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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啊,我都快饿晕了。”易嘉言头也不回地说:“我是说买给mygirl的,你就那么肯定你是那个girl?”中英夹杂的话说起来总是很滑稽,哪怕是易嘉言也不例外。南桥笑着凑过去:“不是我,还能是谁?”恰好走到教堂门口了,易嘉言随手在人群里指指点点:“可能是她,是她,是她……或者是她。”表情竟然还那么一本正经的。南桥笑得停不下来,最后干脆一把拿过他手里的那只纸袋,坐在最后一排的长椅上拿出长棍就啃起来。易嘉言坐在她身旁,忍俊不禁:“小姑娘家,这么没吃相。”她一面啃面包,一面含含糊糊地反驳:“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我没必要装。”“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在我面前总是素颜朝天,吃吃喝喝也毫不避讳,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不悦我?”易嘉言从纸袋里拿出那瓶热牛奶,掀开盖子,送到她手边,“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南桥把长棍掰成了两半,因此腾不出手来接牛奶。易嘉言见状,也就顺势把瓶子送到她嘴边。她状似平静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里有淡淡的甜味,一路蔓延到了心坎里。再抬头时,她目光浅浅亮亮地看着他:“不悦的话,就不会一个人对着网上的化妆教程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练习了,不会买来一大堆化妆品反复琢磨应该先用哪个再用哪个,不会请室友吃饭,只为虚心请教我适合哪种装扮,更不会成天旁敲侧击想从mama那里打听你喜欢哪种风格的女孩子了。”易嘉言挑眉:“可我从来没有见你精心打扮过。”南桥低头笑,声音慢慢地变轻了:“越是想漂亮,越是不敢漂亮。想让你看见我最好看的样子,却又怕你疑心我为什么会盛装打扮,怕你察觉到我那些不堪入耳的小心思,怕你识破以后就会对我敬而远之。”所以哪怕学会了怎么变漂亮,也根本不敢在你面前变漂亮。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却没人说过心悦君兮君不知时,又哪敢为君容?小姑娘低头垂眼,声音小小地讲着那些只属于女孩子的敏感心思,却不知道这副模样在他人眼里是怎样的生动如画。易嘉言也不说话,看着手里的牛奶瓶出神,他不是一个善于剖析心事讲给他人听的人,很多事情只在心里透彻。只是鬼使神差的,他把牛奶瓶凑到嘴边,就着刚才南桥喝过的那一小块尚且带有牛奶渍迹的玻璃,轻轻地贴了上去。一口温热的牛奶顺着口腔淌下去,隐隐约约带着她的气息,好像她整个人都在他的身体里。南桥久久没听见他说话,于是忍不住悄悄抬头去看他,结果恰好看见这一幕。他,他竟然……唰的一下,她的脸烫得快要爆炸。“那个,我喝过——”“我知道。”“你,你其实可以喝另一边——”“我故意的。”南桥呆呆地看着他,脸红心跳,不明白为什么做这种羞人事情的是他,结果他看上去那么淡定,她却心慌意乱,都快要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却见易嘉言用手摩挲着那一小块玻璃,含笑说:“南桥,别脸红。”“它自己就红了,我有什么办法啊……”南桥红着脸嘀咕,有种埋怨的意味。“所以你要克制住。”他居然还能一本正经地下命令。南桥抬头有些无语地瞪着他:“我克制不住怎么办?”他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间低头在她唇上碰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稍纵即逝。然后是更加一本正经的语气:“既然你克制不住,那我就只好放任自己了。”南桥的脸轰的一下,简直快要炸开了,不,炸开的是胸口,是心脏,是胸腔里那颗即将爆棚的少女心。她只能用迷茫的眼神望着他,浑然不觉这样的眼神有多么生动。像是早春枝头红杏闹,冰消雪融。像是东风夜放花千树,烟火漫天。易嘉言叹口气,暗暗握紧了牛奶瓶。真是可笑,小姑娘不过红了下脸,他竟然就克制不住想要吻她。当真是禁欲多年,如今一碰到她,那些所谓的矜持沉稳就都灰飞烟灭了吗?他侧头有些无奈地看她,一看之下,小姑娘面色嫣红,烟波如水……妈的,还是别看了=_=、☆、第35章这一夜是在教堂里度过的。易嘉言与南桥并肩坐在长椅上,没人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依靠着彼此。他间或侧头问她一句:“冷吗?”她摇摇头,末了又点点头。易嘉言失笑:“到底是冷还是不冷?”她唇角弯弯地往他怀里钻,伸出小手环住他的腰,轻声说:“这样就不冷了。”“不害臊。”易嘉言很肯定地下了评语,低头看着那只落在他腰间的小手,却又忍不住伸手覆了上去,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肩。“你也不害臊。”南桥在他怀里闷闷地说。“我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这是被迫回应你,免得你主动抱我,我还不为所动,到时候你面子上过不去。”易嘉言轻描淡写地说。南桥像是被逆着摸了毛的小猫,蹭的一下就要缩回手来,哪知道男人覆在她手背上的那只手暗暗用了力,她试了几下也没抽出手来。“诶,不是被迫回应吗?现在我要把我的手拿回来了。”南桥挑衅地看着他。易嘉言从容地望进她眼里,微微一笑:“你拿回去啊。”她又用力了两次,依然没能抽回手来,只能一脸“你在耍我”的表情。易嘉言镇定地侧过头去不看她了,轻飘飘地说了句:“是你自己不抽走的,不关我的事。”南桥哼了一声,片刻后凑过去仔仔细细地看他的脸。“看我做什么?”易嘉言问她。“看看你脸痛不痛。”南桥一脸认真地说,“一而再再而三自打脸,我都心疼你了。”“……”易嘉言失笑,可是斟酌片刻,又觉得她说得的确在理。因为她,他自打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教堂里的光线昏暗,大理石的雕像在朦胧的昏黄里有一种寂静的美感。他握住手心里的小手,轻声问:“南桥,你恨过我吗?”南桥侧头看他,没说话。“一再把你推开,无视你的感情,假装我们之间只是兄妹的关系。那么多次离你远远的,可又总是忍不住飞到你身边关心你,让你死灰复燃,反复地失望和渴望……”易嘉言低笑两声,自嘲地说,“我明明已经察觉到自己古怪的行为实在太不光彩,却又刻意忽略这种心情,劝服自己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