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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个敢小瞧了他方文安!这时的他也便突然忘了,就在女儿方良过生辰的时候,他还打算顺从他夫人的撺掇与筹划、在书房里等了锦绣半晌,而他当时又怀着什么样的脏心烂肺了。倒是方夫人眼见着方文安为这赐婚笑得没心没肺,当即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老爷这是忘了良姐儿生日那天,我与老爷曾经商量过的那个计策了?”方夫人这番提醒顿时就将方文安吓出了一身白毛汗。“你是说……你是说那容家丫头当日便知晓了我们的计谋?这才搅了良姐儿的生辰宴?”“那等她真成了咱们家的媳妇,咱们家哪里只是靠不上辅国公府与容程这棵大树了?”要知道那丫头可是外头回来的,要里子没里子、要面儿没面儿。否则那丫头也不会连着良姐儿的生辰都给搅乱了,随后便甩了袖子离开,他和他夫人那日的筹谋也便泡了汤,他在书房足足等了大半日、都没等到人来。这丫头这样的性子……若是果真得知了曾经的过往,如今不但有她亲爹给她撑腰,还有方麟那个混账惯着她,她还不敢将方府搅得天翻地覆、却只当做出气玩儿?!方文安难免被这样的想法吓得冷汗直流,若不是圣旨赐婚不能更改,他真想立刻叫人将儿子喊回来、再逼着儿子立时三刻悔了这门亲。其实方夫人就算早早在锦绣手里吃了亏,她又怎敢去深想,想锦绣在当日便什么都知道了?若真是如此,这一切必是她那继子看破的,他这才不但告诉容家那丫头多加提防,也令那丫头当日便跟她翻了脸。这就更别论在天王寺里,她还为了试探容家丫头到底知情不知情,就故意与对方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谁知她本是试探而已,却叫自己又一次吃了大亏,当即便令她又有了八分笃定,笃定她那继子与容家定然什么都知道了。只是方夫人既然知晓方文安的翻脸无情,这世上但凡是个人便别想连累他,连着他的亲爹亲娘与大长公主府出身的原配也不例外,她又怎敢实话实说?就是她方才那句提醒她明明都不该讲!方夫人也就立刻慌张的摆了摆手道,她只是白白提醒一句罢了:“那容家又不是神仙,哪里会知道我和老爷私下商量的话儿。”方文安这才哦了一声、稍稍有些安心了——他就说么,若那容府连着自家夫妻暗中商议的事情都知道了,哪里还会愿意将女儿嫁到方家来!自家与容府这门亲事是陛下赐亲不假,可依着容程那一身的本事,在圣旨下来之前还能两眼一抹黑,这才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只是别看方文安已是暂时安下心来,等他眼瞅着容府竟为了这个赐婚大摆了几日的宴席,那宴席的请柬却没往方府送上半份,他这心不由得又扑腾了几日,继而又生出了满腔的厌恶与憎恨。既是那容府阖府上下都不将他这个方麟的亲生父亲放在眼里,他又何苦巴巴的贴着去烧这个冷灶!他这些年来没靠着容府就没能升官发财么?少一个容家当大树又能如何!也就是在这样的厌恶与憎恨越生越多时,容府突然就办起了国公夫人蒋氏的丧事,管家下人们也不止来询问过一次,问问自家老爷要不要奉上一份丧仪,不但当即就都被方文安否了,还将下人们全都骂了个遍,骂这些人是否忘了谁才是他们主子。这一切自是早被方麟得知了,他如今可不是有些纳罕,纳罕于方文安怎么又愿意来了?要知道他前两日得知他父亲不愿来,他还大大的松了口气呢!这样的亲爹杀又不能杀,打也不能打,那就留在家里少出门给他丢脸抹黑不是挺好?只不过自打方才听了下人回报,得知自己那位好继母也跟来了,方麟也便明白,这必是他继母又指不定从哪儿得了仙公教教徒的撺掇,转头又撺掇了方文安。他便索性一边叫容府下人不妨将他那对好父母请进来,一边就拉着锦绣离开门厅,快步进了灵堂。锦绣难免被他这般做法弄得一脸惊愕,既惊愕于蒋氏死了这几天,他除了第一日来上过三炷香,还未曾真正进过灵堂,又惊愕于他这是想进灵堂做什么。她和她父亲等人可是蒋氏的“至亲”,外加上父亲又打算借着蒋氏之死钓出大鱼来,她与几位伯母也便哪怕心底再不甘,这些天只要无事便会前来灵堂跪着,一来当做守灵,二来也好叩谢前来吊唁之人。可方麟又不是容家人,他进来干什么?难道是想以此彻底激怒方文安?好在也正在锦绣跪回了蒲团之上,垂着头暗自揣摩之间,方文安与方夫人已被下人引了进来。那位方夫人也不等在灵堂站定,便抬眼四处观望打量起来,那眼神儿要多活泛便有多活泛,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前来吊唁的,倒像来找毛病的。倒是待她发现方麟就在锦绣身后不远处站着呢,双眼立即一亮,就仿若突然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锦绣垂着头用眼角余光发现了这一幕,便在心底嗤笑了一声暗道,原来如此。想来这必是关主事家里那位侯姨娘搞的鬼,这才不止去了杜家、求着杜家出头前去镇抚司讨要蒋逵与胡兆全的尸首,还拐弯抹角找了方夫人!方麟再怎么与继母不和,方夫人也是他名义上的母亲不是?那若是方夫人愿意出面为蒋逵和胡兆全说几句好话,也许方麟就能踏踏实实将那两具尸首交出来呢?殊不知也就在锦绣自以为想明白之机,突然就听得方文安破口大骂起来,字字句句都是在骂方麟是个不孝子。“你这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再不然便是一心盼着我们死呢?”“这灵堂里躺着的可是姓容的,不是姓方的!你日日不回家、日日借口忙得很,敢情是忙着在这儿替个外姓人装孝子贤孙呢?!”正文第三百四十九章望子成龙锦绣也便不等方麟正经回话儿,就黑着脸色从蒲团上站了起来,随即又想这便喊来自家下人,速速将这位自以为是的方二老爷叉出去。敢情这方文安以为容府刚刚死了一个蒋氏,容府的人便都成了死人不成?他就算与容府不是什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