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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的脑门:“就你聪明。”柏林不依不饶粘着车心道:“可不是嘛,何况小暖看着也比我小,这声小暖她不亏。”夏暖哭笑不得,没说话。柏林又和车心掰嘴一会,车心才看着夏暖关切问:“今天没吓着罢?”夏暖想说没有,可是那喉头鲜血飞溅的画面一时抹不去,话卡在喉咙里,只得笑了笑,车心也没逼她,只说:“过段时间就好了,别怕。”夏暖点了点头。车心说了会话就乏了,柏林和夏暖告辞,柏林顺便送夏暖回另一边的主屋。柏林道:“你们两真是胆大,换做平常的姑娘,早就哭起来了。”夏暖支吾一声,道:“这没什么。”柏林好奇看着夏暖,夏暖只得又说:“我遇到过更糟的事情,哭又没什么用。”比如,那如跗骨之蛆的病。柏林没再问,意味深长道一句:“挺好的,果真是安阳王的郡主。”天色已经暗了,他们还没步入云涯的院落,一群人匆忙往里去,夏暖当即就认出了领头的水西和水东,水东也看见了他们,水西急速走进去了,水东倒是过来问候一声。水东是知道云涯待夏暖有多不同的,一见夏暖的模样自然知道今日这遭夏暖从未遇过,水东半开玩笑道:“小暖没被吓着罢,水南还让我带了好些糕点来给你,她目前过不来。”夏暖谢过,眼神往院落里瞅了瞅,水东会意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阿云。”柏林和他们不熟,也不掺和,说几句就走了,夏暖和水东进得院落,看着水千站在外面,他们也自然站在外面,水东知道夏暖身体不好,让人搬了张塌硬是让夏暖坐着。夏暖看着屋里灯火明亮,想着下午时云涯背上手上的伤就心颤,心急想去看看,可是知道这样太失礼,也就乖顺又倔强等在外间。不多时水西出来了,几人都看着他。水西先看水千一眼,才道:“有些麻烦,不过还好阿云聪明没让蛊虫近身,否则我可是救不了,配点药过几天就好了。不过,阿云说师父要回来了。”水千和水东互看一眼脸上都有些高兴,水西下台阶利落捏住了夏暖的手腕,那一圈青紫让他呆了呆,还是把了脉,他蹙了蹙眉头。洵青怕他看出端倪,只道:“郡主长期用药养着身子,近来才换了药的。”水西眼含深意看洵青一眼,放了夏暖的手腕,道:“身体弱,回去休息罢,阿云死不了的。”夏暖抬头看水西一眼,摇了摇头道:“我想当面向云大哥道谢,能等的。”水西也是知道踏云楼里的传闻,也不阻止夏暖,对洵青道:“那你拿件厚实的披风吧,这得有一阵。”下人们忙进忙出,夏暖枯坐无趣,水东倒是搬了个凳子坐在夏暖身边,体贴道:“咦,今日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小暖你给我说说呢?”夏暖点头慢慢说了,水东不时问几句,到了最后,水东好奇着:“你没被吓着罢?”夏暖语噎,水东倒是点头看穿:“过段时间就好了,你要是被阿云吓着了,他该是要悔断肠子。”夏暖还没深想这句话,水东就带跑了话题,夏暖忙回答着。西厢房里。水西将配好的伤药推给云涯,看了看他这一身的伤,忽然道:“话说小郡主在外面等了很久了,要不要趁现在让她进来顺便帮你上药?”云涯暗自高兴,面上却啐一口:“少啰嗦,先给我弄好。”水西言笑晏晏:“哦,你还真不想装可怜讨个好?”云涯不屑看着他道:“这么多年了,你和水千还没好上呢,能信你?”水西脸色一僵,起身拍了拍衣摆,淡淡道:“这可是你逼我的。”话刚落,几步窜出去,云涯瞪大眼低低嚎着:“大半夜你发什么病!”水西走出门前,也笑着道:“这不是前几天刚和水千吵架了。”云涯:……水西出得门,夏暖和水东都看着他,水西道:“郡主你进去罢,看过就快回屋,要不再等明日该发热了。”这也确实是水西的考量之一。夏暖点了点头,慢慢往上走,脚步有些虚浮,洵青想了想,还是没跟上去,水东这种有眼力见的自然收拾收拾和水西撤走了。云涯身上有伤,夏暖进了门就将门合上,免得进了风不好。还没走几步,内室一个声音传来,有些颤:“小暖?”夏暖:“恩。”云涯声音又传来:“你现在外间坐一下,我还没上好药,你等等。”“好。”夏暖依言坐在外间,有些出神等了小半刻,忽然想到云涯有道伤在背后,水西却在云涯没上好药就放了她进来,夏暖不笨,瞬间就想透彻了水西的心思。她站起身,有些犹豫,心口隆冬沉闷,夏暖想着,大概明早小爹或者爹就会来捉她回家……想过这些,忽然生起些些勇气,慢慢往里走去。作者有话要说: 校正的时候想,悔断肠子,该是个啥悔法……哈哈哈哈……☆、心意·一回夏暖脚步虚浮又轻,云涯正龇牙咧嘴慢慢上着手臂上的药粉,丝毫没注意到外界,心里不时将水西这孙子提溜起来骂过祖宗十八代,夏暖走的又缓,云涯更是注意不到。夏暖在外间慢慢走到内室交接处,从帘子边上跨了半步,正好能看见云涯。本来夏暖觉得没什么可怖的,但真正见到的那一刻,却是也呆在了当场。论云涯身上的伤势并不是多么可怖,背上的看不到,手上的虽糟糕好歹没伤到筋骨,夏暖小时候经常看夏玮负伤也是见惯了的,可是云涯身上的满身伤疤让夏暖觉得分外刺眼。大小的伤疤数不清楚,最深的那一道从左肩开始直到小腹才收住势头,夏暖又抬头看了看云涯的脸,依旧是风月无边的桃花色,可,这满身的伤和这脸,是多么怪异的融合……夏暖心抽疼,顿时明白了云涯说脸麻烦的意思,所有的替陛下受着的伤都藏在了衣衫下,外人是轻易看不见他的付出,只会说妖媚惑主。这种心疼更让夏暖绝望的明白了一件事,她喜欢云涯,比宁植还更甚。这种喜欢已经在心底扎根,一遇合适的条件就会破土而出。夏暖眼眶有些泛红,慢慢走出去,这几步有些急,云涯抬头,两人的目光对接,云涯拿着药的手慢慢放下,两人不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云涯从夏暖的眼里看到了从来未见过的情愫纠葛,他不知道此时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半晌,云涯轻斥,可话语柔和的像是低吟道:“不是让你别进来。”夏暖想笑,笑不出,只上前接过云涯手中的药瓶,道:“云大哥你不是伤了背吗,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