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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好在寒冷之地还有些场景可供回忆。清婉却皱了眉,这件事是她的错,可她却不愿这件事时时刻刻束缚着自己的人生:“季云旗,如果这件事可以给你借口,时时刻刻纠缠着我,那你干脆送我进监狱好了。”她就是这样,固执起来就什么也不愿多想,说出来的话甚至有些恶毒。她的话就如淬了毒的匕首一样,准确的,毫无偏差的刺进了他自认为肮脏龌龊的一面。他的心脏有些疼,胃部也开始叫嚣,可他却笑着,扮演着强迫者:“不会的,就这一次。以后或许我们就要各奔东西,再也不见了。”没有听出他话语里的绝望,清婉只看见了他轻轻扬起的嘴角。越是这样,她越厌恶。他为什么总是可以准确无误的掌控着自己的弱点,总是一击即中,她没有选择的权利。“这是你说的,但愿你说到做到。”清婉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明早来接我吧,如果这是你要的,我陪你就是了。”她转身离去的很潇洒,步履稳健。云旗就站在她的身后,一秒,二秒,三秒,他默默的数着时间,眼睛里泪水充盈。她真的不曾回过头来看看他,看看她的背影无力改变的季云旗。回到家里,清和等在客厅,见到她回来就迎了上来,接过她手上的包包。“今晚爸妈不在家,我做了…”清和满面笑意,他做了她最爱的糖醋排骨,就等着她回来一起吃晚饭。可他想说的话尚未说出口,就被她打断了:“你吃吧,我有点累了,想去休息了。”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语气也不好。清和担心,便拉住了清婉的手臂:“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可清婉却突然甩开他的手,语气不善:“能不能别管我。”四周一片寂静,清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脾气,伸手拉住清和滞在空中的手:“那个…我…”她说不出口,怎么能说自己从季云旗那里受了气,却把自己满腔的脾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清和却摇摇头:“没事的,你去休息吧,我也回房了。”他撑着手杖却走的很快,向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般。可他是安清和,不管怎么样,心里眼里都只有安清婉的安清和。所以站在电梯口时,他还是说道:“小婉快休息去吧,我去换件衣服,晚点熬点粥给你。”“不用了”“听话”明明他是弟弟,可他总有气场让清婉听话。清婉看着眼前的楼梯,双脚却换了方向走向餐厅。餐厅里的灯还点着,是暖黄色的。餐桌上摆了五六盘菜品,都是清婉爱的。看菜的模样就知道是清和做的。清婉红了眼,他是怎样一个人拄着手杖在厨房里忙活出这一大桌子的菜来的。有些事,不是不会不能,而是不情不愿。安清和对安清婉却从未不情不愿过。第23章第23章第二十三章转过身去,几乎是飞奔着,清婉脑海里的念头就是去到他的身边,跟他道歉,说声对不起。推开他的房门,房间里却有些昏暗。只在书桌点了一盏小小的书灯,清和就坐在书桌前侧身对着清婉。清婉看着他映在灯光里棱角分明的侧脸,心莫名就暖了起来。“小婉”看着清婉,清和却有些慌乱,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的一挥,桌上的东西全进了抽屉。手臂藏在书桌下面,上身慌乱的动着:“小婉,你怎么过来了,饿了吗?我下去煮好吗?你想吃什么?”看出他的不对劲,清婉快步上前,抬起他的手臂,挽起他卫衣的袖子。手臂内侧一大片的泛红,有些地方还长了些细小的水泡。药膏很不均匀的涂抹在烫伤处,因为刚才的慌乱,大部分的药膏都沾在了衣服上。清和听见了她的抽泣声,叹了口气,伸出左手摸了摸她的发,将她轻轻揽在怀里,一吻轻轻的落在她的额间,“别哭了,也不是很疼。”他总是这样,即使她伤害他,他却反过来安慰她。清婉红着眼抬头望着他,因为昏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清婉却知道他早已原谅了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有很多的难以启齿的对不起,只希望他能理解,能原谅。不想听她说对不起,他们之间不用说谢谢,不用说对不起。大拇指轻轻在她的唇上来回轻抚着,阻挡住她的对不起。低头锁住她水光涟漪的大眼睛,心里的那些想法越是肆意增长。我能亲亲你吗?他想这样问。可终究是害怕会被拒绝,所以第一次由了自己的心,低下头去,将唇轻贴在她的红唇之上。后来想想,或许是那时的灯光太过柔和,或许是清和的眼神太容易让人沉沦,她忘了躲避,她…没有躲避。“我们…在一起吧”清婉的脑海里居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可她终究是有理智的,如果要毫无顾忌的和清和在一起,那必须要切断和季云旗之间的关系。所以即将出口的话,她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在清和的错愕中,抱紧了他,给了他最实际的答复。那晚,清婉本想告诉他,她和季云旗的约定。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她希望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天才刚亮,清婉一拉窗帘,就看见了停在了门口的属于季云旗的那辆车。她焦躁的挠了挠头:“烦死了,烦死了。”如果被清和看见…不希望那样的结果,拿起手机给季云旗去了个电话。那边接的很快,声音里带着欣喜:“婉婉,你醒了,我…”“季云旗,你就算监视,也不需要怎么早吧。”早上的起床气带上被人监视的不爽,清婉的语气很是冲。季云旗这边,他莫名被吼,一晚上不曾好好安睡的悸动就去了大半。他握紧了手中的手机,语气也带上了小心翼翼:“没有…没有监视…我只是…想早点见到你。”手机里没有传来清婉的应答,他一下子慌了神,她的冷漠让他心惊,语速也比刚才快上了许多:“别生气,婉婉不生气,那我晚点来好吗?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好。”季云旗哪里知道,清婉早扔下了手机去刷牙了,所以他的小心翼翼,他的祈求,从来都未进过她的耳朵。手机里一直没有传来声音,季云旗的情绪有些焦躁不安,下来车便等在了安家门口。没有清婉的许可,他也不敢私自按门铃,只怕会更惹她生气。可四月初的清晨,空气里都自带冷气,他虽然穿了针织衫和黑色大衣,但以他的身体还是抵不住那时时刻刻侵袭着他的,四面八方涌来的寒气。“咳咳咳…”胸腔里憋闷的难受,他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