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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记得柯志喜说过,由于李仲毅当年突发重病,下床都困难,所以才委托他送灵前往十里湾。李仲毅没有出现在案发现场,肯定不会是他。”“可能他是悄悄跟过来的。”“如何悄悄过来?骑马乘车都有动静,出城也要文书。你也看见了,十里湾只有一条路进入,湾口最多停放两辆马车,而朱成业一家死于停灵当晚,李仲毅除非骑马,不然不可能和柯志喜同时赶到。可他若当真骑马,柯志喜怎会发现不了他。”“万一他挖地道,不就可以避开所有人的耳目了。”蔺伯钦瞪她一眼:“乱讲。”“万一柯志喜撒谎。”“这倒有可能。”蔺伯钦微一颔首:“不过事实如何,还是要先找苏梅问一问。说不定朱氏曾经跟苏梅讲述过,她家中有积怨很深的世仇。”楚姮也附和道:“不错,能残忍将一家六口全部害死,这仇一定很深了。”因为着急赶路,当晚一行人都宿在马车上。经过春二姐所在的黑店,却发现那客栈已经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火虽然已经熄灭,但焦灼的热气老远都感受得到。蔺伯钦下车勘察了一番,蹙额说:“是谁将这里烧了?”楚姮接话说:“也许是春二姐,也许是萧琸,谁知道呢。这种地方烧了才好呢,免得又来一波劫匪,窝藏在这儿坑害过路的旅人。”蔺伯钦心想楚姮这话说的有道理,便没过多停留,在日暮之前,快马加鞭的赶至清远县衙。彼时顾景同正靠在仪门外,跟两个衙役东拉西扯胡天说地。见马车里走下蔺伯钦和楚姮二人,惊的下巴都合不拢。他摇着扇子,快步走来,一脸惊奇:“这么快就把几个村镇全都巡视完了?你也太厉害了吧!可是时间太短,报上去府衙也不会相信啊,还是再到处走走,过几天回来。”说着他就把蔺伯钦往马车上推。蔺伯钦哭笑不得,一把扶着他手腕:“盛风,我没去劝课农桑。”“什么?”顾景同下意识看了眼楚姮,以为是她弄出来的幺蛾子。楚姮察觉到他的想法,朝他扬了扬拳头。蔺伯钦携顾景同往县衙走,一边走一边给他讲述这几日的连环事,先在黑店遇险,又在十里湾发现陈年旧案,顾景同掏了掏耳朵,震惊至极。“你现在立刻去将建武十三年的卷宗找出来。”顾景同拿了钥匙,也有些迟疑的问:“这宗案子都十年了,你……”他想到蔺伯钦的性子,叹了口气,将剩余的话没说出口。关于朱成业一家六口案件的记录,只有寥寥几个字:建武十三年冬月初六,十里湾朱成业家中六口身亡。系引燃挽联,意外失火。非他杀。就这么几个字,蔺伯钦根本看不出什么蹊跷。他心思一转,立即吩咐胡裕杨腊去将苏梅带到县衙询话。苏钰许久没有苏梅,到底有几分想念,便要嚷着一起去。李仲毅和梁秀云自然也要过去,楚姮没事做,索性跟着同行。一行人说谈之间,转过几条长街,便来到一处陋巷。苏钰看着熟悉的房屋,眼眶有些发热,他牵着楚姮的手,低声道:“夫人,我在这里曾住了十年。”楚姮听出他话中的苦涩,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你会和你娘亲,还有你姨父,平平安安的度过以后无数个十年。”苏钰“噗”地笑出声:“你骗我,人最多活九十岁,我至多还有八个十年可以活。”“谁说的,我就知道有活几千岁的。”苏钰信以为真:“谁啊?”“观音菩萨呀。”众人听到她二人打趣,都哈哈低笑起来。苏梅的家在陋巷巷尾。一扇绿漆小门已有些斑驳,门环常年未换,被摸得有些油亮光润。门两侧贴着一幅春节对联,被风吹的残破褪色,隐约辨出是“春临大地百花艳,节至人间万象新”。楚姮扫了眼,估摸横批是“万事如意”。苏钰上前叩了叩门环:“梅姨。”自从上次之后,他一直都是这样称呼的苏梅。屋里静悄悄的,没人应答。李仲毅发问:“会不会没在家?”苏钰抬头看了眼昏沉的傍晚天色,摇了摇头,十分确定的说:“这个时候梅姨绝对在家,她这么晚不会出门的。”胡裕插话道:“莫非已经睡了?”“有可能。”苏钰知道苏梅身体不好,偶尔睡得很早。他眼珠子一转,说:“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进去,你们跟我来。”随即他走到隔壁,敲响了邻居的院门。不一会儿,脚步声由远传近,一名四十七八的圆脸妇人将门打开。她一眼看到苏钰,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是钰儿啊,你怎么过来了?”“婶婶,我……我梅姨在家吗?”苏钰差些又叫成了娘,他下意识看了眼身侧的梁秀云。好在梁秀云脑子不灵光,神色痴然,没有反应。那婶子指了指自己脑袋,答道:“在呢,昨天她嚷头痛,买了药回来就一直没出门。”说完,她看了眼天色已晚,“估计是身体不好早早睡了,从我这儿进去吧。”她微一侧身,露出两家墙壁上的一道铁门。苏钰道了谢,便示意众人往里走。趁着那婶子开锁,苏钰解释道:“原本我和梅姨住的院子也是婶婶她家,后来她们卖给咱们了,但两家这道墙一直没封,只是打了扇门。”楚姮颔首:“看样子就知道你们两家经常走动,邻里关系很好。”铁门打开,众人鱼贯走近苏梅家的院子。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修剪的很整齐,房檐下放着一辆纺车,苏钰指着纺车说:“梅姨平时就在那儿做绢花,绣衣服。”苏梅家的厨房没有门,一眼就看到炉子上放着药罐,正在小火熬煮,烟很浓,一股糊味。杨腊走过去,顺手揭开一看,却见药罐里的水已经熬干,药材干巴巴的贴在罐子上,全变成了焦黑色。胡裕皱眉道:“这得熬多久?苏梅也太粗心大意了。”苏钰见状,忙走上前,砰砰