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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了她肖莹,而没请锦绣和容府其他任何女眷;肖莹便索性一咬牙道,关家那个赏花宴她无论如何都得去。锦绣本也没打算拦住肖姑姑前去赴宴,她能做的就是给肖姑姑分析分析事态,再叫肖姑姑多加小心。如今听得肖莹竟是这么豁的出去,显见着明知前有刀山火海、也愿尽早帮着陛下剿灭仙公教,她就轻轻点了点头道,那姑姑一定要谨慎从事,最好从头到尾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既将关主事那个侯姨娘等人瞒过去,又将杜家暗中盯着的人瞒过去,只需坐等那两家撕咬起来不是么?谁知却也不等锦绣的话音落下,耳边便传来连翘的脚步声,随后便又响起了焦灼话语声,说是杜府那个三红竟然又来了,看起来像是逃脱了谁的追逐跑来的,不但头发已经跑散了,身上的衣裳也全是血迹与泥土。锦绣顿时拧起了眉头道,这杜家还没完了:“他们这是试探我们家一回不够,如今又拿着一个小丫头跟我玩儿起了苦rou计?”“这还真是可惜了,可惜我天生是个铁石心肠,不该归我怜悯的人我绝不会管!”“连翘你替我去将她撵回去,万万别叫她迈进我们家大门一步!就说我们家既然办着丧事,就没有闲心管闲事!”正文第三百七十八章虚虚实实锦绣当然知道三红可怜,尤其是听说那小丫头满身血迹之时。如果杜晓云着实不想嫁给关云峰那个老头子,如今却听说杜家已经派人前去码头写船,不出六七日便要送她南下嫁人,她可不是不心甘,还想再做一回最后挣扎?那三红落在锦绣眼里也便更可怜,只因这明明不关三红的事儿,这小丫头竟然还愿豁出命来、帮着杜晓云努一把力。可那杜晓云与三红的身后既是杜家,她若是对这丫头和杜晓云仁慈,那便是对自己狠心,对自己父亲与方麟狠心,甚至是对陛下狠心,只因这必会坏了剿灭仙公教的大计。锦绣只得强压住自己要管三红的冲动,打死都不能伸手帮她哪怕一丝一毫,只叫连翘出面去撵人。谁叫那仙公教这样的邪教不只不该存在,还不知害过多少条人命?与这些人命以及将来可能要搭上的无辜人命相比,锦绣必须舍弃三红不管。……殊不知那个杜跃海却偏是个极其多疑的,等他听说容府这一回竟没叫三红进门,还任凭那丫头晕在容府门口一个多时辰都不曾再有人露脸,他立时便沉吟起来。待他沉吟罢了,便连忙招呼师爷来到书房、与他悄声商议起来,只因他也怕这是容府知晓了些什么,这才抵死都不愿与自家搭上干系。“要不然就叫老二迟些对那关主事和西山动手?也免得被那容程的人抓了什么把柄?”杜跃海问师爷道。“左右老二过几日便要南下,等他到了扬州探探关家本家虚实,若是老大的死果真是他们捣的鬼,再彻底与他们做个了断也不迟。”那师爷闻言却摇了摇头,压低了嗓子直道老爷此言差矣。“且不说二爷这几日的查证处处指向关主事叔侄俩,大爷的死必与关主事脱不开干系,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单只说和那扬州的关家老巢比起来,这京城的分舵与那关主事一家……也是更容易捏到手里的。”言之意下便是提醒杜跃海,既是大爷杜谌当初改头换面混进仙公教,奔的本就是先拿住京中分舵再说,哪怕大爷如今没了,杜家对这京中分舵也得势在必得,更是只能势在必得。这就更别论那扬州总舵再好,离着京城到底太远,反而不如京城分舵分量重。只要杜家能够早早将京中分舵捏在手心,,对京中这些家中已经混入仙公教教徒的朝廷官员动起手脚来,亦是分外便宜。那么杜家在那两江总督郭致远的心中……就算无论如何也越不过蒋尚书去,怎么也得排在前三。这师爷自然不愿自家老爷放弃眼前这个好机会——等二爷杜谦送嫁从扬州回来后,那可指不定是几个月后了。万一那关家叔侄趁着这几个月的机会又壮大起来,连着大爷留下的那些人手也被这叔侄二人收服的收服,该杀的则杀,再动手岂不更难?其实杜跃海本就因着老年丧子、心中格外悲痛,这几日仿若老了十岁;如今再听得师爷这么一说,他也难免狠狠的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理。“若不是那姓关的叔侄俩生怕老大抢了他们在京中的风头去,老大又怎会平白无故丢了命。”原来方麟看似要将胡兆全之死栽赃给关主事极难,实则他却只需叫人伪造一封关主事写给扬州的信,再想方设法叫杜谦的人将这封信截获。这杜跃海不看那信还则罢了,看罢了信也便立刻将那关主事恨上了。谁叫那关主事这封信往扬州递得这么巧,又在信中各种解释说,京中分舵副舵主胡兆全之死与关主事无关。“他信中那般巧言辞色推诿责任,实则还不是害怕关云峰太过老道,与你我一样瞧出老大的死是他联合他那个七侄儿关斯杰下的手?”“那关云峰明明早就知道关小七烂泥糊不上墙了,早就想将京中分舵给了老大经营,这期间还不知叫人传话问过老大多少次、问他愿不愿意。”“老大虽是心里愿意,面上却也不显不露,只等着从总舵下来任命才算名正言顺。”“这时候他又怎会吃了些不该吃的药,又拉着蒋逵前去青楼招摇?”再说老大可是懂得医理药理的,他又怎会不知道那些药效如虎如狼?和五石散相配更会顷刻间要了命?杜跃海又恼又恨的将这些旧事重新提了一回,同时也就打消了暂时不动手的心思。只因他一来心里有恨,不杀关主事与关斯杰必然恨意难平。再则师爷也给他讲明白了,哪怕仙公教的扬州总舵将来不姓杜,杜家照样能捏着京中分舵、与那总舵各自为政,再在江南一派占有一席之地。他便对师爷摆了摆手道,那就这么定下吧。“老二那厢既是一直叫人盯着关主事家,西山那头儿也有老大留下的人手盯着,该动手时就别含糊。”至于容家或是容程早就看出了些什么,再不然便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