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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都被人放了出来。沈流静衣袖一扫,将护心鳞收了,冷着脸道:“剑尊之前遭逢重创,孟山主也是多方寻你。还请尽快回剑宗养伤。琅华自当将此事查明,料理妥当。”他提起来,霍晅才猛然记起,要给孟子靖回信,忙传了留声鹤回去:“不日即回。”纸鹤捏在指尖,她也听见了沈流静所言,眸光微敛,似笑非笑看着他。第38章遇蛇霍晅万没想到,这人是这么个反应。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慢悠悠道:“峰主也才舍了一滴心头血,不比我好多少吧?”她说这话时,直直看向沈流静,目光不闪不避,多少有些试探的意味。沈流静语气平平:“剑尊,天道诸人,只有你能用那把剑,不容有失。”霍晅轻嗤一声,隐隐含着不可轻察的讥诮:“天道众人敬我重我护我,可不就是要这种时候用我的?再者,沈峰主,我的去留,可还容不得外人置喙!”霍晅身形修长,沈流静比她还要略高些。他原本望着身畔的歪脖子树,望着路边的怪石头,望着一朵姿态扭曲的野花,并不看身边的人。这时目光垂落,便正正的落在了霍晅脸上,从眉心一直下移,最后又停回她眼瞳处,与她对视。这个人的眼神中,从来像藏着千万话语,可偏偏一句都不肯明白利落的说出口。霍晅自然不傻,她从来也未曾忽视过,他蒙昧不清的眼神,自然也懂得,这意味着什么;否则也不会和他胡闹歪缠。她生来散漫,可也不是和谁都爱开玩笑。本还要说什么,突然就不忍心了。她眯眼一笑,一只手勾过去……够不着。霍晅收回手,在沈流静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往他身边靠了靠,踮起脚,伸出手勾在他脖子上,然后搭在了他肩膀上。恩,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除开她挂在人家脖子上,这样“勾肩搭背”,反而像被人家抱在怀里。沈流静虎着脸,把她扒拉了下来。跟扔一只挂在墙上,被太阳晒死的壁虎干差不多。霍晅被人嫌弃的撇下来,也不以为意。拿回护心鳞,二人继续往前。薛逢牛饮海喝,醉了一天两夜。第三天早上才算彻底醒了酒,迷迷糊糊的起来,可以给阴火兽炼制一件桎梏用的法器,于是兴致勃勃的来找沈流静。诺大的青莒峰空无一人,他新收的两个徒弟不见人影,洞府外只有一只喁喁兽,在碧油油的芭蕉丛里滚来滚去。那位得了一套碧霄尺的道友自然也不在。薛逢一巴拍在自己个儿的光头上,喃喃自语:“不会真的私奔了吧?”这可就遭了,他只是随口说说,沈琅华不会当真了吧?要是被羲渊那老太婆知道了,还不得扛着那把大宝剑,过来找事儿啊!摸着脑袋琢磨了片刻,薛逢就有些出神,刚回到流阳峰,就见宗主大人板着脸,不苟言笑,迎面走来。他吓的三魂飞七魄散,脱口而出:“不是我叫沈流静私奔的!”沈留情听明白原委,一把挠在他头上:“什么老太婆!”真是……看见这光头他就手痒。一大把年纪了,怪会惹事的。薛逢道:“还不是为了当年那桩事,剑尊对我们玄心宗就不太待见。可一直也没做过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这下可好,琅华看上谁不好,要去勾搭人家的弟子,她能让?说来说去,还是怪羲渊这老太婆,不近人情。”沈留情真不想理他!“什么老太婆?什么私奔?胡说八道!琅华去秋水山脉了。”薛逢半信半疑:“去就去呗,还非要带人家一起去?你要说,他们两没什么,我可不信。哎,本是喜事将近,可这么一来,也不知道,是佳偶还是孽缘了。她师尊不会棒打鸳鸯吧?”沈留情一听就烦,心说,可不是孽缘?她师尊早就飞升,是不会棒打鸳鸯,可这又算是哪门子的鸳鸯?“你赶紧滚,别逼我动手抽你!”“羲渊这个老太婆,是不是自己没人要,也不许自己徒弟找道侣?”第三次了……老太婆?他知不知道蠢字怎么写?沈留情忍无可忍:“半月之后,剑宗开剑冢,乃是天道盛事。今年就由你带门内弟子前去观礼吧。”薛逢慌忙推辞,可沈留情是铁了心,就想让他亲眼去看一看,他口中的“老太婆”,坚持不肯松口,还秋后算账让他赔了三千灵石给灵霄峰。薛逢是光脑袋拗不过有头发的,只好应了。“我去也好,和那老太婆好好说说理!”沈留情:“呵呵。秃子,很有雄心壮志嘛!”霍晅冷不丁打了个喷嚏,看向日头中心的一道黑色符印,嘀咕道:“我怎么觉得有人在骂我?”沈流静不甚明朗的哼了一声,阔步向前,宽大的衣袖微微浮动,带起一片清朗和风。越往深处,游荡的黑色符文越来越复杂,太阳中心那黑色的光点,越来越明显。这些黑色光点,低阶修士难以察觉痕迹,自然看不出端倪。但在二人眼中,就是一道道清晰的符文。二人不动声色默记在心,又一起停下。这些符文越来越难看清楚了,这也说明他们离中心越来越近了。二人同时停下的地方,正是第三重封阵的外沿。沈流静松开手,冰屑飘飘悠悠的洒落,凝结成人形,化成一个分神修为的修士。冰人迈步进入封阵之中,很快就被数道黑符缠上。其中一道紧紧缠在了冰人脖子上。冰人毫无所觉,缠着一身黑符进入密林当中。片刻,沈流静手心现出一颗冰珠,同时收回神识,摇摇头:“分丨身已经被破,神识也被阻隔,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霍晅轻轻一笑:“真不愧是沈峰主,瞬息之间,就能捏出分神修为的分丨身。羲渊自愧不如。”她随手折断桑树枝,默念“遇水而荣”,也捏了一个绿衣裳的小女修。不过是元婴修为。沈流静自然知道,依照她的实力,分神修为的分丨身,也不在话下。她就是不老实,总要拿话来揶揄他。他现在都习惯了。这绿衣裳的小女修亭亭而立,背对二人,像一杆青青嫩嫩的小翠竹。沈流静看了半眼,极快的挪开目光。霍晅的分丨身,身形都和她自己差不多,背影更是难以分辨。除了容貌不太相像。桑枝人进了封阵,和刚才一样,很快被黑符缠上。但比刚才少了两道。片刻,霍晅收回神识,同样摇头。“不愧是钟山封,我这缕神识跟出去不到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