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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可以先留着再看两年。虽这过去坏过他不少事,竟叫很多将被锦衣卫查办的官员得了喘息机会,他容程想要收拾的人还能真飞上大天不成!就算第一次因着走漏消息叫某些人逃脱了,哪一个又逃脱了第二次?能暗地里给他容程撤火撤成功的人还没出生呢!而这也正是容程敢于准备了这么一份供状、又敢于就这么自曝其短,径直将它递到陛下跟前去的底气。那么眼下容程也就必须得交代容秦两句,好叫这尽早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而这些所作所为若不是有他容程跟在后面善后,早就给辅国公府带来了灭顶之灾。他就也不等容秦再如何磨磨唧唧,就伸手指着供状上的某些人名道,谁谁本就是朝廷要犯,谁谁又本是极其重要的证人、手中握着多大的物证。“就算你当时给这些人通风报信时,并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罪,可他们后来的下场你也不是没听吧?”“那你倒是给我讲讲,若是因为你的通风报信便叫这几人彻底逃脱了,等将来这些事被谁翻出来,是你顶得住这罪过,还是我顶得住?”“到时恐怕将咱们这整个容府上上下下几百口全搭上,也未必平息得了陛下的怒气!”容秦的冷汗这才刷的一下冒了出来,连声道他原来并不曾想过这个。“我、我只是以为若能这样坏了三哥的差事,那、那世爵位就是我的了……”锦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父亲之所以敢将她四叔夫妇的供述写在纸上,竟是他早就做过拾遗补漏,这才没令谁捉了容府什么把柄。可这也多亏她四婶及早卖了邱准不是?否则哪怕她父亲那些善后做得再好,却始终不知道漏洞出在哪里,他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岂不成了补锅匠了?她便趁此机会给康氏抛了个眼色,那眼色中全是赞赏。起来康氏出卖邱准本也只是为了整治邱姨娘娘儿俩而已,她既没想到自家四爷所做之事竟然件件要命,又哪里想到自己竟然无形中立了个大功?等她接了锦绣的眼神便难免又羞又臊又后怕,既羞臊于自家四爷与她如此鼠目寸光,又后怕于若不是三爷能干,等哪天被人抓了短处,这一家的性命还真是保不住了。……这之后却也就在容秦夫妇全在供状上画了押没片刻,方麟留在外面的锦衣卫便有消息传来,是在指挥同知高源府门外的不远处捉住了容五爷容稽。容秦既是已经知晓自家这是被人算计了,不但被康二老爷算计了,也被高源算计了,当时便忍不住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儿,连着鼻孔里都呼呼往外喷气儿。他甚至立即站起身来主动请缨道,三哥若是信我,不如由我随着方镇抚前去将五弟带回来。“等我见了他看我不大嘴巴抽他,不抽他他就不知道他自己个儿究竟是聪明还是傻!”容稽手里可拿着从四房书房里偷走的字画和字帖呢!那字画和字帖里全都藏着大额银票呢!那竟敢拿着这些去了高源家门外,分明是打了将这些白送给高源的主意,这是担心高源手里没有弄死辅国公府的证据么?!方麟闻言便笑了,也不等容程开口便朗声笑道,敢情容四爷还有这个觉悟和胆量,还真对得起我容三哥方才对你苦口婆心的教诲呢。“那我便不妨带你走一趟,回头若你真如你所,敢于上前便大嘴巴招呼容五儿,等那供状到了陛下手里我必替你求求情,求陛下放你一马以观后效。”“不但如此,我麾下还正缺一个百户呢,容四爷若是不嫌弃,从今往后不妨跟着我干!”正文第一百七十七章过个明路容程与锦绣爷儿俩登时就笑了,分明是都瞧出方麟这一手儿根本就是不放心容秦这个人,这才惦记着将人收到麾下,从此更方便盯着他。如此也免得容秦哪一日又犯了糊涂,继而再给辅国公府惹出大祸。这就更别论方麟这一招儿里……还隐含着对蒋氏与容秦这对母之间的挑拨了。那蒋氏再是容秦的亲娘,她也不过是嘴上叫得欢,实则这些年来她又给容秦和容稽真正谋过什么好处?她眼里明明只有辅国公世之位,以为只要她的儿袭了爵便万事无忧,殊不知若那袭爵之人能耐不够,哪怕是守成都难。再蒋氏可不仅仅从未给容秦谋过实差,还总在无形中拿着容秦当枪使呢;如今回头瞧瞧她指给容秦的路,哪有一条是对的?反观方麟却摆明已知容秦犯了什么错,还是张口便允出一个百户来,这百户还不是虚的,而是真正进入镇抚司当差。那么哪怕容秦再糊涂,这么鲜明的对比他会看不出来?他也便在方麟的话才刚一出口便惊喜万分,继而又将信将疑的看向容程。只因他心里清楚得很,这锦衣卫的差事究竟能不能给他,可不是方麟了便算数的,还得等他三哥这个顶头上司点头才算真格儿的。容程既是明白方麟的意思,他又怎会不许?他容程身为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还能没有往锦衣卫镇抚司举荐三五个亲近之人的权利了?要知道方麟当年就是被他这么塞进去的,又有哪个敢质疑他半句!再容程才听了方麟那个承诺,顿时便生出了一计,那便是不如顺势将容秦放进镇抚司当成钓饵,专钓蒋德章与江南一党这些大鱼。要知道那邱准已经被方麟办了,再加上邱准交待后,方麟已将他的几个同伙儿全都摸清。哪怕为了不能打草惊蛇,便将那些人暂时搁置、还未曾惩治,蒋德章哪里还有顶用的、不曾暴露的眼线埋在锦衣卫镇抚司?如今却像天上掉馅饼一样,叫蒋德章的亲外甥进了镇抚司当差,那蒋老贼还不得做梦都会笑醒啊!另外再退一万步讲,那蒋德章既知道容府这几个异母兄弟不合,却眼见着容程不得不将异母弟弟送进镇抚司当差,更会大松一口气呢……毕竟蒋德章的手上可不干净,他也很是担忧锦衣卫会不会暗查他呢。若是他的亲外甥进了镇抚司当差,岂不是变相证明了他在锦衣卫眼里毫无嫌疑?更叫他几近瞧见了容程的软弱与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