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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轿抬到致雅堂去也没毛病。怎知就在锦绣姐妹二人给容若繁问了安之后,轿帘便被掀开了,旋即就有个声音吩咐落轿。随后锦绣也便不但见到了姑母容若繁,连着后面那顶软轿里的蒋雅婷也见到了,姑侄间、表姐妹间难免就是一番寒暄。“我猜三嫂一定是有了身孕便爱忘事儿!这才忘了给我送一份请柬!”容若繁娇笑着嗔怪道。“可我既是做姑母的,哪有亲侄女认祖归宗回来都不来庆贺的道理,锦姐儿你是不是?”等她罢这话又转头看向容之芳,分明是想叫容之芳也对她这话迎合一番;见对方却只是一脸的笑容不话,她便咦了一声。“我方才在夹道里好像瞧见芳姐儿你的乳母了?你在这大冷的天里都亲自与你三meimei一起站在这里迎客,她不陪在身边服侍着,这是跑到哪里松快去了?”容若繁既是心里明镜儿似的,明知自己娘家母亲所出的儿女们与前头三个房头不够和睦、甚至势同水火,如今也不过是没话儿找话罢了,也免得眼下场景太过尴尬。可是容之芳的乳母顺着夹道去了前院,本就是得了命令前去拦截吴天娇的,容之芳又怎能因为不愿意和姑母多话,便引起对方怀疑?她便只得笑着点头道,是她打发乳母出去的。“我回来见到三meimei后,只觉得和她投缘,就打算在家里再多住几天,如今便是叫乳母找人给我婆母送信儿去的。”*v本文*/来自\..]更s新更q快无弹*窗**正文第一百四十五章助纣为虐等得好歹将容若繁母女俩又扶上软轿目送走了,容之芳只觉得自己唇齿间溢满血腥气,想来便是方才强忍怒意和恨意,无意间咬破了舌头。这容若繁可不止是蒋氏的女儿,还是蒋德章的儿媳妇呢!既是昨夜里突然得知了父亲死得冤,如今面对着这样的大仇人,她哪里还真能与人谈笑风生?她只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那都难解心头之恨!好在容之芳终归记得,锦绣曾经特地提醒她与萱姐儿的话,那便是若她们学不会压抑恨意,那些秘密便不能叫她们知晓。她便默默的将口中血腥一口吞下,这才笑着抬了头,又给了锦绣一个“我没事”的笑容。锦绣却是没想到,她这位大jiejie还果真如同昨夜答应她的一样,当着仇人面前也能丝毫不露端倪,还云淡风轻的化解了乳母出门之事。那也怪不得肖姑姑告诉她,叫她趁着两个jiejie在家、便得多与两个jiejie学着些——想来肖姑姑的言外之意也是嫌她锋芒太露。她就轻轻的挽住了容之芳的手,虽不能当众些什么、譬如苦了大jiejie强忍仇恨一类的话,却能将自己手心里的热度传给容之芳。却也就在容之芳才觉得自己冰冷的手稍稍被锦绣捂暖了一些之后,两人便瞧见本该留在后花园大暖阁中的春英来了。那大暖阁可是待会儿招待宾客的主客场,暖阁之外二三十步远便是华贞养花的暖房。锦绣也便早早就定下了,叫春英一大早便带着宋mama等人前去暖阁和暖房盯着些,也免得前期的打理却在今儿一早又被谁暗中使了坏。那么现如今春英不在暖阁里支应着,却跑到了垂花门这里来,这是有什么要紧事儿?锦绣难免有些急切,急切得慌忙松了容之芳的手,又快步朝着春英迎了过去,等主仆二人汇合了,便听得春英附耳跟她了几句话。锦绣扑哧就笑了:“我就么,怎么明明是大暖阁那里更重要些,你却抛下那边的活计亲自跑来了。”“既然她如此和我们示好了,我们也不能叫她难做不是?”“你回去便寻空儿告诉她,叫她等得事发了尽管一问三不知,就我自会替她寻了替罪羊。”待春英放心的离开了,一路重回了大暖阁,锦绣这才悄声将她来告诉的事情跟容之芳了。容之芳闻言也难免笑起来。敢情那致雅堂里竟出了翠镯这么一个有心计有眼光的丫头,早早就看出了将来当家作主的必是三叔,今儿便迫不及待的前来投诚了?原来就在春英才到了大暖阁没片刻,致雅堂的翠镯就去了,打得也自是领了蒋氏的令、前来给三房当帮手的旗号。而那翠镯既是领命来帮手的,在致雅堂已经过了明路,她又有心往三房这边倒,等她到了一会儿之后,就悄悄告诉春英道,叫三姐待会儿多留意蓬姐儿和姑太太。“昨儿夜里夫人将蓬姐儿叫了去,给了蓬姐儿一个手串,还剩下一个是打算今儿给姑太太留着呢。”翠镯既不懂药理,之前又一直不如翠环在蒋氏面前更得信任,外加上翠环出事后,已令蒋氏深觉得丫鬟不如婆妥帖,毕竟婆们儿孙成群,主家可以捏在手里的要命把柄更多,她最近的日也便没那么好过。却也正是她那个“成为翠环之后又一个一等一、一不二的大丫鬟”之梦眼瞅着破碎了,她今日便索性铁了心,张口便将蒋氏给卖了。至于蒋氏在事后是否会怀疑到她头上来,她可是蒋氏打发到大暖阁帮忙的,她又不是偷偷跑来送信儿的。蒋氏若是不放心她,尽管不用她不就得了?凭什么一边使唤她又一边猜疑她!而锦绣和容之芳昨夜既然进过密道,还清清楚楚听得蒋氏赏了蓬姐儿一个手串,两人自也毫不怀疑翠镯的告密不真。姐妹俩眼下笑得也就是蒋氏百密一疏,竟叫致雅堂里也终于出了个胳膊肘朝外拐的下人了。要知道容程过去也不是没往致雅堂里动过心思,可蒋氏竟将那院看得密不透风,连个扫地的婆都是从娘家带来的陪房,既塞不进新人,也收买不来旧人。这若不是锦绣雷厉风行对蒋玉兰动了手,又将翠环牵扯得死死的,这才吓得翠镯生了外心,只要蒋氏一日不倒,那致雅堂岂不就是一日针扎不动水泼不进!只是等得锦绣幸灾乐祸的笑罢蒋氏后,她还是忍不住为蓬姐儿又狠狠咬了一回牙。若是细论,那蓬姐儿也着实算不得邱准的同谋,谁叫她年纪还,她父亲和她姨娘便将很多机密之事瞒着她,并不曾叫她知晓邱准与她父亲、姨娘那种联系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