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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没什么瑕疵。她不好意思在店里画全脸的粉底,就直接上了点腮红。其实她五官底子好,眼睛是典型的猫儿眼,眼尾上吊,画完眼妆看起来很是妩媚。但她的性格大大咧咧的,一般都不怎么化眼妆,今天这样的场合更是不用了。她拿眉笔勾了勾眉尾,拉长了一些,算是画过了眉,又顺着两侧眉头向下拉了两条鼻影。下手有些重了,习尽欢对着镜子,用中指指腹把线条揉散开。稍微打扮了一下,看起来其实没多大变化,但自信了不少。她冲着自己抿嘴笑了笑。什么都不买感觉挺不好的,习尽欢拿了一只便宜的润唇膏,结完帐边走边涂去了面试公司。习尽欢在工作上表现不错,要是没有周远航这回事儿,明年她原本会升职的。对方公司的人对她的履历和表现很满意,主面的男主管合上文件夹,问:“我们这边没什么问题了,你看你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嗯……”习尽欢抿了抿唇,克服了心理障碍,“请问你们平时在哪里吃饭?”男主管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笑了下才答:“同事们一般都是点外卖,也有人自己带饭。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去附近商场,只是开销就会大一点。”“不知道这边像咱们这样的公司多不多?中午都点外卖的话会很挤吧?”她问得很有技巧。“有一点,信达有50层楼,基本上员工都需要点外卖的。”男主管笑了笑,“不过我们公司午休比一般的提前了半个小时,你可以错峰点餐。”啊,满满一栋楼的商机啊!她笑眯了眼,“好的,谢谢您。”从信达大楼出来,习尽欢兴高采烈地盘算着,只要三分之一的人光顾她就发财了!路边停着一辆轿车,待她走近了,驾驶座的门从里面被推开,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中灰色的西服三件套,白色衬衫配着条纹领带,胸前的口袋上露出同是条纹的小方巾。“利总?”她有些意外,“这么巧?”男人垂眸看向她,金丝边镜片后的眼眸里,荡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巧,我在等你。”第12章一起出游线条流畅的轿跑贴着沿海公路飞驰,习尽欢坐在副驾上,看着自己一路出城还有点懵。刚才在路边,利慎平问她下午有没有事——她还以为问的是有没有空——本能地就说没有了……算了,不过是跟他出城而已。她把目光从一闪而过的景色里收回,这不是上次那辆车,但看起来也很贵。车子里没有多余的装饰,淡淡的皮革味儿里混杂着丝丝缕缕的香气。习尽欢莫名觉得那股香气很熟悉,没看见车载香水,悄悄深吸一口气才发现,那好像……是利总身上的味道。澄净,温和,类似于檀木的香气。她脸一红,忽然想起昨晚上打牌时,他握住自己的手。鼻尖若有若无地嗅着那股淡淡的男人香,被他摸过的手背好像又烫了起来。利慎平清润温和的嗓音响起,“在想什么?”“嗯?没什么。”像是被人捉住小辫子,她有几分羞赧,一双手握住胸前的安全带,转开话题,“利总,上次的车子修好了吗?”他勾了勾嘴角,安慰:“别担心。”顿了顿,又问:“听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说到这点,习尽欢“哦”了一声,从包里取出手机,“利总,我想把牌钱还给你。”利慎平直视着路况,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数目太大了,我没有理由收。”她目光坦然。他转过来扫了她一眼,顿了顿,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你加我微信转吧。”“好的。”习尽欢接过他的手机,扫码加上微信,把钱转了回去。她拿起他的手机,看见他微信上干干净净,只有自己的对话框,她点进去,帮他收了款。做完这件事请,习尽欢松了一大口气,“好了。”利慎平右手握着方向盘,示意她把手机放在置物盒里。习尽欢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手上。他把外套脱了放在后座,丝质的衬衫袖子挽着手肘处,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小臂。他的肤色很白。甚至比白色的衬衫还耀眼。握住方向盘的手腕处,带着一只表盘复杂的深色腕表,看上去精致华美。她不懂表,目光游移,落在他的手上。他五指弯曲,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隐隐浮起青筋。要是这双手握住的是别的什么……习尽欢咽了咽口水,红着脸别开了视线。******车子停在了沿海公路的一个转弯处。这是海边的一处观景台,在半山上,刚好可以远眺新港。观景台边有长长石梯通向海滩,两旁种着嫩绿的芳草。天气很好,风和日丽。晴空下的海面上,碧波滔滔,翻出朵朵白色的浪花。习尽欢坐在路边的木椅上,接过利慎平递来的水。瓶口已经被拧开了,她觉察出他的细心,道了声谢,仰头小口地抿了一口。利慎平在她旁边落座,隔着一小截安全距离。他翘着腿,姿态优雅放松,安静地望着大海。习尽欢与异性单独相处的经历不多,对方又是这样出众的人,她只觉得很是害羞,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鹌鹑似的,乖乖坐在一边,耳边忽然响起他温和的声音,“你似乎……很怕我?”“啊?”她没想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看穿,本能地辩解,“没有啊。”“是吗?”他倾身靠近她,垂眸端详着她的脸,似乎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正大光明地离她这样近,利慎平把心里的那点紧张藏得很好。他的目光滑过她的眼眸,落在她的唇畔。饱满的唇瓣上擦着薄薄的一层润唇膏,看上去粉嫩润滑,他忽然觉得口渴,撇开眼,默默地拧开了水瓶。习尽欢怕惹他不高兴,瞪大一双猫儿似的眼睛,目光炯炯地回视着他。为了增加可信性,她故意说:“你有什么好怕的?我划过你的车,不是应该你比较怕我吗?”“也是。”他淡淡笑开,偏头看着她,“既然如此,那以后我可以叫你名字吗?”“可、可以啊。”她还在想哪有什么以后,只是逞强说,“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嘛。”“尽欢,”他顿了顿,“那你以后也叫我名字吧。”明明是很普通的两个字,被他用清润的嗓子念出来,竟然带着几许莫名的缠绵。习尽欢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她说的是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