种三角关系,是相当不稳固的。千万不要和你的兄弟找同一个妹子当基友。郡主继续柔柔地说:“陛下宽怀仁厚,只欲治太傅三子渎职贪污之罪,若不是姓吕的从中作梗痛下杀手,平白捏造出一个劫狱谋反的罪名来,陈兄又怎会……父亲也因此受牵连,恐陛下生隙,惶惶郁郁而终。叔父,倘若有朝一日你真能继承大统,一定要将此jian贼交给我,我非得……”郡主破功了,目露狰狞,比了个掐死宰相的手势。皇叔看了朕一眼。皇叔打断她道:“陛下已有子嗣,莫再妄议储位之事。”好好好,朕知道了。朕知道你没有造反逆上染指皇位的意思。其实就算你有造反的意思,朕也不舍得对你怎么样的。朕最多就是夺你的王位、削你的职权、查封你老家,然后把你关起来玩囚禁py而已。朕脑补了一下把皇叔关起来玩囚禁py的场面。觉得甚是带感。要不皇叔你还是痛快点造反了吧。总之在皇叔和郡主眼里,朕还是“宽怀仁厚”的,好感度还是正的。朕并没有到处开红四面楚歌。到处开红四面楚歌的是宰相。宰相这个MT稳稳地群拉住了仇恨。朕心稍安。不不不,朕并不是不讲义气出卖队友自己先跑。宰相拉稳了仇恨,朕才可以在后面辅助他奶他呀。不然朕这个脆皮上阵直接抗,那是分分钟被秒团灭的节奏。郡主收起掐死宰相的手势,想起了正经事:“叔父怎会忽然到皇陵来?”皇叔告诉她一早宫里陛下不见了、城门发现疑似行迹、怀疑陛下出城北去等事。郡主听完立刻就抓住了重点。郡主侧目看着朕:“你是陛下身边的女使?”朕怎么这么衰啊。朕刚刚从险些被皇叔灭口的危机中解脱。马上又要面临被郡主灭口吗?朕又不能对郡主表忠心求饶说朕不会把刚才听到的说出去。那就代表朕听明白了来龙去脉。朕只好用弱智傻白甜的目光看着郡主:“对啊,郡主可以帮我们一起去找陛下吗?”郡主又看了朕两眼。郡主最终没有拔刀。朕好庆幸朕饭的是光明系的爱豆,除了那个陈将军画风不对,皇叔及其手下都不会目无法纪随便杀人。郡主对皇叔说:“我也是城门初开时从徽安门出来的,怪我一时恍惚粗心大意,竟未留意到陛下就在近旁。”郡主当即随我们一同返城去找陛下。郡主走在前面,朕和皇叔走在后面。皇叔悄悄对朕说:“今日所见之事,郡主虽坦荡不惧,但毕竟人言可畏,可否为她保密?”朕继续傻白甜地回答:“嗯,我知道。女儿家重情义,对旧人念念不忘,那些只知对错利害、明哲保身的人是不会懂的。我若是真心喜欢过一个人,就算他与我势如水火难以两立,心中恐怕也会存着一丝割舍不下。”皇叔看了朕好一会儿。朕差点以为皇叔要看出点什么来了。皇叔却又说:“你是个聪明的好姑娘。”皇叔果然不懂朕。朕既不聪明,也不是姑娘。朕最多就是有点好罢了。不过朕有一点觉得奇怪。回程既然有郡主在,皇叔为什么还跟朕同乘一骑。当然朕是不会问出来的。闷声发财。这么一来一回就快到中午了。日头升起来了。朕怕冷,昨夜出门穿得有点多。朕这会儿还坐在皇叔怀里。朕不由觉得有点儿热。朕一摸鼻子上的汗,一手油。糟。带妆超过十五个小时,就这古代工艺水平做出来的粉底腮红眉笔,怕是要脱妆了。朕和皇叔郡主一起回到洛阳北门。城门口比早上出去的时候更热闹了,挤了好多人,气氛还有点紧张。宰相接管了城门,往大门口一坐,看到皇叔回来,把一块令牌往他面前一晃:“今早陛下突然失踪,听说是陇西王殿下拿出这块原本属于陛下的御用金令,调动十六卫全城搜寻。殿下可否解释一下,金令为何会在殿下手里?”宰相嘴上说着强硬的话,身体却很诚实地往郡主那边瞄了一眼。朕感觉郡主好像又要打人了。郡主的架势像要甩鞭纵马从宰相脸上踩过去。皇叔及时拉了一下缰绳,马头偏过少许挡住郡主。皇叔沉默了片刻。皇叔没法当着众人的面直说金令是朕交给宫女出去买胡辣汤的。皇叔还照顾着朕的龙颜天威,朕甚是感动。皇叔说:“待陛下归来,自会向吕相说清楚来龙去脉。”宰相冷笑道:“殿下这话推得妙。陛下此刻不知所踪、安危未卜,臣要到哪里去向陛下求证呢?”皇叔没有回答,指着朕说:“这是陛下身边的女使青璃,她可以为孤王作证。”宰相这才注意到朕。宰相上下打量了朕一番,眉头扬起:“青璃?”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