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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玩的极品玉骨。她顺便摸了两下,揩了一把油:“师尊,虽说婚事不成,但您别丧气。终究能得偿所愿,情生并蒂。““得偿所愿,情生并蒂?“沈流静又露出那副愁肠百结、复杂至极又暗藏温柔的神情。和昨夜,他舍却百年修为时一模一样。霍晅一见他如此,又觉得浑身发毛,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寒流窜至心头。这八个字被他含在唇齿之间,裂玉碎冰溅落在她耳边。她披着女娃娃的壳,心想他心悦于她,就想撩他一把,顺便调戏,反叫他言语间弥漫而出的梵香扰的心头一震。第23章魂归沈流静声如冷冰,眼神苍凉。看来当年真是被伤的狠了……可见,遇人不淑这回事,不管男人女人,凡人修士,小修大能,谁碰到了都是五劳七伤。霍晅心里唏嘘,又觉得,沈流静真是生的好,峨眉微蹙,惹人垂怜。霍晅手按在不安分的胸口处,干巴巴笑了两声:“师尊也不必如此。即便真不能,还有徒儿孝顺您,承欢膝下呢。总不会叫您孤独终老。”这小徒弟就算不喜欢你,不也还是你徒弟么?日夜相对,朝夕共处,也该满意了。承欢膝下——承欢——她一串话说的又急又快,明显不走心。偏偏沈流静心念杂乱,硬生生听出别的意思。他一动念,眼神便有些露骨。霍晅是何许人,虽说未曾经过情丨事,可也不是个傻子,他这神情还能看不出来,脱口而出:“你这是……”欲念啊!竟然对自己不到十六岁的小徒弟动了欲念,禽兽!霍晅在想什么,沈流静大概能猜到。他转过脸,神色淡淡的自若。并不以被人发现了“龌蹉念头”为耻,总之,十分的宁和平淡。霍晅顿的久了点,想起今日白天听说的,李璇珠的典故,声音微微颤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问:“养个徒弟做道侣,是你……咱们玄心宗的传统吗?”沈流静又不愿意搭理她了。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人脑子里,就从来没装过正事。沈流静抽身要走,霍晅身法轻盈,欺身上来,只见一双星眸凑到面前,几乎就在眼皮底下。她笑盈盈问:“师尊,您去何处?”她两只手指自然勾着他衣袖一角,怕他突然瞬移跑了。沈流静立时后退半步,目光从满天星子里挪开,却又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这两根手指甜蜜蜜的揪着他衣袖,搅得人无可适从,他身形僵硬住了,耳尖也红了。啧啧,果真纯情的要命!难为他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心越sao动,他越冷淡,目光越发逡巡,却不知道自己这模样,羞涩可人,越发叫人想狠狠欺负一把。霍晅心里暗笑,不露声色的踮起脚尖,挨的他更近了些:“师尊,您去何处?”沈流静涩声道:“为师去藏书阁找几本书。”他语声如冷玉坠地,似乎和寻常没什么不同。细听之下,才有些沉涩。霍晅道:“弟子也想去看看。”沈流静立时就想,怪不得她今日如此乖觉,许是又想从藏书阁里找什么东西?可她靠的实在太近,沈流静几乎是心乱如麻,还未理清什么,就已经带着她进了藏书阁。青莒峰上的藏书阁,是沈流静的私藏。沈流静想翻查古籍,又疑心她“别有图谋”,进去之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刻意不再管她。霍晅却是觉得,自己就要走了,以后这壳子就还给那女娃娃了。沈流静虽然喜欢这女娃娃,却不知道这女娃娃喜不喜欢他。等她一走,这女娃娃就立时变脸,那沈流静也太可怜了些。因此想着,走之前给他点甜头,叫这“乖巧的小徒儿”多陪陪他。而沈流静能带她进藏书阁,自然也是愿意她时刻相随的。谁知道,沈流静进来以后,当真目不斜视,专注的查阅古籍。霍晅有些蠢蠢欲动,直想把他这张冷脸撕在地上,摔的吧唧一声响。沈流静正站在书架前,就见她突然蹭了过来,越靠越近。他眉头微皱,霍晅几乎要钻进他怀里去。沈流静正要避开,就见她眨眨眼睛,眼底有些不可察觉的戏谑,温软的手指恰好从他耳边擦过,然后就顿住不动了。沈流静站着不动,将书合上,声音微冷:“做什么?”霍晅手指在书架上来来去去,自然言道:“弟子想找一本剑诀……”说话间,突然抬头,就撞进了他眼中。沈流静僵硬站着,紧紧靠着书架,唇微抿,眼中竟有些惶然之色。霍晅微愣,突然就歇了逗弄他的心思,索然无味。随手抽了一本书,退到一边,又笑盈盈的回头:“弟子拿书。”霍晅翻开书,才发觉竟然是一本禁制入门,更觉无趣。眼睛落在书上,神识却四面八方的徘徊,想换一本有趣些的。这一扫,就见九重大书架旁,另外列着一个白玉石的小几柜,上面有一个青玉大肚瓶,里面插着几支竹叶。霍晅眼尖,见大肚瓶下面压着一抹金色,鬼使神差的抽出来一看,顿时……她久违的有些心虚。这金帖正是沈流静当日上山求剑,霍晅特意发来,称赞他天仙儿般的容貌,还叫他拿舞姿当束脩的那封。竟然还留着!霍晅揣摩了一下他的用意,大概是——当日之辱,铭记于心,来日必加倍奉还?想想身上那百年修为……霍晅有些窘迫,默默的把金帖给戳回了花瓶底下。霍晅见了金帖,反省自己当年的小人行径,有些待不住了,随意找了个借口,先回了十八洞。入夜,月色熹微,夜风潺潺缓缓,一点金色从少女眉心逸出。金光一旦出了洞府,便收敛了熠熠金华,与月色融为一体。这点金色正是霍晅的魂光,行色匆匆,只是路过南风竹林时,突然顿了顿。疏月不明不朗,伊人不眠不语。沈流静白衣显眼,挺拔身姿陷在林中,比竹君子还要清雅。只是一竿紫竹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容貌。霍晅魂光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毫不留恋的离开了青莒峰,最后融入空镜墟的护山大阵之中,离了玄心宗。霍晅谨慎,又多行了数百里,才以魂光凭空画符,召唤真身。等候的时候,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沈流静既已变心,不再眷念年少时的道侣,又为何趁夜色在林中神伤?霍晅呸了一口,也许他就喜欢半夜出来偷竹笋吃呢,她哪只眼睛看见,他是在伤心?可那孤然自立的身影,又叫她一个过路的魂魄,都徒生伤怀。沈流静今夜心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