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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新做的几粒,连带着之前那几粒全都在这里了,娘和同伴也好留着傍身。”锦绣本也不是那种固执己见不听劝告的人,这就更别论在座的不是她爹娘、便是她未来夫君,显见着哪一个都比她经验足。再就算她前世的工作并不用频频出外勤涉险,顶多是前往案发现场采采样儿,刑警同事们的辛苦与艰险她也看在眼里,又有哪一个为了个人安危便举足不前的。那么她又怎会因为一点担忧,便执意将娘拦下来——只要能叫那铁矿里的矿石别变成大量武器,继而引起战乱,害得百姓游离失所、甚至家破人亡,换成她也是会去的。却也就在宋丽娘伸手接过女儿递来的荷包、尚且来不及上一个字,阿寅的声音便在外头响起,是陛下召唤容指挥使与方指挥同知宫中觐见。“进来话。”容程招呼阿寅。“前来传话的没陛下召我们何事?”阿寅摇头:“过来传话的是您的文书仲满,他见了宫中出来传口谕的公公后便问过了,那位公公等大人们到了勤政殿便知晓了。”容程本也正想带着方麟先回镇抚司衙门,等到申时初再回来接上锦绣离开,这期间也好叫丽娘与锦绣娘儿俩些体己话。要知道丽娘可不止是再没回头之意了,等她武安一行顺利归来,还要嫁给那个凌枫,彻底将家安在大同。那他就得给丽娘时间,叫她亲自将这个打算仔细跟女儿清楚,也免得女儿将来埋怨他,再以为是他不愿接受丽娘回来不是?如今闻言他也便站起身来,叫锦绣尽管留下陪着她娘、就带着方麟离开了。陛下隔三差五便要召他进宫问话,他自己个儿亦是有事也要亲自报给陛下知道,哪怕宫里出来传话的公公并没什么,这本已是常态。容程也便哪怕没问出缘故,他也是并不曾往心里去,他此时自也不知陛下的龙书案上已是堆满了弹劾他与方麟的奏折,桩桩件件都是谴责他往文武官员家中伸手伸得太长了。……永乐帝自是早就得了容程的奏报,那仙公教的教众已是遍布各大勋贵高官之家,想必不出几日便能引起诸多纷乱。那么他又怎会不知晓眼前这些弹劾折都是反咬一口?这些人定是巴不得趁机将自家那些教众的存在硬按在锦衣卫镇抚司身上,话里话外都这些人是镇抚司安插的暗线,也好替他们自家洗清不查之罪名!殊不知这些人家本就不止家家户户都有下人是仙公教教徒,连带着女眷也有多半入了教。就算那些下人是镇抚司安插进各家各户的眼线,难道那些夫人太太和姐们也是?这、这哪里还是各家家主对仆妇下人不查,这不是……内闱不严么?这一手儿反咬一口落进永乐帝眼里,也便连个儿戏都不如,都不堪逗他一笑了。他这些臣怎么这么蠢?简直蠢得他都不知该些什么是好了!只是这七八本弹劾折既是摆在这儿了,按例便得由被弹劾的官员亲自上折自辩,却不能由永乐帝直接骂那些奏折的主人个个儿都是蠢材。他便索性将容程和方麟召了进来,命二人这便写来自辩折,也好叫那些蠢材别再嗡嗡个不停。这就更别论其中还有一份弹劾奏折竟是方文安递上来的,那弹劾之语更比旁人恶毒五分也不止。“你不如仔细给朕,你这个亲爹蠢成这样儿,他是怎么生出来你这样儿的?”永乐帝一头儿将方文安的折抛给方麟看,一头儿笑问。那方文安可不是什么好鸟儿,他早在十几年前便清楚得很;只不过前朝留下的、像方文安这样的臣可不少,他总不能一一将人全杀了,也便将人全都放在没什么实权的位上养起来。只是永乐帝如今后悔了,看罢方文安这个折便后悔了,后悔于哪怕旁人都不能杀,这个也该早杀的,也省得将人养到眼下,虽远远称不上养虎为患,却成了癞蛤蟆跳脚面,不咬人却膈应人。“皇爷爷为何这么问玉?”皇太孙本就在龙书案边亲自伺候永乐帝笔墨,如今闻言就叽叽咕咕笑了。“玉身上可有我们朱家的血统。”皇太孙其实明白得很,他皇祖父既是给东宫选了方麟留待将来施恩,本就巴不得方麟是个天煞孤星才好。否则这朝中有着方麟这样一身本事的虽不多,到底也能挑出那么三两个不是,还能真叫方麟一枝独秀?只可惜另外几个勋贵弟全比方麟亲朋多,将来的牵绊自然也多得多,他皇祖父这才选定了方麟,留待着将来好接容指挥使的衣钵。这就像容指挥使一样,容指挥使本就出身辅国公府,看似兄弟姐妹、家族旁支极尽庞大繁茂,姻亲亦是满朝遍布,可实则自打那位蒋氏做了容指挥使的继母,这位指挥使大人便已不是天煞孤星,胜似天煞孤星。皇太孙若不是早明白这个,前几日他皇祖父故意将方麟支到东宫去,他也不会贸贸然替他皇祖父和父亲做了主,叫方麟尽管回家清理门户。那方文安蠢是蠢了些,娶的那个续弦亦是蠢得要命,可这不比聪明人好对付多了?若方麟有着聪明绝顶的父亲,亦有着聪明绝顶的继母,这两人从打方麟尚且年幼时便联起手来牵绊他,岂不是白白废了好好一个顶尖人才!皇太孙也便张口便替朱家抢了功,径直便将方麟的聪明能干归功为宗室血统,当即就惹来永乐帝一阵大笑。“朕也是被这些折气得……一时间就将这是清河大长公主的外孙一事给忘了。”“不过话既到这儿,倒叫朕想起来,翟驸马今儿头午还曾进宫来陪朕下棋呢。”“朕听他的意思是想求朕的一个旨意,给方麟你这和容指挥使的女儿赐个婚?怎么倒仿佛这亲事早就议了起来,朕却从来都不曾听过?”*首发更新.gzbpi.更新更快广告少正文第二百九十九章帝王多疑容程与方麟闻言便已是同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又趁着俯首之际对视了一眼,心中全都明白过来。敢情陛下召见他们,这最想问的话等在这儿呢,而不是真将他们喊来、仔细叮嘱他们如何上折自辩?容程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