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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对方愿不愿意就张口胡八道,更不怕示好之后铩羽而归,他还至于二十岁了依然打光棍儿?方麟也便哪怕再觉得眼前的锦绣羞涩动人,这份艳色令他心跳也快了,口舌也干了,他也慌忙收回注视她的目光,又慌忙端起手边的茶壶给两人各自续了些茶。等他端起自己的那杯茶连喝了大半盏,好歹掩饰住了些许慌乱,他这才沉声笑道,你当我那继母为何引荐那位周大奶奶来。“那周仲恩的贪墨军饷一案牵连的高官可不少,其中便有我继母的亲哥哥。”锦绣此时也已从羞涩和慌乱中冷静了过来,闻言便连连摆手道,这案的事儿我可不懂。“……我不过是个后宅的闺中女孩儿,方表舅可别将这等重案当成儿戏给我听。”其实锦绣明白,方麟这是想跟她仔细他那继母打了什么算盘,也免得她认不清那位方夫人的丑恶嘴脸,哪怕今儿拒绝了吴天娇,也不定哪天就会上当。白了便是谁也别以为后宅就和朝政无关,单只方才的赏花宴上,不是还有两位夫人也悄悄问起周案,却全被华贞无形之间推挡了回去?更何况锦绣前世做的那份工作,平日里见过的私下打听和求情还少么……只是锦绣到底也没听,那方夫人的娘家兄长已经伏法了。那若是方麟先在她这里露了口风,随后却叫方夫人的兄长逃了,或是有所警觉之后便销毁了罪证,她可担不起这么大的责,就是方麟也担不起。只不过锦绣也觉出自己方才那份避之不及仿佛有点过了,最起码是对不住方麟的一片好心;她便又连声笑道,方表舅尽管放心。“左右那位方夫人也不是个什么好鸟儿,莫是她引荐这个联合那个,意图扭转周案的局势。”“她就是随便打个喷嚏、我都嫌弃有毒呢,我还能叫她那点伎俩在我这儿得逞么。”方麟顿时笑起来,直道锦绣这个比喻有意思,他那继母可不是打个喷嚏都有毒么。想当年他不过是为着他父亲的寿辰,勉强回到方府住了两日,她便在早膳桌上连连打喷嚏、又摆出一副不知为何受了凉的架势呢。她连自己个儿怎么受寒的都不知道,难不成还是他半夜摸到了正房窗根下,又悄悄将窗户拨开了,这才叫继母染了风寒?这恶妇真是不知所谓!锦绣听了这话也笑了,只是笑着笑着也忍不住皱起眉来。若这方夫人竟是这么一个处处“用心良苦”之人,那她随后就要给方良摆的生辰宴席……恐怕也不止是为了将那康六儿塞给方麟吧?好在方麟既早得了方良报信儿,这生辰宴他也不会回去参加,倒也可以轻轻松松避过一个接着一个的陷阱。方麟轻轻点头:“我也是怕到了那个生日宴上,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算计我呢。”既是他继母刻意给方良摆了个生辰宴,他继母的几个娘家兄弟会不去?到那时他恐怕才刚一口酒下肚,便会有无数双眼睛盯上他,同时还有无数双耳朵支棱起来了!……两人既已对方麟的继母很是令人避之不及达成协议,方麟这才又提起容程今儿一大早给他的事儿。“我听等我叫人捉了邱准,你也想去听听我怎么审他?”方麟自是巴不得锦绣多跟他相处相处,这样的机会他本就是求之不得。可那邱准哪怕再给容秦当了几年暗线,更甚至这人本就一直暗中替蒋尚书府做事呢,那也不过是个的不能再的蝼蚁了,审他有什么好听的?再那审案的牢房里可不是什么干净地方,那审问手段也是花样百出、样样鲜血淋漓又脏又臭,她一个花样女孩儿却偏要往那里去做什么!锦绣轻轻抬眉:“之前不是方表舅告诉我的,是这邱准打听到了您的行踪,知晓您先是去了大同、回来时又带着我,这才确定了我娘依然留在大同?”方麟这才恍然大悟。敢情就是那么一句话,便叫这丫头记恨上邱准了?这丫头还真是敢爱敢恨、从不掩饰呢!只是方麟既想阻止锦绣前去牢房听审,便是他不止嫌弃牢房不是锦绣能去的脏地方,还有些其他顾虑。这份顾虑便是源于邱准那人也许本就是蒋尚书府的人,而那蒋尚书蒋德章……亦与周仲恩那桩军饷贪墨案有关。再何止是那贪墨案背后有着蒋德章的身影?那蒋德章还与两江总督、另有那江南许多文官武将蛇鼠一窝呢……他就轻声与锦绣商量道,索性不如这样。“等我捉了他先将他审一审,也免得从他口中出什么不该叫你一个姑娘家听的,审罢了再带你去找他出气可好?”方麟本以为依着锦绣的倔强,或许不是那么容易被他服的。谁叫那姓邱的嘴欠、随便口一张便出卖了人家的娘,若换了他也是巴不得这就将那邱准臭揍上一顿,也好出口恶气。再四房那个庶女叫容之蓬的,那不也是邱准的亲外甥女?那容之蓬之所以敢对三房下手,仗着的又何止只是蒋氏给她撑腰!谁知锦绣竟然飞快的点了点头,连声道她听方表舅的。“既是您也知道我就是想拿那个邱准出口恶气,又连个磕巴也不打就答应了我这个无理要求,我又何必非得去听什么审问呢。”*v本文*/来自\..]更s新更q快无弹*窗**正文第一百六十五章真是调皮原来锦绣若是并不知道蒋府涉嫌豢养私兵,方麟的话也许当真阻止不了她。可她既然已经知道了蒋府这等阴私,她又怎会不联想到邱准身上?那邱准既然连她父亲这个顶头上司都不怕,也不怕方麟,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给容秦和蒋氏当暗线,他身后必然还有其他真正给他撑腰的人,那人也许就是蒋德章!那若是等她跟着方麟去了牢房,那邱准却在酷刑伺候之下便将一切交代了,也许其中便有蒋家豢养私兵的阴私,这一切却偏偏被她一个不该出现在牢房的姑娘家听了去,岂不是令她父亲或是方麟难做?只是锦绣也没敢想,她此时也想不到,那蒋德章竟然不止是豢养私兵一条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