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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云大人抗旨也没有性命之忧的。”夏暖轻皱眉眼:“你如何得知?”洵青叹口气:“郡主,云大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弱势的,他一个孤儿能在朝堂说的上话,能进出御书房,本身就是就是……”洵青看了眼周围人流如潮,压低了声音,“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情了,云大人有他自己的倚仗,陛下杀不了他。”夏暖睁大眼睛,兀自思量一番两人遇到之后的事情,也咂摸出点点异常之处,夏暖不再多问,直到两人回了府,夏暖到了她的房间才拉着洵青问:“你把你知道的说清楚点儿~”洵青低头:“都是早年我还没来的时候听楼里的老人提过,踏云楼虽说是皇陵,可守着踏云楼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他们还会替朝堂做些不能见光的勾当,而且,您不是听他们说什么堂主副堂主么,你想想,若真是踏云楼,为什么不是楼主?”洵青瞧着夏暖脸色接口道:“他们好像是一个叫青燕堂的组织,我只知道青燕历代就没有做错事被斩了的堂主,其余的,我也不甚是清楚,不过,如果郡主回去问王爷和萧爷,定是会清楚的。”夏暖定了定神,点点头:“我知晓了,不用再说。”洵青有些近乎哀求道:“郡主,别去管这些事了好不好,别答应水东的话。”夏暖伸手摸了摸洵青的颊面,浅笑道:“这么些年,我这身子倒是难为你cao心了,我真是有些……”洵青抓着夏暖的手,是一双不知疾苦的柔软温润,她低着头:“郡主哪里的话,我的命都是您给的,我从来没忘记当初您的恩典。”夏暖笑的越发涩了:“可是,洵青,我这一辈子这样短,我从来没有过什么特别想护着的人,小爹常张狂言,我要什么都可以,恰好我还有点家世,我、我有些舍不得、舍不得他被这样各方倾轧……”洵青银牙咬碎,近乎从喉头奔涌而出的嘶吼:“郡主你何苦这番,为何不干脆和云大人一起罢了,您金枝玉叶有什么配不上他的,就算是只得朝夕相处,您走后还有王爷护着他,他身份本就是不好娶大夏贵女,郡主你方方面面替他考量,可曾为自己考量过什么?”夏暖手抖了抖,洵青这番话,竟是说出所有的不甘屈从。夏暖叹气,再也笑不出,只转过头一个字一个字咬着:“可是我自小习圣贤书,欲立君子品,我这身子也没多少盼头,若我还有十几二十年活头,我也就遂了这点私心罢,可是好洵青,我命数已尽,现在,每为私心考量都要伤及他人,我走了一干二净,他还有那么久尘世年月,岂不是作孽?”洵青索性不管不顾:“你放着云大人这般,还不是耽误人家,当年王爷取了王妃,可曾是有好结果?”夏暖看着洵青的泪目,心口纷繁,只不断复述道:“好洵青,让我静静罢。”夏暖一个人无言,竟是被逼到了如斯境地,洵青的话像是又在她心上插了一把刀,潺潺滴血,谢孟庭和夏玮……夏暖闭目,心乱如麻。洵青说的不错,她也是人呵,心也是rou长的,怎会不知痛呢?!真是,长恨此身非我有。用过午饭,夏夜水南静静在门边等着夏暖和云涯出来,云涯率先到,脸色有些泛白,整个人拢着一层生人勿近的气场,走到她们近前也不怎的瞬间消融了般,笑起来,那笑潋滟又不正气,勾人心神。夏夜被晃花了眼,迷乱心神,低头下去。云涯给她打招呼,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比往日都热络不少,夏夜心跳渐快。这阵喜悦还没缓过,夏暖由洵青搀扶着出来的,脚步比往日都要飘忽些,只见她一只手按压着心室,垂目慢步,脸色还是和寻常一样素白如纸。云涯扬起的唇角瞬间耷拉下去,往前走几步低声问:“你这是怎么了?”夏暖软软回道:“才吃过药,有些乏。”云涯眼神扫过洵青脸上,见没有异色,才不再多问。夏夜的心前一刻春暖花开,这一刻如坠冰窟。一行人到了湖边,阳光明耀,夏暖看着锦水汤汤,嘴角荡出个笑来。泛舟游湖,煮了些上好的茶水,夏暖伸手取了几杯都呷小口。夏夜被夏暖这举动逗笑:“夏暖meimei,你这样也能尝出什么吗?”夏暖道:“看你们喝的很香,想试试,我从小不喝茶,现在也喝不惯了,只有满嘴的苦味。”夏夜将一杯人参乌龙推到夏暖面前道:“那meimei尝尝这杯罢,这个不苦。”夏暖捧起来啜口:“真是喝不来,我尝着还是苦的。”云涯插嘴:“茶味,取的是回甘,入口苦,回味绵长。”夏暖闻言又尝了几口,果然后味尝出浅浅的甜来,她觉得有些神奇,又低头去,却被云涯夺过杯子道:“才用了药,别喝多了。”随手放在自己一边。夏夜有些酸,道了句:“还是云大人思虑周全。”云涯头都不抬:“我可不想被安阳王追着要命,还是仔细些好。”夏暖不好意思,脸微微有些烧。夏夜自小就丧母,父皇对她也不甚热络,哪里知道有父兄担待的好,也说不出个什么,还是保持着浅笑姿态尝着新煮的茶水。日头有些大,云涯没让船行多远就靠岸,仿佛早就替夏暖想好一切,众人靠岸进了个庄子,这庄子截了部分湖水,一路水道蜿蜒,上布奇石嶙峋,夏暖真想脱了鞋袜上去淌水一路走近庄子里,心里想着进去了一定要拉着洵青去好好看看这曲水流觞。进门前,庄子门匾上书苦夏二字。云涯不甚在意解释道:“这是喜乐候的产业,他现在常年在外游山玩水,这处寻常也迎些王孙贵族,早几日我打过招呼,今日只有我们,公主和郡主不必拘谨。”夏暖恍然大悟,好笑道:“原来是安哥哥的产业,怪不得连门匾的题字都这般不羁。”夏夜也想笑,接口道:“六哥就是这个调调,陛下大婚后又不知去哪儿孟浪了,太后常年寻不着人。”下人引着一众人到了一间屋,说是屋子,只有两面用素纸糊起来,另两面开阔,抬眼便是蓉地的青山绿水,浩淼天地。这屋里地下用木板铺陈,木板间,亦是被挖出了曲曲折折的水道,坐在正中,耳边就是流水淙淙。云涯道:“往外走挖了条小溪,河水被分流很多股,浅得很,他们养了些锦鲤,可以去看看,不想去的,在此处尝一尝这山庄私藏的茶水点心,吹山涧清风,听水声叮咚也是一桩美事。”夏夜率先道:“我可是走不动了,如此,还是来尝六哥备下的美食,看六哥一番心血造出来的美景为好。”夏暖见夏夜笑将着,直觉自己有些打扰,站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