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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有灵根的女人生下的孟休。孟玉是不落天的血脉,孟其获不敢亏待,自小教导,千依百顺。至于孟休,他自幼跟着母亲艰难度日,打小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六岁时被生母和继父卖到了小倌馆,受了不少磋磨打骂,十五岁时靠着捡到的几句口诀练气入体,逃出小倌馆,一路腥风血雨,闯到了孟其获面前。孟其获见是自己遗留的血脉,又有灵根,这才留下了。那时候,秦芾只是想,他也是倒霉,命不好,偏偏做了孟其获的儿子。多少有一丁点儿的同病相怜。她当时万万不会想到,孟玉会死,孟休会成了她唯一的兄长,能为她豁出命去,能为她遮风挡雨。那时知道他生来坎坷,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命不好,现在都成了浓的化不开的怜惜。到底要怎样,孟休才能轻描淡写,笑着对她说出这样一句话:“我小时候,难养活,母亲就让我穿女孩子的衣裳,装作女孩子。果然养大了。然后,就遇到了你。”“遇到你之前,都不算活过。”秦芾换好鞋子,叹了口气:“知道是魇镇,你还敢往里面跳?”孟休顺手将她湿漉漉的鞋子扔进了袖囊,笑道:“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我的命是你留下来的,你死之前,记得拉我垫背。”秦芾哭笑不得,又气又乐:“别闹了。魇镇非同小可,魔门倾尽全力,也只伪造了这个一个小魇镇。而陷入其中的修士,还从未有安然生还的。”孟休侧目,定定的看她,心说:那好,以此为冢,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不过,在秦芾察觉之前,孟休就收回了凝着、刻骨的目光,温吞吞笑道:“别太担心,一定可以出去。”秦芾可没有这么乐观,二人沿着瀑布往前走,走出小半柱香,秦芾忽地停下,拽着孟休的手猛一回头,四周景象一变,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瀑布边上。秦芾又叹气:“你看,真的回来了!我方才便觉得不对,弯月和长庚星一直没有变过,我们一直在原地。”她松开了手。孟休握紧手心,想留住这一瞬间、属于她的温度。可他还有理智,她是不能留在魇镇之中太久的。她不得突破,就是心境阻滞,这种情形,最易生出心魔。他要快点带她出去。至于其他的,什么大计,都比不过一个她。秦芾徒手画了一道血符,打入银白如练的瀑布之中。血符没入,没有半点动静。孟休负手在后,食指微微动了动,瀑布突然分开,冷不丁将两人分隔开来。秦芾大惊,脱口而出:“孟休,小心!”孟休缓缓伸手,探入瀑布之中,又很快抽了回来。“路通了。我过去看看。很快回来接你。”秦芾被水墙困锁在原地,劝阻了几句,孟休却异常坚持,只能看着他背影消失在瀑布后面。霍晅一“剑”刺穿最后一颗血葫芦,暴力的一甩,飞到天边,只看见一点红影,许久,都没见落下。她和沈流静被青龙小镯绑在一起,落在了一处,一进来,就被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血葫芦围攻。霍晅收了树枝,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了。这些魔修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我。只不过,这人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我觉醒了言灵之力?”幕后主使知道,她已经觉醒了言灵之力,才故意用言灵之力,引她到青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她困在魇镇之中,继而除掉她。沈流静目光垂落,不知想些什么,自除掉这群血葫芦之后,就一直沉吟不语。霍晅嘴角微微一扯,面带轻笑,然眼神冰冷:“果然是个缜密的好计谋。用这么多修士的性命来办事!不过,我也不算一无所获,揪住点小尾巴了。”沈流静突然转过脸来,捏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寒凉如玉,霍晅微惊之后,反手握住,自动拿两只小小的手捧着他的冰手。霍晅眸中冷意尽散,一睁一闭之间,已经是温煦如春日暖阳的笑意。“你干什么?和你说正经事呢。”沈流静挣脱了她的手,将她贴在怀中:“你不是说,繁衍生息,哪个种族都是天大的正经事吗?”“嗯?”他的正经事和她说的正经事,区别是不是有点太大了?霍晅挣开他的手,抬起头看他。她靠在他胸口,离他很近很近,能清晰的看见他眼眶中逼出的一根根血丝,红艳如血,有一种凄冷的绝美。她抿了抿唇:“你要办大事,也得挑个好地方,你看看这里,一地都是被砍得七零八落的血葫芦,昏沉沉雾茫茫的,怎么也不是办正经事的好地方……”她剩下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因为沈流静这个正人君子,突然发作了人面兽心,从袖囊中变出了一张软绵绵香喷喷上面还撒着花瓣的大床,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哎哟,他这个恶狠狠的就地正法的架势!可把霍晅激动坏了!第88章情难自定沈流静抬起头,轻柔的拂开她鬓角的头发,方才一场大战,她周身散发出一股带着致命诱惑的热气,让人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迷幻错悟。恨不得猛吸一口,把这股热气全都吸干。又想干脆一点,把这热气腾腾的香物都活吞了,吞入腹中,藏入心口,熨帖的安放着,再不舍离。沈流静抓过她轻颤的双手,捂在自己胸口,片刻,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不够,这一点点凉意,不够熄灭他燃满肺腑的火焰。他贴在她微凉的手背上,试探着,小心翼翼的亲了一口,薄唇下移,贴在细腻rou白的手腕处,用牙齿轻轻的磨咬。霍晅被他啃的有些发痒,好像顺着手腕,一直痒到了心口。浑身不可抑制的轻抖了一下。沈流静轻笑出声,随手一挥,便从袖囊中“变”出了数十口白瓷缸,水缸里盛放的千叶莲花,将原本的灰暗都映衬出清雅的花境来。他像个调皮的孩子,又放了孔明灯,充作浪漫的星子,最后垂落的是轻软的绡纱。霍晅抓着他衣襟,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团在他胸口处,有些无助,又有些意外的激进。“你,你怎么这么多花样?”倒像是蓄谋已久……沈流静一眨不眨的、定定的看着她,声音低沉、暗哑:“你脸真红……我想弄的它更红!”“晅儿,你别怕,我们早已是道侣,鉴证过天地,交换过血证,我有名分。对吗?我真恨,从前太过蹉跎。”霍晅平素肆意妄为、言辞不忌,可都是嘴皮子功夫,真阵仗还真是没有。何况,以往都是她“欺负”沈流静的份,哪知道今日阴沟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