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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说话。不肯吃东西。”宝凝挣扎着要下床,“我要去看她。”顾思存也不拦她,只扶住她胳膊,“我扶你过去。”江朵朵便在隔壁的加护病房,宝凝道,“我又不是病人,你也弄我住加护病房。”顾思存笑了笑,“你还说,差点被你吓死。”推开房门,宝凝看到了江朵朵。她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听到声响,便迅速瞌上眼帘。宝凝在她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抚弄她长发,轻声叫道,“朵朵。”江朵朵的眼睫毛眨了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面包会有,男人会有,你的腿,也会好起来。医生说过,腿没了没关系,以后可以安假肢。朵朵你放心,我会倾尽全力,你以后还仍然可以像从前一样,穿裙子,跑步……”许宝凝说着,语气哽咽起来。江朵朵仍然闭着眼睛,但眼角渗出泪珠来。宝凝握住她的手,继续说道,“如果那个男人不爱我们,不懂得珍惜我们,那是他的损失。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我们为他做蠢事……”她替朵朵轻轻擦拭泪水,“生命只有一次,它最值得我们珍惜。”护士推门而入,“不好意思,病人需要休息。”顾思存拉住许宝凝,“我们先走吧。”宝凝摸摸江朵朵面孔,“我明天再来看你。”他俩走出病房。宝凝说:“顾总,我要回家。”顾思存道,“你身体很虚弱。”宝凝辩解道,“哪有。”“明明有。”宝凝小声嘀咕道,“有也是被你折腾的……”顾思存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宝凝扬声道:“我说,我饿了,我想吃东西!我可以吃得下一头牛!”顾思存的眼里隐含笑意,“真是好险,我还买得起一头牛。”他带她去吃牛排。金栀的电话匆匆来到,“喂,听说你进了医院?朵朵跳了楼?怎么搞的,我才去X县做了两天采访就发生这么多事……”宝凝叹息,“一言难尽。朵朵的男朋友要跟她分手。”金栀冷哼一声,“早料到了。这种男人就是这样,有好处的时候女人冲锋陷阵,得手了就嫌弃人家。”宝凝道,“你也知道了。”“当然,什么真相能瞒得过做我们这行的。”金栀有点得意,“不过斯然到底怎么找到江朵朵的,倒还真有点奇怪。”听到金栀这话,宝凝心中动了一动,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可是凝神细想一会,却总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我晚上去你那。”金栀快言快语,挂断电话。宝凝斜睨着顾思存,“我朋友晚上去我家。”顾思存不动声色,“哦,那算她有口福,我今晚亲自下厨。”宝凝提醒他,“你有头有脸。”她瞥他一眼,“且有未婚妻。”顾思存放下手中筷子,认真地说:“我会对你负责的。”这么老套的说辞。若是在电视剧里看到,宝凝必定要嗤之以鼻,但从眼前的男人嘴里道出,却是那么动听。宝凝心里欣喜,嘴上却“呸”了一声,“咦,好恶心……”顾思存笑,“那我向你保证,这么恶心的话,我以后不会再说了。”宝凝不快,自桌子下轻轻踢他一脚,“不行,我要你以后天天说。而且你给我记住,不能重复。”顾思存只好道,“好好好。”吃完饭,他们去了一趟超市,买回大小包小包东西。宝凝怀疑地问,“你真会做饭?确定?”“呆会回到家,你呢,先休息一会。做好饭我再叫你。”“好。”她还是觉得困乏。回到家里果然便倚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虽然在梦中,但仍清晰听到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声响。她又做梦了。耳际仍旧传来那沉闷声响。不不不。不是江朵朵。四周嘈杂一片,尖叫声惊呼声混成一堆。“宝凝!宝凝!”有人在推动她身体。她惊醒过来。眼神兀自懵懂着。是金栀。她伸手摸摸她额头,担忧地问,“你没事吧?”宝凝努力坐起身来,“你来了。”金栀冲厨房方向呶呶嘴,“和好了?”宝凝幽幽答道,“想开了。长短也不过一辈子而已。”金栀轻轻拍手,“说得好!”顾思存转出厨房,提高声音,“两位美女,可以吃饭了。”不过短短时间,顾思存真的做出来三菜一汤,甚至从冰箱里拿出葡萄酒,切好的柠檬片。宝凝惊奇得要死,责备道,“以前都没听你提过会做饭。”金栀道,“你不了解人家的地方还多着呢。”她点点筷子,“顾总名下有几间公司?身家多少?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这些最基本的,你都不知道吧,更别说知道人家未婚妻姓甚名谁了。”宝凝怔住。顾思存也停下正欲盛汤的手。“她叫陈嘉妮。她父亲与我父亲交情深厚,两家素有生意往来。她今年25岁,毕业于美国某名校。”半晌,顾思存很平静地开了口。金栀倒不客气,“那么,你打算拿宝凝怎么办?”宝凝轻喝道,“金栀!”金栀看她一眼,“你给我写的那些专栏说的都是屁话啊。怎么事到临头了都不用脑子想想。你们俩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好结果。不过不要紧,大家有此刻的快乐也就够了。宝凝,只要你有这个心理准备了,我就祝福你。”宝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顾思存轻轻站起身来,拿起大衣,“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门轻轻磕上。宝凝看着金栀,“你疯了啊。”金栀气定神闲地喝着汤,“我说中了他的软肋,他恼羞成怒,且无言以对,不走还干坐着干什么?”宝凝道,“关你什么事?我爱怎么样,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金栀并不以为意,淡淡地问,“也说中了你的软肋?”宝凝仍然负气,“与你无关。”金栀放下汤匙,安静地看着宝凝,“对不起。我其实是在别的地方受了气,所以放肆地发xiele一下。”她侧侧头,“我也是这么问我自己的,我是不是能够做得到,我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有?继续一段没有把握,没有结果的爱情,我真的想好了吗?不怕受伤,不怕万劫不复?”宝凝怔怔地看着她,“你怎么了?”金栀轻轻一笑,“原来每场爱情都是这样。我还以为我比其他人更聪明睿智,只会享受爱情的美与甘甜,不会受爱情的伤。”她拿起杯子,杯子里红色的酒液轻轻晃动,“原来我也一样……”宝凝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