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6
再叮嘱叮嘱他,方夫人这场丧事也不需要大办七七四十九天了,只要面子上过得去,还是尽早打发良姐儿扶着灵柩南下回老家为好。这般一来不但能叫良姐儿尽早回归她祖母膝下教养,也免得这孩子将来长歪了,二来也能叫方府清净清净,省得那位方二老爷再惹事。……方文安听说连着容程都是好几日没回容府了,而那容府也本正办着国公夫人的丧事,却都被容程交给了女儿容锦绣打理,他的眉头顿时先是皱紧,旋即又飞快展开,甚至还露出了笑颜。他就说么,他这一回对他继室夫人下的这个辣手一定是下对了!那妇人当他不知道,她最近两年和些不该走动的人勾勾搭搭,不但与那辅国公夫人私下走动的极近,甚而还结识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尼姑,又经过这尼姑牵线认识了一个锦衣卫里的小旗?这就更别论她竟然屡次想通过那小旗卖来的消息祸害麟哥儿的前程,哪怕他方文安不与她计较,她也许早就给自家惹下了大祸事……要知道那位辅国公夫人蒋氏只是容程的继母!与他继母交好便是与容程作对!要不然那个锦衣卫小旗过去可是常往自家走动的,每次都要拿着些许消息换上大把银子,如今却怎么至少三个月没上门了?这定是容程早就发现了,他手下那个小旗竟然生了二心,不但私下与他继母走动得近,还总往方府跑,这才叫人将那小旗悄无声息的弄死了!更何况这妇人强拉着他前往容府吊唁那天,究竟有谁来找过她、还用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挟过她,她真当能瞒得过他方文安?只可惜方文安对他夫人这些作为哪怕再心知肚明,到底不能也不敢跟自家儿子问个清楚。要知道他那继室屡次对麟哥儿打的小算盘……他可都知道,却也从没出手阻止过。万一他再因此落一个他既是如此明白、为何不早说的罪过儿,又惹得那小子彻底翻脸,岂不得连着他都被大义灭亲了?他也便只得试试探探的对那妇人动了手,只盼着早点解决掉这个隐患。哪怕他这个黑手下早了,或是根本就冤枉了那妇人,他这位继室的娘家既然早就倒了灶,肚子里也没了他的骨rou,他又有何损失?这话再说回来呢,他这位继室哪怕没犯什么王法,她这两年的举动也着实叫人生恨。若不是他明知她散出去的那些财物本就是她从娘家搜刮来的,根本就轮不到他明面儿里露出心疼的样子,他早就一脚将她踹死了好么?正文第三百八十五章灵堂昏倒只是等锦绣说罢这话,她也想起方夫人既然已经死了,方麟虽是还没从西山回来,自家却已是昨夜里就得知了消息,总不能继续装作无事人。她就叮嘱连翘道,叫连翘这便去寻了宋mama,再与宋mama一起前往方府,替自家送上丧仪、外加吊唁。“既是我们家与方府已成亲家,便比寻常世交的丧仪再厚上三分吧。”“另外再叫宋mama别忘替我们家跟方府二老爷告个恼,就说既是容府也正办着丧事,我父亲等人也离不开,而我既是还未出阁,也没有我一个女孩儿家亲自前去吊唁的道理,还请方二老爷见谅。”连翘本就是一身素服,根本就不用再换过衣裳,闻言便领命寻宋mama去了。殊不知也正是连翘与宋mama往方府走了这一趟,就听说方麟受了伤,因此才不能尽早赶回城、再给继母服孝守灵。等得连翘和宋mama再回到容府,将这消息说给锦绣听了,锦绣便无比担心起来。只因方麟昨日可是骑马走的,如今却因伤迟迟不归,这伤势想必就轻不了,甚至连马车都不能坐了。可是为何这消息都已传到方府了,自家却也只是从方府得知的消息,旁人偏没有一个来给她递话儿的?西山不是还有阿寅等人在呢么,叫一个人快马加鞭来给她送信难道很难?锦绣也便虽然为他担着心,心底却不禁转了几个个儿,到底是打消了这便离府赶往西山去迎他的心思;也免得或是迎他不着、反而坏了什么事,或是偏巧中了旁人的什么jian计。也许方麟受伤是假,实则却只是为了迷惑谁不是么?再不然便是他那继母虽然死了,他却依然不心甘为她服孝守灵,这才假作有伤不能赶路,能拖一日便是一日?只是别看锦绣是这么想了,又想借此叫自己没再那么替方麟悬心,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也有些坐卧不安,连着灵堂里的莲姐儿等人也已看出了她的不对。莲姐儿便先抬头跟两位伯母用目光询问了询问,眼见着两人也对她点了点头,她便轻轻出声道,我瞧着三jiejie好像身上不大爽利,想必也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的过儿。“要不你就先回馨园歇着去,等歇过来再回灵堂来守着也罢?左右这里还有两位伯母和我呢。”大房二房的两位奶奶也跟着出声道,锦姐儿你就听你四meimei的话回去歇着吧。大奶奶杨氏更是连声催促:“若是这边有什么要紧事是我们拿不了主意的,我们再叫人去跟你讨主意也来得及。”其实这几位既是不知方麟受伤的消息,几人自是有些不大明白锦绣为何如此。那方夫人是在昨夜死了不假,可那又不是她的亲婆婆,哪里至于叫她如此恍惚,甚至还有些忧伤?锦绣既是本就跪不下去了,屡屡的走神儿已是令她好几次都差点从蒲团上歪下来,如今再听得两位伯母和莲姐儿都劝她,她便索性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却也不等她从蒲团上彻底站起身来,她就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人已是斜斜朝着地上摔去。若不是莲姐儿本就与她挨着,手疾眼快的伸手将她抓住了,旋即又高喊快来人,锦绣这一回也许就会被摔得破了相。……这般等得锦绣再一次清醒过来,她的人也躺在她内室的床榻上,睁眼便发现华贞一脸担忧的坐在她身边。她连忙就要起身给华贞施礼问安,只是却也不等她将自己撑起来,便被华贞伸手按住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礼!”华贞佯嗔道:“你知不知道乔郎中是怎么说的?”“他说你这些天着实太过劳累外加烦忧过度,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