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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竟是连一个字也不出了,扭身便跑出了馨园,连着与锦绣施礼告退都忘了。……等得馨园的正房里终于清静下来,几个牛鬼蛇神都走了,锦绣还一脸疑惑,疑惑于这“姑娘”二字怎么就成了不好听的话,竟叫紫晴险些办砸了五奶奶交代的差事,明明是陪着杜mama来送礼的,自己个儿却先跑掉了。肖莹就笑着叹了口气道,像容府这样的人家儿,尤其像紫晴这样服侍正房奶奶的丫鬟,“姑娘”哪里是什么好词儿。好在锦绣的年纪也不了,已是随时可以议亲待嫁的年龄,肖姑姑便悄声将这缘由讲了,也免得锦绣将来应酬间错了话。锦绣不禁听得满面惊愕。原来她还以为她那位五叔比四叔洁身自好得多,再不然便是五婶黄氏治下极严,五房竟连一个妾室也没有。敢情她五叔虽是不曾纳妾,却将五奶奶身边的大丫鬟全都收用了个遍,只是谁也没个名分?这、这两口这是做的什么事?这不是做了那个什么还要立牌坊么?!“我娘……倒是多少给我讲过这个,是太太奶奶身边伺候的大丫鬟若是梳了妇人头,便不要再将人唤作jiejie了,总该尊称一声姑娘,这才不算失礼,也免得叫人笑话。”只是锦绣到底也没想到,那紫晴分明还梳着丫鬟头,却也是位“姑娘”了不是?这要不是白mama当面将此事戳破,她哪里想得到?肖莹难免又是掩口笑起来,笑道这样也好:“这不就不用我们再做些什么,四房与五房便已生了嫌隙?”白了便是今日多亏白mama没眼色,明知五房的人上门来便该告退、却也不走,还出言将紫晴挤兑了几句。那紫晴既是被五爷收用过的,五爷夫妇却始终连个“通房丫头”的名分也不给她,这夫妇俩必是自有见不得人的盘算,哪里容得旁人戳穿,尤其是隔着房头儿的仆妇?如今白mama却明知五房这些烂糟事儿见不得人,还偏要当众揭开,就算没替康氏、替四房将五房得罪的死死的,也差不离儿了!这不是明里告诉五奶奶,四奶奶这位妯娌做人两面三刀,面上看着与谁都好、实则却总在私下里诋毁别人,甚至不惜当众打五房的脸么?锦绣亦是笑着点头道,她之所以没在春英报进来时便将白mama支走,本也是这个打算,谁知白mama竟比她预期的还好。“我那五叔两口本想继续掩耳盗铃呢,哪里想得到却被四房的仆妇揭了短儿,这笑话儿可大了去了。”却也正在白mama才刚给四房惹了这么大的一个“祸”的时候,康氏那厢已是回到了她的娘家康府,又在才回到后宅时,便遇上了前来送节礼、眼下正要告辞离去的方夫人,也就是方麟的继母、康氏的堂姑母。康氏连忙迎上去挽住方夫人的手,笑道今日可真是巧了。“我本正在琢磨会不会遇上您,若是遇上也正好能和您约一约,哪日好去您府上送节礼呢,果然没叫我白想。”其实康氏既是早将方麟怕到了骨里,她又怎会真愿意与方麟这个继母继续如此亲近?且不锦绣前两日如何拿着方麟这个煞神吓唬她,单论那日为了给锦绣接风、方麟却突然拿着一包麝香红花出现在花厅里,就几乎将她吓得一个魂魄出窍呢!因此上康氏这一路虽也想着方夫人,想得却是万万别与这位堂姑母遇上,怎知却偏是她怕什么来什么,还令她有苦难言、又不得不挂笑周旋了。可她又哪里知道这位方夫人最近也没少打听方麟的去向,心里又因此生出了什么新主意?如今她这些权作寒暄的话语再落进方夫人耳朵里,几乎已是主动送上门的好机会了;方夫人便顺势反握了她的手,直笑道捡日不如撞日。“我本正要接了你六堂妹、七堂妹两个去我们府上,陪着你良儿表妹住几天,等得半月后正好给良儿做生辰呢,方才才跟你二婶娘商量好,明儿一早便派车来接她们两个。”“如今既是遇上了你,你明儿也一起来吧,正好乡下的庄才新送了些野味来,我叫厨下收拾好了等你们。”殊不知方夫人虽已是打起了新主意,就像头两年想将蒋玉兰强塞给方麟一样,如今还想再叫康氏过一道手,也好拿这人再当一回挡箭牌,康氏又哪里还是前两年的康氏?等她听罢了方夫人这话,对方搭在她胳膊上的那只手就仿若变成了烧红的炭火,令她猛然便是用力一甩,险些便将方夫人顺势推倒在地上。*v本s文*/来自\v\v/**\.GZBpi.,更sq新更t快无弹*窗**正文第一百一十二章另有用心等方夫人被身边丫鬟手疾眼快扶住了之后,她登时恼怒非常,又分外疑惑。恼怒的是康氏竟敢如此推搡她,竟是不顾长幼尊卑了,疑惑的是她明明也没什么,怎么就惹得这个侄女突然发了疯。她难免黑着脸朝康氏望去,心中亦是飞速转了起来。难不成方才六丫头康如凤偷偷给她知道的那些话……并不曾藏私掺假,方麟那个混账最近又与容府频繁走动起来,为的果真是容三儿那个才从外头接回来的女儿?她这身为容府四奶奶的侄女也便因此怕了起来,再不然便是已被那混账收买了去,这才再不敢与她这个姑母过分亲近,也免得着了方麟的手段?那她打算将六丫头七丫头两个接进方府陪着良儿过生辰的想法儿……岂不是瞒不住那个混账了,在康氏这里便会走漏风声?好在康氏既是明白方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旋即也就纳过闷来,她方才这个做法儿实在有些急切了。要知道方夫人虽然摆明了要拿她当枪使,她也可以假作听不懂、死活不接这一招儿呢,她却偏偏伸手推搡起长辈来,这岂不是将有理的事儿做成无礼了?康氏便连忙上前扶住方夫人,又不住口的道起歉来,直道还请姑母见谅:“姑母可还记得我幼时摔断了手,足足养了四个月才好?”“您别看我这手看似早就好了,这些年来却是一遇上阴雨天和雪天便会剜心的疼呢,方才姑母不过是轻轻握了握我的手腕,我已是疼得受不住了……”方夫人这才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若不是心中也有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