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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拼了两张桌子起来。“喂,你腿才拆的线,就别动了。”魏诗乐抢走了喻森雅才搭上手的一张椅子,喃喃抱怨,“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明明自己伤得最重,结果还最像个没事人一样。”她将椅子往地上一放,“你真是不要命。”“那你可就错了,”喻森雅笑,“我就是要命,才那么拼的。”魏诗乐难以理解,只摇头:“真是个怪人。”又瞪了对面的戴星辰,“大概也就你,会喜欢这样的怪人。”在彻底打消了要和戴星辰成为恋人的念头之后,魏诗乐在他面前,反倒是能更放得开了。没有了先前那股子矫揉造作,这样的魏诗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可爱。同理,这项不成文的规律,也适用于江萱颖。喻森雅在桌边坐了,看着那头拿了手机,坐一起摆出各种做作表情和动作拍照的两个人,托了腮,想,这世上绝大多数的女孩子,尤其是像她们那样的,自小娇生惯养,坏脾气是肯定不会少的,但,若真要论起真正意义上的坏心眼来,怕也是少数。真正意义上的坏心眼,大概就像是今天上午,她在医院里碰见的那个漂亮护士,乍一听,好像她嘴里说的,都还有点道理,但,完全经不起推敲。诚然,这世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是,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还有仁义道德的束缚啊。放纵与堕落纵然容易,也会享得一时开心,可理性与克制,才使人类能走得更远。“想什么呢?”一只宽大的手掌,落在了她眼前,挡住了桌上那枝新鲜秋芙蓉。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隔壁一树开得稀疏的秋芙蓉,想来桌上这枝,也是隔墙摘来的吧。她微凉的手指捏上了那只手掌,隐瞒地笑:“没什么。”“红豆饼来了。”才在路口看见的饼屋,白露还是没忍住,折回去买了一袋。老板从后面厨房里探了头出来:“要吃了红豆饼,就别吃这顿饭了。”冰冷的声音,搭配的,是同样冷峻的面庞。很年轻的样子,约莫只有三四十岁,保持得很好的身材,掩在灰棉衫里,只能从那裸露在外的半截精实手臂上,窥得一二。转头就打算冲他的白露,一肚子的盛气凌人,在对上他似笑非笑的凌厉视线时,瞬间消散。她默默地将红豆饼放进了自己那只号称能装得下所有东西的LV包里。老板够个性,自作主张准备了法餐,前菜是清淡的蔬菜汤,喻森雅无可避免地认为,他是为了照顾自己的身体状况;主菜是勃艮第红酒炖牛rou,配的油炸土豆;樱桃蛋奶布丁是最后的甜品。第一勺蔬菜汤入口,所有人先前或多或少的不满与抱怨,顿时烟消云散。有这样的好厨艺,他其实完全还可以再任性一些。一顿晚饭,宾主尽欢。戴星辰家就在这条路上,在目送其他人或开车或打的离开后,余下他和喻森雅,沿了梧桐大道,慢慢往回踱,权当是饭后消食了。白日里阳光灿烂,到了晚间,却不见半颗星,青黑的云,暗暗压了深墨的天,垂垂低着,仿佛随时都会挤压出几滴雨,掉下来。晚风四起,吹得风衣翻打,猎猎作响。渐凉的寒意,也阻挡不住小情侣互诉衷肠的心。学了前头一对遛狗情侣的样子,喻森雅主动挽上了戴星辰的胳膊,视线盯了前面那只壮硕的金毛:“要不,你也养条狗吧。”不明白她怎么好端端的,就提起了养狗的话题,戴星辰也只“嗯”了一声,反手牵下了她搂在自己胳膊肘处的手掌,握在掌心。她指尖微凉,而他,却暖得如同三月阳春。“干脆养一只边牧吧,漂亮,又聪明。我大伯在加州家里就有一只,可惜是公的,还绝育了。”她倒是兴致勃勃,说到兴起,还翻了手机,给他看大洋彼岸的那只狗的照片。他对看狗没什么兴趣,抬手将她脸上被风吹着粘到的头发拂去耳后,只说:“对不起啊,今天。”喻森雅终于看他,虽不解,犹笑:“对不起什么?”眼中狡黠,凑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他失笑:“我是说,说好的陪你去医院拆线,结果食言了。”“这不是用晚餐来补偿了吗?”她双手捧上了他的脸,自己笑得眉眼弯弯,酒窝深陷。“我要是你,教授临时有重要的事交代,就算你是躺病床上,下一秒就要进手术室了,我也会二话不说地离开。”戴星辰的脸,瞬间就难看了起来。她貌似浑然不觉,只继续笑道:“你看嘛,我又不是医生,除了祈祷,什么也做不了。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戴星辰不吭声,长睫毛掩了视线,看不清眼中神色。喻森雅探头去他眼下:“生气啦?”他撇开头:“没有。”语气生硬,完全没有说服力的否认。她服软:“好啦,是我不对,世界上例子那么多,我们干嘛非得纠结在医院上,明明都还是健康的两个人。”她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主动去亲吻他,“我们回家,好不好?”☆、Chapter42静默的门骤然被推开,走在前面进来的喻森雅,一扫玄关,还是老样子。她在这里住了几天,却早已经将这里的一切,都深深印在了脑海中,她对得上这公寓里每一样物件,所该处在的位置。门咔哒一声合上的时候,她也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不同于先前的温柔,这一回,他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吻,又狠又重,像是在惩罚她一样。“星辰?”在颈侧感到清晰的牙齿啃噬而带来的痛楚时,她终于忍不住出声,同时扭了身子,想要去看他的脸。察觉到她的意图,戴星辰更紧地禁锢了她的身体,一个转身,将她压去了雪白的墙面上。她的眼前是一幅画,精致的原木色画框,细细地雕了纹路,藤蔓般的圈住了当中的那副画儿:一望无际的浓墨的海,海天交接处,一点白。“我知道你说的,都特别对,可是,我还是生气。”她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这样说道,双唇羽毛似的亲吻过耳朵,留恋地贪婪,“我没办法不生气。”她闭了眼,额头抵了墙面,感受他熟门熟路地解开了她风衣的系带,再是白衬衫的扣子,陡然侵入的凉意,让她不自觉地轻颤。好在随之而来的,是他掌心升高的温度。“我以为你会生气,”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裸露的肩膀上,“会来跟我质问,甚至会联想,会不会跟曲澜有什么关系。”他的气息越来越重,不知道是不是气的。“可你一点也不,你甚至都没提一句抱怨。”他手上力度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