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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来的,他可安好?”苏宁馨问着,心里琢磨着时间,她好像有十年不曾见过他了。“女帝可还记得当年欠我家公子一条命。”记,当然记得。当年若不是他出手相救,在死亡森林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她不否认道,“自然记得。”“那你可知,公子是如何救的你。”这她到是不知,“你说是如何救的?”“以命换命。”闻言,苏宁馨着实怔了怔,“你这话何意。”“当年公子为了救你,动用了禁忌之术,如今……”“如今怎样?”“阳寿已尽,最多还能撑上三日。”瞧他满目悲伤之情,不像是说假。“你来找我,可是还能救?”苏宁馨猜测道。木一却不言。“你们都退下。”苏宁馨屏去殿内的其他人。“是。”带待只剩下他们两人,苏宁馨道,“你现在可以说了。”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听见木一离去时,到了一句,“欠下的,终有一天要还。”他走后,苏宁馨自言道,“阿恒,我去陪你好吗?”没人回应她,她去看见夏恒云向她伸出了手,她笑了。立即写了一道圣旨,拿起桌案上的玉玺,重重的盖了上去。此后,她便失去了踪影,只留下那道圣旨,传位于太子旦旦。她在现身时,人已经在房锦智的山庄外。在门口迎接她的是房家三位长老,像是早算到她会来,在此恭候多时了。“请。”三人齐声说道。苏宁馨扫了三人一眼,抬脚走了进去。便由小斯领着她进了一个房间,十年前她曾来过,这么多年,似乎还是老样子。领她进去后,小斯便退了出去,但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三个长老却没有离开。苏宁馨背对着他们说道,“我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出决定,你们害怕我跑了不成?”闻言,三人相视一眼,站在中间的大长老道了一句,“不敢。”便同其他两位长老一起退了出去,还让小斯关上了房门,但并未走远,也就离开房门十来米的距离。现在只有苏宁馨能救房锦智,他们自然担心。房门关上后,房内只剩下苏宁馨和躺在床上的房锦智。她抬脚走了过去,瞧见床上的房锦智,整个人一怔。不过而立之年,他竟已一头白发,好在这张脸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不然真就成了一个糟老头子。就在苏宁馨靠近床前那一瞬,昏睡中的房锦智突然醒了过来,睁开眼,瞧着站在床头的苏宁馨,他的目光似惊讶又似惊喜,“你,你怎么来了?”“这么多年不见,不欢迎我吗?”苏宁馨说着,直接坐在了床边。房锦智却抬手推她,“你走。”“我什么要走?”苏宁馨完全不动。房锦智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推她离开了。他不知苏宁馨是真不知,还是装作不知,可他不傻,她十年都未曾来过,却偏偏在这里时候来,定是知道了什么。“谁让你来的?”“当然是我自己来的,听说你病了。”“我生病了你就会来吗?”房锦智眼里带着一丝嘲讽,不是嘲讽她,而是在嘲笑自己,然后又道,“你走,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说了不算。”苏宁馨完全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你走啊。”房锦智吼道,猛地一阵咳嗽,他抬手用丝帕捂住嘴,吐出一口血来,染红了雪白的丝帕。苏宁馨一惊,站起了身,想扶起他,却被他躲开。“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性格,我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更改。”她的性格他自然清楚,所有他才害怕,“我一直瞒着你一件事。”苏宁馨有些疑惑,不明白是何事,非要这个时候说。“问心其实早就坏了,在你还在假扮明兰的时候。”当年在带她出宫那夜,他便发现问心有一道很小的裂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至于怎么会坏,他也不清楚,兴许是磕在哪里了。那夜他是故意承认自己输的,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输还是赢。苏宁馨完全没想到他说的会是这事,但事到如今,她并没多大感觉,曾经她无数次用问心麻醉自己,是她自己不想承认罢了,怨不得别人,她很清楚房锦智在这时候说出这事,必然是猜到她是来将命还给他的。“我欠你的,我会还,忘了我。”她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往门往走。“我不需要。”房锦智吼道,伸手想去抓她,却抓了个空,从床上摔了下来。听见响声,苏宁馨忍住没有回去,开门走了出去,对守在门外的三位长老道,“这条命我还给他。”闻言,三人又相视一眼,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纵使房锦智个人怎么反对,有三大长老在,他们动用禁术,苏宁馨将命还给了他。离开这里后,大长老告诉苏宁馨,“你只剩下十二时辰。”十二时辰,对现在的她来说挺长的。她独自去了落霞镇的女娲庙,一边走,脑海里一边回放着当年与夏恒云成亲那日。将女娲庙走了一遍,她去了后山,在上顶上坐着,望了眼脚下的崖谷,她又突然想起,那年她故意用计与夏恒云一同掉入山谷。就这样坐着,她能感觉自己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怀里掏出那枚贴身放在身上的玉佩,问心。她低头瞧着,其实十年前她就怀疑过,要么是玉佩坏了,要么是房锦智一直在说谎。这时,她突然一阵轻咳,嘴角流出一丝殷红,最后滴在了问心上,问心忽的发出一道耀眼的绿光。她却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再也没力气坐起来。第85章重生“郡主,你终于醒了,真是老天保佑。”苏宁馨一睁开眼,就听到一小丫头在自己耳边嘀咕。痛,她感觉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碾过,累极了,就连手指头都懒得抬起。不对,我不是死了吗?她眼中略过一丝疑惑,挣扎着要起身,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没死成?她眼神扫过四周,觉着这房间有些熟悉,像是想到什么,她整个人一怔,强忍着周身的剧痛下了床,往房内一旁的妆台走去。瞧着铜镜里那张稚嫩的脸好一会儿,她抬起双手,怎么看,怎么瞧,她现在这副摸样也就十三四岁。她突然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身子一僵,撩起衣袖,难怪她会觉得痛,因为她现在浑身是伤。这究竟怎么一回事?难道我在做梦?不对,这感觉如此强烈,触手这般真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