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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悦。特别是方才,朕瞧见朕的皇帝逍遥王与暮染姑娘琴瑟和鸣,鹣鲽情深的模样,朕的心里头总算放下一块大石。借此良辰,朕特给这对有情人开个好兆头,下旨赐婚,婚期就定在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七夕。众卿觉得,如何?”许是经过酒色的酝酿,皇甫冥的声音醇厚爽朗,敲击入耳格外清明。席下的文物百官,哪里敢去驳皇甫冥的颜面,纷纷双手抱拳奉承起来,岂会去管皇甫延跟暮染是否真的般配,“陛下英明,恭喜王爷,恭喜暮染姑娘!”唯有站在皇甫延及暮染对面的慕容夜,面色铁青,拿捏着酒盏的长指因用力过甚,而青筋暴起。低头的片刻,猛又觉得不甘,仰头直直望向皇甫冥,开口道,“陛下,微臣有一事要启奏。”着实没有想到,慕容夜在这个节骨眼上,胆敢出声拦阻。站在慕容夜身旁的柳依依,顿的周身一颤。本能的伸手去拉扯一下慕容夜,要知道,她与慕容夜已结成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柳依依可不想,整个柳家都给慕容夜的不知死活所连累。然慕容夜只当柳依依不存在一般,挥开柳依依的拉扯。倒是皇甫冥,听见慕容夜的话,微微半眯起眼眸,眼底的柔光似笑非笑的瞥过来,“世子请说。”“既然暮染三生有幸,得陛下亲自赐婚。那么眼下暮染再住在宫里,着实不妥。到底暮染也是安国侯府的人,那么安国侯府也算是暮染的娘家。微臣恳请陛下,大婚之前让暮染回到安国侯府。依照民间风俗,暮染总不能从宫中出阁。”放下杯盏,慕容夜提步从座位上走出来,走到殿中央。双手抱拳,躬低身子,与皇甫冥说道。皇甫冥甫一低头,而后浅笑,竟也点头答应下来,“世子言之有理,倒是朕考虑的不周到了。暮染出自安国侯府,那安国侯府便是她的娘家。加之,安国侯在世时待暮染犹如亲生女儿,那么世子也算是暮染的兄长。由世子送暮染出嫁,再好不过。”不得不说,皇甫冥尤能算计人心,一句话落下来,就跟在慕容夜心里落了刀子。刀刀直中慕容夜的心脏,疼的他几乎无法呼吸。可他也只能强行撑着笑,给皇甫冥谢恩,“微臣多谢陛下恩典!”一段插曲后,宴席继续进行,丝竹跟歌舞,继续响起来。慕容夜犹如被人挖了心,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幽幽的在一侧喝酒。柳依依在慕容夜身旁,看着慕容夜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面又是疼,又是嫉妒。不时将目光望暮染身上抬去,还没临到暮染的目光,先是撞上皇甫延警告而冷凛的眼神。不得已下,柳依依只能收回目光,放在慕容夜身上,“此事早有定局,你即便苟延残喘,也改变不了什么,又是何苦呢。”知柳依依话中深意,慕容夜不加理会,自顾端起一杯酒水倒入喉咙,冷冷回一句,“与卿何干!”正文第134章返回侯府宴会散后,暮染跟在皇甫延身后,返回洪武殿。繁华过后的落寞,丝竹之声猛然间的戛然而止,使得方才还陷在热闹中的深宫,顿的鸦雀无声。夜色无声倾倒流泻,浓郁的漆黑浸染天地每一寸颜色,只能瞧见屋檐低下悬挂的风灯,咿咿呀呀的摇曳出斑驳的光影。回洪武殿的必经之路,需走过一条深深的冗廊。这个时辰,下人们皆是不会在外头瞎走,寂静的冗廊里,只剩下皇甫延及暮染一行人走过。偶尔有晚风拂过,廊下的风灯悠悠晃动几下,摇曳的灯影洒落在皇甫延身上,将他脸上凝重的表情勾勒的尤为肃穆。触不及防的,皇甫延走动的脚步猛然停驻。暮染一时反应不及,磕到皇甫延背心。才是抬起眸,暮染的眸光便触入到皇甫延满眼的忧虑中。不明所以,暮染启了启唇,“王爷?”“小染,我总觉得慕容夜让你回到侯府去,有些不安好心。自从方才那一系列变故后,我的心里头,总是忐忑不安。要不……”从皇甫冥赐婚开始,皇甫延本平静的心湖,就跟起了浪一样。搅和的没有片刻的安静,这时看着暮染清澈的眸光,皇甫延越发的不安起来。“王爷。”踱步走到皇甫延身旁,暮染伸手扶了扶皇甫延的手肘,轻柔出声,“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到殿里再说吧。”顿时,就明白暮染话里深意,皇甫延没再继续,转身过去继续往前走。回到洪武殿,暮染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里,打开衣柜收拾起自己的细软。皇甫延没有回房,而是抬步跟上暮染,一同到她房里来。坐在桌子上,皇甫延扶着桑珠刚刚奉是上来的香茶,用茶盏的盖子似有若无的拨弄着里头的茶梗。看着看着,眸光就失去焦距,整个人陷入到深深的恍神中。许久,才回头看着暮染收拾细软的动作,动了动口,“小染,你当真要回到安国侯府去?”“嗯。”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暮染一边折叠着自己的衣物,一边回着皇甫延的话,“今夜你也是听见陛下的话了,君命难违。再说了,世子爷说的没差,安国侯府也算是我们的娘家。既然陛下已经给我们赐婚,那我自然是要从娘家出阁的。古往今来,哪有女子从夫家出阁的道理。”虽然暮染说的合情合理,皇甫延的心里头还是不得安宁,“可是……”“王爷。”知道皇甫延担心什么,暮染手上的动作骤然停下来,抬起眼眸,定定的望向他,“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什么事情的。安国侯府我由小住到大,不也没出什么事情么。”今夜,不仅是皇帝跟慕容夜的举动很是奇怪,在皇甫延看来,暮染的举动更是奇怪。若是往常,她定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应下皇帝的赐婚。可纵然满心的疑惑,皇甫延也不敢贸然问出口。因为,这样的安排对他而言,求之不得。所以,皇甫延只能将满心的疑惑都一一压下,不再多言,“罢了,那你万事小心。天色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休息,我先走了。”“嗯。”并不留皇甫延,暮染颔了颔首,将皇甫延送走。灼热而寂静的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