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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妥,我与家师关系密切,他若真有什么异样,即使细微之事,也定能发现,确实没有异样。”子夕心道,难道真的是自己瞎担心?一时间,他又想起阴姹死时那滔天的怒恨,死时也不肯闭上的那双不甘心的魔眼。多少年了,提起她的名字,腿还是抖的,即使是法力无边、登峰造极的慕沉在最如日中天时,也绝对不能跟她相提并论。她太强大了,强大到让所有知晓她的人,都盼她死,若不是联合绞杀窝里反,她也不会被慕沉一剑穿喉。这种瞎担心是值得的,谁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是报仇,或是其他。子夕对姚世杰道:“即是如此,那我便放心了。”他语毕,就看见姚世杰突然局促不安的表情,耳根微红,整个人都十分不自然。子夕下意识的回头,果不其然,身后站着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昆山。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在见到昆山立刻惊慌失措,丢盔弃甲,有拔腿就跑的冲动。毕竟昆山给他留下了铭诸肺腑的骇人记忆,一时半会儿还消散不了。昆山颇为无奈,转喉几次,目光看向子夕道:“子先锋,你自己一个人到这里来做什么,让我好一阵找。”子夕道:“劳烦,没事了,回去吧。”子夕与昆山并排走在一起,好巧不巧,此时天空下起蒙蒙细雨,打湿玉石砖,洇出一圈圈的水渍。昆山早有预备,从背后拿出一把黄色油纸伞撑在子夕的头上:“别淋湿了。”她说罢也钻进了伞内,与子夕挨的很近。子夕斜眼看了一眼天:“天山庆典怎么会下雨。”昆山道:“这有什么,许是雨神龙王忘了呢。”子夕道:“哦。”过了一会儿他又道:“欸,你袖子里的招雨箭露出来了。”昆山:“。。。”悬光殿内,不过是依旧是宴饮,子夕请坐在角落开窗之处,留心着姚长老的身影。外面的雨势已然恼羞成怒的止住了,云开雾散,清明如洗。宾客满座,属于姚长老的位子是空的,但也不完全是空的,上面还卧着一条白毛貂鼠,那是姚长老养的耗子,养了几百年了。灵兽直觉异常灵敏,主人若是有异,他便会心生疑惑躁动不安。“姚长老!”伴随着众人的起身问候,姚长老进了大殿。他穿着皂色长袍,精神矍铄,满面春风,仙风道骨之姿让已经有些乏味的大殿明亮了起来。他走路生风,所过之处,众人纷纷起身问候,不敢怠慢。此老头德极高,望极重,活了两千余岁修得仙身却未入天庭,旧天山曾在妖魔手中覆灭,是姚长老筚路蓝缕,耗费精血的又将这枯朽了百年的大树扶活,建屋纳贤,广招弟子,开创了新天山。姚长老入席,抱起椅子上那条白毛貂鼠。子夕凝视而看,那貂鼠乖巧安静无丝毫异样,蜷缩在其掌中闭目养神。这就奇怪了,难道真是自己多心?宴席过罢,便是论经谈道会、妙禅会、文人会诸如此类,逐名之人常通此渠道,坐在悬空台上,施展那七大姑八大姨之口舌神功,力战群舌,雄辩滔滔,一战成名。还有刀光剑影的,诸如论剑会、神兵会,各有抱负、藏器待时之人在丈尺之地殷盼能崭露头角、名扬四海。当然还有暗地里进行的棋牌会、相亲会、炫富会、你胖我瘦会,还有啥都不会会,专供闲散人吃瓜看景。昆山贵有自知之明,混迹于“啥也不会”会做个无聊的看官。子夕登台而上,走到姚长老身边。姚长老性情温厚,平易近人,身边时常围着年轻弟子,因而子夕站在他身旁,并无惹人注意。姚长老正兴致勃勃的看小辈比武,右手执浮沉,浮沉尖端一点红,乃驰名的涤瑕拂尘,拂尘千万白絮垂落在他皂色长袍上,银熠不转,而那白毛鼠貂在他大腿间窝着,嘴里咬着花生,花生皮儿屑落了老头儿满身。姚长老看的太忘我,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子夕,等回过神来,子夕已经默默的站在他身边约一柱香的时间了。姚长老:“咦,这位后生,帮老朽将那边的空盘子递过来。”子夕取过左侧桌子上了空盘子双手递将过去。姚长老接过,将腿上的花生皮儿扫到盘子里,拎起貂鼠的脖子扔了出去,嘟囔道:“吃我一腿皮儿,到后边玩去。”子夕传音道:“娘娘,咱不是说好放人么。”姚长老装耳聋听不见,痛心疾首的看着比武场对李掌门道:“这后生缘何一届不如一届,这出刀要重,落剑要快,偏偏一个个花拳绣腿,想当年,群英荟萃,哪一个放到现在都是出类拔萃,我看魔界几个后生倒是有点意思。”子夕又道:“娘娘,我在白玉桥等您。”白玉桥底是碧色河流,映着满树彩花缤纷如雾朦胧,好似云霞散坠玉。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子夕站在桥头独自等待。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有能力把自己渲染得跟天地融为一体,遇哀凤衰草则萋萋、遇碧水蓝天则春风润雨,遇荒则荒,遇兴则兴,搞得好一手天人合一。只怕世间事了,若有幸不死,随处找一处地方都能坐地成石,永垂不朽。一帕方绢挟风落至他手上,子夕展开一看,上书写娟秀的几行小字:“候沧君于泪竹亭。”斜阳晖晖,竹影之中坐着姚长老,一手持拂尘,一手抱耗子,依旧是一副仙风道骨的老神仙样貌。子夕走进来:“娘娘眼神看天山一花一草皆有情,情自真情、发自肺腑,无半分矫作。”姚长老道:“我本想留你一命,你何苦来找死。”子夕道:“奈何,谁叫我看破了呢。”阴姹转眸道:“你想好葬身之处了么,我即使再忙,也将你运去。”子夕道:‘多谢。”阴姹莞尔:“不客气。”晚霞天光之下,涤荡拂尘出,四宇绕银河,漫卷的百丝化作万千迷幻叠影,杀机重重的扫来。无半分迟疑,狠戾决绝,凝聚着一腔杀机,誓要在子夕身上捅上一百个鲜血淋漓的洞。很久很久之前,阴姹是老妖沧浪的克星,她名不见经传,鲜为人知,世上知她存在之人不过寥寥几个,她强大却没什么野心,但是有一个异癖,专门欺负打妖怪,越厉害的,她欺负的越来劲。在沧浪几乎要问鼎魔界,一切如日中天之时,她毫无预料的闯了进来,摧枯拉朽的将沧浪所有的骄傲与自尊击的粉碎、稀碎、稀巴碎。吊着打,绑着打,拖着打,见一次打一次,以至于猖狂不可一世的老妖看见这娘们就吓的只有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