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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参加别人小成年礼,难道要沉着脸?”被刺了一句,程彤竟半点不恼,把声音更放低了些:“三姐,二姐不是因为病重去庄子上养病了吗,以后可能就不会回来了吧?”“那又如何?”程彤掩口轻笑起来:“这不是挺好,以后呀,就没人跟你抢止表哥了。”在她想来,程微与程瑶关系的迅速恶化,当然是因为卫国公世子了。没了程瑶,程微又变得这样好看,只要还像以往那样对卫国公世子好,还怕他不喜欢?若是程微与卫国公世子两情相悦,自然不会再惦记谢哲表哥了。程彤自以为摸准了程微的心思,又正好除去与她争抢哲表哥的一大劲敌,笑得眉眼弯弯。却不知程微就是听了程瑶的一番撺掇后才去找韩止表白,自此引出一串噩梦来,现在对这个又敏感又痛恨,当下就冷了脸:“少在我面前提止表哥!现在在我眼里,他和三弟是一样的!”说罢,一甩衣袖大步走了。和三弟一样?程彤仔细一想,不由气结。程微那么讨厌三弟,还这么说,这不是明显戏弄她嘛。被程微毫不留情撂了脸,程彤眸子习惯性蒙上了水雾,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冷静。程微最是死鸭子嘴硬了,她才不信呢!进了谢府,几个小辈由人领着去了一处花厅,令人意外的是,卫国公府的小辈们已经候在那里了。韩止是第一个抬头望向门口的人,看着程微等人鱼贯而入,却不见程瑶踪影,心中一阵失落。第245章独邀两个府上的小辈都是自幼熟识的,不一会儿就混在一起说笑起来。韩秋华拉过程微,上下看了看:“微表妹,你瘦了。”“大表姐也是一样。”韩秋华本是鹅蛋脸,这一次见,下巴尖了不少,瞧着比往常多了几分秀气,少了几分温婉。程微不由想起那次在国公府无意间听来的话。大表姐这是为招赘的事发愁吧?原本程微对大表姐虽有同情,可到底是年纪小,对旁人的情爱姻缘感受不深,可自打察觉了自己对二哥的心思,那无望而不能对任何人倾吐的情愫让小姑娘骤然懂事许多,此时再看韩秋华,对她的郁郁就更理解了几分。察觉程微眼底的同情,韩秋华微微一笑:“我瘦些无妨,微表妹可不能再瘦了,你看看自己,都成柳条了。”说到这里,她斜瞥程澈一眼:“澈表哥,看来这些日子你没照顾好微表妹啊。”这本是一句打趣的话,程微却莫名有些慌,没敢看兄长反应,忙接口道:“不是的,是我长个子了,原该瘦下来的。”说完,用眼尾余光飞快扫了程澈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心头顿时有几分失落。韩秋梦掩口笑道:“说来,去年这时候微表姐还丰腴得很呢,自打在咱们府上昏了一次,就渐渐瘦下来了,现在比以前可好看多了,还真是因祸得福呢。”“三妹。”韩秋华警告地瞥了韩秋梦一眼。韩秋梦以往怕韩秋华怕得厉害,近来却不大怕了。大jiejie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会为了招赘的事发愁,那些愿意上门的男子哪有什么好的。等将来她出嫁,以国公府三姑娘的身份何愁找不到好的,到时候岂不比大jiejie风光多了。韩秋华余威尚在,韩秋梦撇了撇嘴,话题一转:“怎么不见瑶表姐呢,她还没好?”韩止手一顿。看了过来。程瑶才被送走的事还没传扬开来,卫国公府的人并不知道这个消息。程微根本不想提程瑶半个字,面无表情的垂眸喝着茶。程彤眼波一转,叹气道:“二姐病重。不宜留在府中养病,被送到庄子上了。”话音才落,韩止手中把玩的一个玉挂件就滚落到地上。那个玉挂件是小狮子造型,比之花生大不了多少,圆滚滚的。这么摔下来并没有摔裂,反而一直骨碌到程微脚边才停下来。室内顿时一静。这个时候,程微若弯腰把小狮子捡起来还给韩止,那也不过就是一个小意外,笑笑就过去了,偏偏她视而不见,面不改色继续喝着茶。那小狮子就可怜巴巴在她脚边傻呆着。气氛一下子就更尴尬了,而那尴尬的人,显然是失手摔落小狮子的韩止。他坐在那里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一时之间,耳根都红了。连韩秋华都目露讶色,看了程微一眼。她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微表妹对大弟如此冷淡。果然,微表妹是真的放下了吗?想到这里,韩秋华竟有几分宽慰。她冷眼旁观,哪里瞧不出大弟不是合适微表妹的那个人,微表妹若执着于此,将来恐怕很难欢喜。她还是觉得骄傲肆意的微表妹会活得更快活些。却没想到就在气氛尴尬之时。程彤忽然站起,快走两步来到程微跟前,俯身捡起那玉狮子递给了韩止:“止表哥,这样好的玉狮子摔坏了就可惜了。你可要拿好了。”韩止大为感激看程彤一眼:“多谢彤表妹了。”程彤弯唇一笑,返回坐下后,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下去:“二姐病得很重,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接回来了。”她这话主要是说给韩止听的。卫国公世子知道程瑶活不久了,再也不会回到伯府来,总该死心了吧。只要他对程微心动。以卫老国公和老夫人对程微的宠爱,说不定在程微哭求之下,就会退了侍郎府那门亲事呢。到那时,她的机会就大了。程彤敢这么想,也是因为当今风气较前朝开放许多,退亲虽对男女双方都有影响,却不至于就误人一生。真疼儿女的一些人家,当儿女因为亲事以死相逼,或者发现对方不是良配,退亲的并不稀奇。韩止听在耳中,再不敢失态,却把拳头都要攥碎了。瑶表妹竟病成这样了吗?他想到最后一次见程瑶时是在云仙山,明明那时她精神还是好的,大家玩了一整日呢。是了,那一日赵姑娘也在,瑶表妹看在眼里,嘴上虽不说,焉知心里不是难受的。山上又凉,她回去后病倒,姑母和微表妹对她又冷淡,日积月累之下,病情加重就不奇怪了。思及此处,韩止一阵钻心的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