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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程三叔有些尴尬,讪讪道:“三叔是不是打重了?”程微抿着唇笑。程三叔知道被这丫头戏弄了,半点不恼。这些日子以来,这个侄女对医术的热爱和认真,他都是看在眼里的,欣慰一日比一日深,哪有不喜欢的道理。“只是他那样的身份,在咱们医馆做事终归不是长久之计。”程三叔已经开始认真考虑怎么安排薛融了。既然这是微儿揽下的事,他做叔叔的,当然不能拆台。程微笑看着程三叔。她这个叔叔,对人对事有那么一点一板一眼,不过这种认真并不让人觉得古板,反而觉得安心。要是父亲是三叔就好了,不嫌她貌陋笨拙,不嫌母亲刚强不懂柔软。他们一家人,说不定也能和和美美的,晚上时,坐在一起吃一顿热饭。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在程微心头闪过,她才笑道:“所以我留他到后日啊,三叔放心吧,后日二哥就考完第二场了,到时候看二哥如何安排。”她之所以费尽口舌留下薛融,一方面当然是不忍他年纪轻轻丧了性命,另一方面,便是因为二哥亲自交代了八斤陪薛融回八桥镇。二哥上心的事,她自是要上心的。转眼已是二月十四,程澈考完出来,见到在济生堂老老实实记账的薛融,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门。程微悄悄把情况交代一番,程澈面带微笑听着,听完,按着肚子说:“微微,这里有什么吃的,二哥胃有些疼。”程微一阵紧张:“二哥胃疼?是不是这几日在里面,一直吃的冷水冷饭?”她伸出手,落在程澈腹部:“二哥,我给你揉揉。”程澈脸都红了,忙推开meimei的手,干咳几声道:“不用揉,吃些热的汤水就好了。”“医馆哪有什么好吃的呀。”程微灵光一闪,抚掌道,“对了,百味斋的羊rou羹!二哥,你等着,我去给你买。”“叫八斤去就是了。”“不用,我带欢颜去就成了。”等程微带着欢颜走了,程二公子才收了笑,喊薛融道:“薛兄弟,咱们来这边说话。”小姑娘家见的人少,对一个男子的喜爱,往往从注意这个人开始。一次次帮助和了解,不知不觉就暗许了芳心,他可要防患于未然。程澈与薛融交谈了足足有两刻钟,二人说了什么,第三人无从得知,等程微回来时,打工还债的薛举人已经由八斤陪着离开了济生堂。程微不以为意,捧着羊rou羹笑问:“二哥,胃还疼不疼?”第128章惊变薛举人已经走人了,程二公子胃当然就不疼了,他微笑道:“看见这碗热气腾腾的羊rou羹,就觉得胃舒坦多了。”程微把羊rou羹放下,递过软巾让他擦手:“二哥,那你趁热吃。”在贡院被蹂躏了两日多,程澈还真有些饿了,拭了手,拿起调羹慢慢吃着羊rou羹。程微在一旁,托着腮看他。程澈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睇meimei一眼:“微微,你怎么只看不吃?”程微笑盈盈道:“刚才听二哥说胃疼,有些心急,就忘了给自己买了。”程澈看看吃了一半的羊rou羹,犹豫了一下,埋头默默吃。毕竟不是幼时了,没有兄妹二人同用一份羹的道理。可让他自己吃,meimei却在一旁看着没得吃,程二公子又吃不下去了,略吃几口放下,对程微道:“微微,咱们回府吧。”程微看看剩了大半的羊rou羹,顿时担心起来。二哥同她一样,也爱这百味斋的羊rou羹,怎么今日竟吃不下了?可见是胃疼的厉害!程微仔细端详程澈面部。她于大方脉科涉猎不多,单单望诊,竟瞧不出二哥胃部的问题来。这样一来,程微更是担心。像这样不露于外的症状,往往更为要紧!她表情严肃,凑过来。“微微,怎么了?”程澈被meimei突然的变脸给弄楞了。纤长柔软的手搭在程澈腹部,左右按捏:“二哥,哪个位置疼的厉害,你说准确点。”程二公子火烧般抓住程微的手,耳根红成一片:“微微。你别乱摸,二哥没事!”“真的没事?”程微狐疑看着兄长。若是无事,怎么疼的冷汗都下来了?“二哥,你面赤发热,胃口又疼,可见是胃火炽盛,要是肠胃有了溃疡。就糟糕了。”程微一脸严肃。“我没乱摸,我对大方脉科还不精通,单从望诊不能看出病症。要辅以手触,准确找到疼痛位置,才有助于得出结论,这样才好给你治疗。”程微说得再有道理。程二公子也没法同意。他常年习武,身体健朗得很。哪来的胃疼,至于什么面赤发热,那自然和胃疼无关。“微微,二哥真不疼了。脸上有汗,那是吃羊rou羹热的。”meimei长大了,都会给人瞧病了。撒谎需谨慎!程微这才松了一口气,嗔道:“不痛了就好。只是二哥有哪里不舒服,可不能瞒我,我是符医呢,寻常大夫治不了的,说不定我就能行。”“二哥当然不会瞒着你的。”程二公子哄meimei手到擒来,可随后想到某事,不高兴了,若无其事地问,“微微啊,你给人诊治,都要又看又辅以手触吗?”又看又摸,是他也就罢了,要是其他男子,那meimei岂不是吃了大亏!“才不是呢。”程微听了就蹙起眉,“其实待我学得精通后,只以望诊就够了。”程澈一脸认真叮嘱:“那等你学得精通后,再给旁人诊治吧,免得误诊惹出麻烦来,以后你想来医馆都不成了。”程微扑哧一笑:“二哥放心啦,我对不精通的科目,才不会给其他人诊治呢。”程二公子这才放了一半的心,牵着meimei回府了。翌日,春光晴好,天碧如洗。程微见程瑶没再出现碍眼,顿时松了口气,如第一次一样先送程澈去贡院,再去济生堂。路旁绿意渐浓,有柳树已经抽了条。程微笑道:“二哥,等你考完,咱们去踏青吧。”“好。”到了贡院外,程微发现,许是最后一场的缘故,今日来送的人要比头一次多,且三年一次的春闱是众人瞩目的大事,原本就有许多老百姓过来瞧热闹,这贡院外,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