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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是男人之耻!”“承蒙夸奖!”那玉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跟他一般见识,脸皮厚的刀枪不入,气死自己太划不来。刚平静下来,那玉吓了一跳,忙对御者说,“喂!是不是走错路了?这荒山老林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御者没有回答,只顾往更深的密林里驱使。旁边王子围似笑非笑的瞅着她,也不说话,那玉有点儿发毛了。“你是来打猎的,还是到山里郊游的?这种天气往山里钻,小心碰到毒蛇猛兽。”那玉不动声色地说,身体向车沿靠了靠。她心口猛地一阵扑腾,直觉不好,就想跳下车。那王子围眼疾手快早有准备,不费吹灰之力,一手桎梏着那玉双手,一手捂着她的嘴巴免得她大喊大叫。那玉骇惶地变了脸色,仿佛又回到曾经被人鱼rou戕害的时候,心里铺天盖地般涌出无限憎恶,狂暴的没了理智,不要命的挣扎撕咬。王子围的手掌几乎快被咬烂,腿上腰上被蹬的不轻,他又疼又惊,眼看那玉疯的厉害,忙松开手在她后颈重重一敲。那玉晕了过去。马车停了下来,王子围看着森可见骨的手掌,疼的吸气。“这小东西,真狠!”“主子,小的给你包扎伤口。”“快点。”他伸出受伤的手掌,另一只手摸出竹哨在口中一吹,片刻便有几名着装普通的男子从林中走到他歇驾的地方。王子围脱下那玉的外衣,摸到胸口时,他眉心一跳,这熟悉的触感让他缩回了手。也只是片刻,他回过神,忍不住低笑了一阵。“原来如此。”他自言自语的说,又把眉头一皱,对下属警告道,“下巴都给我贴到胸口上,不许抬头!”给那玉换上别的衣服,让下属中身量最小的穿上那玉的衣裳。他将那玉裹得严严实实,递给个头最高的那个。他是王子围的亲信。“屈樊,将她送到我西郊别庄,小心点,要是磕着碰着拿你是问!”“诺!”见下属走远,王子围看着身穿那玉外衣的男子,用笑意中带着淡漠的语气问道:“准备好了么。”“准……准备好了。”下属白着脸答道。.第37章第三十七章楚王脸色铁青地盯着血迹斑斑的几块碎布,又看看被王子围击杀的於菟。半晌,楚王疲惫的闭上眼睛,歪下身体靠在凭依上。“你手上也被於菟所伤,不能耽搁,赶紧回去请医养伤吧。”他干涩地说。王子围看了眼楚王握成拳头而骨节发白的手,没有多言,他应了声“诺”,退出楚王大帐。出了营帐,王子围立时坐车回到都城,让府里养的医者重给手伤上药包扎。扎到一半,本在西郊别庄的屈樊匆匆而来,看他面有惶色,王子围心里咯噔一下,沉声问:“她出事了?”屈樊见王子围脸色阴沉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更加诚惶诚恐。“请主子责罚,是属下办事不力……”“我问‘她出了什么事?’你少给我磨磨唧唧!快说,到底怎么回事!”王子围一脚踢在屈樊左肩,厉声喝问。“是是!小的没想到那女子这样古怪刚烈,她一醒来二话不说便拔簪自戕,”见王子围大骇,他连忙说,“不过发现及时,现在并无性命之忧,伤口也包扎好了。”王子围阴晴不定的紧抿着嘴,几息之后,便命驭者套马极速赶往别庄。屈樊将他引到看管那玉的房门口前,王子围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屋里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他见那玉双手都被绑在床头,口中塞着布团,眉心皱了一下,将下人屏退。那玉现在是醒着的,伤口出血还没到晕厥的程度,她脖子上缠着纱布,正用警惕冰冷的目光看着王子围。王子围走近时,见她想要挪动身体,便止住脚步。“你不要动,小心伤口迸裂。”王子围说,“只要你未点头,我便不会碰你,我保证。”那玉怀疑的看着他,满眼不信。王子围说:“你要是自戕,我得了一具尸体也毫无用处,我不会做这样蠢事。如何?只要你答应,我便给你松绑。”那玉厌恶的皱着眉,好半天才几不可闻的唔噜一声。王子围笑了笑,走近给她松绑,拿掉她口中的布团。得了自由的那玉也没有继续抵抗,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与其以卵击石,不如养精蓄锐。“真没想到,我还没对你怎样,你就急着自戕,何苦呢?”那玉冷冷地说:“今日落到你的手上,死反而是最痛快的,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与其受辱而死,不如现在就死。”“你——”王子围气急反笑,“如此确实痛快,这么有骨气,怪不得敢做细作!”“随便你怎么说。”“真没良心,父王听到你被於菟吃了,气的脸色铁青,也很伤心……”“闭嘴!这还不是你的好戏!”“哼,你要是继续留在父王身边,有一日被他发现你的身份,才真有好戏可看。”那玉不说话了,也不看他,阖上眼闭目养神。王子围看着她的脸,很想伸手去摸,撇到她的脖子,又止住了。他叫来女仆,吩咐她仔细照料,到门外对亲信说:“你仔细看紧了,她若走失,或是再出什么闪失,仔细你的脑袋。”屈樊背后直冒冷汗,连连应诺。王子围知道现在那玉正是气头上,府里还有事情,在这里待了一夜,次日清早便赶回都城。回到家里,没过多时太子便来探望他。熊招的脸色不大好,打听了那玉的事,神色更加黯然。“人有旦夕祸福,那样伶俐的人,却是这样的下场……”太子叹了口气,他看向王子围的手,道,“於菟所伤粘了牙毒,你要好好养护才是,静养时要少碰酒色。”“多谢王兄关护,围记下了。”“伤你的於菟真是凶恶,父王原要将它挫骨扬灰,恐怕想到萧筱正是葬身于此,最后还是立了坟冢。”“可不是,那母老虎可凶着呢。”“嗯?你还注意这个?”“呵,我是开玩笑的。”两兄弟说了会儿话,熊招的郁色渐散,将那玉的事放下了。而同在郢都的越尧,他常在权贵家里走动,虽然迟点,几日之后听说那玉的事,简直不愿相信。再三打听确认之后,他一时昏然,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一夜,回到医舍时满身狼狈,声华子又急又惊,忙问他缘故。浑身麻痛的越尧脸上毫无血色,浑浑噩噩间木然把那玉的事说了出来,声华子也是脑中一片空白,一时没有说话,眼泪先啪嗒啪嗒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