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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虽高,可天生就不如凡人,又怎能堪透这些情感?若不然,你怎么会随我来此?你以前依恋你师尊,但也知道,是因承了她的情念之恩,叫你生出了七情六欲。如今,你随我来,也不过,是想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女之情。”她轻轻往他怀里一扎,心儿惊跳的像小鹿一样轻盈又惶惑:“我早和你说过,男女情丨事,最直白的就是那等快活事。你与我畅快一宿,还未明白,什么是男女之情?难不成,是那滋味还不够好。”桑茵微微皱眉:“我……我觉得你好。我是糊涂,被你轻易引诱。可你明明对我,并无男女之情,为何还能和我……你说我天生不如凡人,可你们自诩七情在心,难道没有那等情感,也能痴缠一夜?”他换了神色,正色道:“我随你来,便是想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第115章混沌之灵桑茵刚说完,突然略一挑眉,朝空中望去。孟子靖正站在云头,神色沉沉的把他二人看着。一夜之间,这二人的元贞一齐破了。究竟怎么回事,他不必想,也知道了。今日凌晨,他忽觉心头异样,道冲闭关的山洞外禁制破了,他到山洞外,就见道冲挽着桑茵的手,从洞府出来。她若想对人好,便是柔情一眼,能将顽石化作一池春水,更遑论,桑茵看似精灵,不过最好摆布的白纸一张。孟子靖唤她:“道冲…………”突然之间,他脸色大变,极快的冲过来,却快不过道冲手中的寒芒。寒芒穿透了桑茵的心口,孟子靖心头大骇,想要追过来,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罡风阻住了去路,只能眼睁睁看着,桑茵的魂力被吸入到了寒芒之中。原来,是这样!她和桑茵纠缠,就是为了夺取桑茵的混沌灵气!孟子靖从前尚不知桑茵乃是混沌之体,此刻见了这神魂之光,自然一眼认出。他师姐也不知什么体质,当年随手点了个徒儿,却是不知从何处生出的混沌。道冲速度很快,很快抽干了桑茵的魂魄,寒芒从他体内拔出,她毫不留情的反手一推,那rou丨身坠地,依旧变成了一头毛发枯黄的老驴。孟子靖绕过罡风,道冲已经跑了。他抚上老驴的眼睛,合上眼睑,心想,或许该将这孩子的尸身收敛。可若是被她师姐看见,该不知有多心痛。也只好捏了一道神火诀,将这早就无用的rou身焚化,骨灰和着黄沙,胡乱收敛了。道冲速度不快,她早年便有伤,这些年又没有好好用功,再好的天赋也荒废。孟子靖紧追不舍,时而传音让她停下,道冲并不理会,反而加快了速度。她速度虽快,却时不时的左右探看,似乎是在找什么,最后在一处沙丘上停下,一掌劈开沙丘上的一块裸石,平平无奇的沙丘突然从中间裂开一个漩涡。沙流卷动着,像一条流沙形成的河流,很快就将道冲吞了进去。孟子靖的角度,只看见道冲突然不见了,他顾不上罡风,冲上沙丘,趁着沙流的漩涡还未完全关闭,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这一下去,他便知道坏了。这漩涡根本不是什么来不及,而是道冲故意留下的。因为,进了这沙丘,他灵力竟然全被封锁住了。他一脚一脚陷进沙中,俨然一个废人,这样艰难的行走了半刻钟,终于看见朦胧如豆的油灯之下,道冲直直的站着,痴痴的望着墙上的一个“虚影”。这是个魂魄。但已经彻底与烛龙魔气融合,魂魄有了影子。“阿修……”孟子靖咯噔一下,愣住了。道冲神色痴迷,分明是被惑神了。他倒抽一口冷气。道冲这百年来,日日都留在晏极,几乎是在他和霍晅的眼皮子底下,自然不可能是这段时日被惑神。那就是更早之前。可这么多年,竟然从未露出过半点端倪!此人心计叵测,从更早之前,就将道冲惑神,却从来没有动用过,一直到今日,才算动了这最后的“棋子”,并且一击得手,如愿取得了混沌灵力。道冲凑近了那面墙,虚影像是浮刻在墙壁上一般,二人亲昵的贴近,道冲又唤他:“阿修。”轻声呢喃,细语轻诉。虚影无声,这影子却格外的温柔。“阿修,做成这件事,jiejie和你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孟子靖既怒且妒,却被流沙紧紧的钳住了脚,拼命使劲却不能抽身。在道冲抱上那影子的那一刻,他突然周身一轻,灵力突然回归。像是一场美梦被突然之间惊醒,道冲被孟子靖一把拽开,那虚影也隐没砂石之中,无影无踪。道冲甩开孟子靖的手,再去寻觅,没有留下半点痕迹。白修莹的魂魄已经和魔气融合,一旦隐没,便再无处可寻。道冲怔怔的看着墙面,揉着手腕,冷冰冰的道:“你跟进来,是要为桑茵报仇?”孟子靖愕然于她的冷漠、无情,一时竟然语塞。道冲冷笑一声:“你今日见了他那独特的魂火,也该知道,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生灵,而是混沌。我不过取走了他的混沌之气,过不了多少年,若有机缘,会在生出混沌。不过是一团灵气,算是一个人吗?”“他比你像个人!”孟子靖怒急:“这种话,你有本事,当着师姐的面说一说!她要把你千刀万剐,还是抽皮拔筋,我拦一下,就不是孟子靖!”道冲见他动怒,眼风忽而一转,缠绵一笑:“你瞧瞧你,自己说过的什么话,全都不作数了?说是最恋慕我,肯对我好。结果呢,我不过动了霍晅的徒儿,你便气的恨不得杀了我、吃了我,依我看,你还是对霍晅最好。既然如此,当初何必假做痴情,对我纠缠不清?”孟子靖失望至极:“你何必故意胡言乱语?我既然跟下来,你要做什么,我必定拼命拦你。你若还念从前旧情,就给我一个明白。你怎会和魔修为伍?你和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道冲面上依旧带着婉转笑意,声音淡淡的。格外清醒。“什么叫做和魔修为伍?你又知不知道,我原本和他就是一路?他是我弟弟,他叫白修莹,我叫白修慧。我们很快,就会永远在一起了。”“这百年来,你糊里糊涂,言语间总是带着淡淡醉意,还从没这么清楚过呢。”孟子靖嘲讽一笑。突然厉声发问:“你觉得自己对了吗?”道冲摇摇头:“你不是我,你怎会明白阿修与我的情义?你既不是我,遑论评估他人之事?”孟子靖道:“他人之事?你们的情义再如何也好,不该牵涉他人的性命!何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